悠扬悦耳的大提琴声环绕在耳畔,虞时静静注视着对面的人。
包间内灯光晕黄,宋斐冷白的面容好似浮上了一层金光,从两颊到耳侧,都包裹着朦胧的温柔色彩。
他穿了初次见面的那件白衬衣,休闲又得体,解开一颗扣子后,露出锋利又性感的喉结。
虞时目光往下,看到了他微微曲起的手臂。
袖口被卷起一半,手臂线条清晰有力。
手腕泛着冷色,执筷子的那只手,骨节分明又修长。
虞时看入了迷。
宋斐抬眸看她一眼,唇角带了浅浅的弧度,声音清雅低醇:“不吃饭在看什么?”
他给虞时夹了菜,然后放下筷子,挑眉看着对方。
虞时收回视线,不自觉的抿了下唇,才弯下眸子歪着头道:“我看我自己的男朋友呀!”
哪怕进入餐厅前,她满心满腔都是怒意和火气。
可是在看到宋斐的一刹那,好像所有负面情绪在瞬间就都通通散去。
那句话说的真对呀,如果你有一个温柔的伴侣,完全可以抵去这世间大半的疾苦。
好像从身边有了宋斐后,她觉得这世间的每个日日夜夜都没有那么漫长,变得没有那么煎熬起来。
宋斐唇边笑意加深,在虞时额上轻敲了下,这才语气温柔道:“以后天天给你看,先把肚子吃饱。”
他的力道很轻,话中带着宠溺和诱哄,像是对待小朋友似的。
虞时拿筷子戳着盘子里的菜,小声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跟哄小姑娘一样?”
她声音小,却完全足够宋斐听见。
宋斐清冷的眸子带了笑意,眉头轻扬:“我大你六岁,你在我这里不是小姑娘,又是什么?”
一提起年龄,虞时就想到了简珂和宁舒白说宋斐是老男人。
可宋斐不止面容清俊好看,身材也是倍儿棒。
不说那方面如狼似虎,单是每次摘下眼镜或沐浴后的面容,说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弟弟也没人不信。
所以,为什么她们要说宋斐老?
虞时撅了下嘴,模样清艳中又带着不自觉的可爱。
宋斐盯着她,喉结微动,随后才漫不经心的收回了视线。
两人边吃饭边聊天,一个专心和食材作斗争,一个专心给对方夹菜,顺便讲些办案子时遇到的趣事。
虞时听着听着,抬起头好奇的看向宋斐:“小白说,如果你的当事人出自经济拮据的穷苦家庭,你都是免费给人打官司的?”
宋斐闻声也抬了头,朝着虞时看过去。
他眉眼间带着几分清傲,眼中笑意好似春日里第一捧融化的冬雪,纯净又清冽。
勾唇点头时,虞时恍惚看到了那个十八岁的少年。
少年如小白杨般,遗世独立的站在雨幕里,说着平静却又最野心勃勃的话:“我没有梦想,只有一条可走也必须走的路。那就是用律法这把剑,替这世间所有贫苦人讨回命运对他们的不公。”
那时候虞时才十二岁,个子刚过宋斐的腰身。
她蹲在简易帐篷下,浑身泥泞脏乱不堪,最引以为傲的漂亮脸蛋被藏在泥灰里,只有一双看向宋斐的眸子亮得惊人。
天色灰蒙蒙的,可这个看起来清瘦却高大的少年,像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一道光。
这束光刺破昏暗,迅猛又直接的闯进她的世界来。
虞时唇角不由弯起,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果真是不忘初心!我曾经以为,我们两个是最不可能有交集的人。你清明透亮,如在世神明,而我……”
话还没说完,宋斐就抬手,替她拨去唇角的一点油渍。
“虞小姐美艳动人,是长在我心里的一株玫瑰。看见第一眼,就好似被迫扎了根,哪怕知道长了刺,也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听着他低低的话,虞时呆住,一时忘了反应。
宋斐似有些不好意思,收回手推了下眼镜,才垂下眸子继续说道:“虞时,我好像从没给你说过,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面馆里的初遇,其实是他最庆幸,又最不愿回忆的过去。
那时,他刚从遥远的破落山村回来。
走了很长的山路,又转了好几趟车,别说外表看起来不修边幅,就连总被父母夸赞的面容,都好似蒙上了一层灰。
他以前其实不太在意这些的,毕竟当律师的,周转于各地和各种各样的当事人之间,能保持他这样一头浓密的黑发,已经是万幸。
所以有时候落魄些潦倒些,反而能拉近他和那些底层人民的距离。
可偏偏,那时候看到了虞时。
饭馆里那么多人,年轻的男男女女一堆,却只有温柔带笑的虞时撞进了他的眼里。
那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见色起意。
作为清心寡欲的宋律师,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冒出过兴趣。但职业带来的敏锐,让他感觉到了自己当时心境的不同。
小年轻打架闹事,原本他可以避开的,也没有非要去吃那么一碗面。
毕竟那面也不怎么好吃。
但好像准备求偶的男人,都会在莫名其妙的信息素引导下,做出些不合理的事。
比如,他用熟记于心的律法条例,震慑住这一群打架的人。
而明明,他可以直接拿起手机报警。
宋斐从没问过虞时对他的第一印象,因为他其实并不愿意回想这一幕。
用小白的话来讲,很二逼。
还是过了年纪的,属于中年人的二逼。
想到这些,宋斐的耳根悄然红起来,一向清冷自持的面容,有了些细微的裂缝。
可是越不愿回想,虞时却越要帮他回忆:“所以,你那时候就注意到我了?”
宋斐捏紧了筷子,一声不吭的点了头。
虞时盯着他,目光从他的眼睛转移到耳根处,看到那抹可疑的红色,突然捂嘴笑了起来。
她笑得很内敛,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可肩膀一耸一耸的,脸颊又鼓起来,莫名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宋斐看着她这模样,心中尴尬更盛,索性直接撂下筷子起了身。
他走到虞时身边,双手用力捧住虞时的面颊,低下头去亲了一下才道:“笑我?”
白里透红的小脸蛋被夹得嘟起了嘴,宋斐爱不释手的又亲了几下,才低低警告道:“我就说这一次,你现在笑也可以。但吃完这顿饭,就忘了,知道了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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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