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市人民医院
“厂长,这肖昌盛到底办没办成事儿啊,这可都过去快两天了!也不见过来回个信儿!”
吊着一只脚的高伟,手里提着一串紫红色的葡萄,吐出嘴里的葡萄籽,边吃边吧嗒嘴!
“估计没找到合适的人吧!好了,你吃就吃,能不能不吧嗒嘴?我听着心烦!”
住了两天院,林长平头是不晕了,心里却不知为何,烦闷的很!
距离事发已经两天,公安的效率在慢,在厂里也应该走访调查完了吧?按理不是应该找他们这两个当事人问问情况么?
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高伟拿着颗葡萄,刚递到嘴边,是吃也不是,不吃又舍不得!
“我吃东西吧嗒嘴么?没有啊!”
看林长平好像并没有开玩笑,高伟悻悻的干笑两声,还是将葡萄扔进了嘴里!
“那我注意点儿!”
这回倒是把嘴合的严严实实的,不敢在吧嗒了!
林长平长叹一声,起身,脱下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
左右,今天头不怎么晕了,还是自己先上公安那去了解了解情况再说吧,!
“厂长,你这是要去哪儿?人大夫说了,你有轻微脑震荡,得好好养着呢!”ωωw.cascoo21格格党
“吃你的葡萄吧,我去趟公安局,探探事情的进展!”
“哦!可是,厂长,知道我住院,我妈昨天说,我姐今天中午会过来给我送饭,肯定能带上你的份儿,你确定不吃了再走么?”
林长平正欲迈出去的脚步一顿,悄悄捏紧拳头,那人,他已经多少年未曾见过了?
权衡了一下,他暗自咬牙,最终还是摇摇头,“不了,不去看看,我实在不放心,总觉得要出事儿!”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咔哒’一声,被人从外打开!
随后,一名身形苗条,皮肤白皙的女人,踩着小皮鞋,‘咚咚咚’的缓缓走了进来!
女人看起来只有30岁出头,没有了往昔的稚嫩!举手投足间,一派端
。庄、大气、优雅、稳重!
女人的美更甚往昔!
而他看起来已经很老了!林长平不自觉的摸摸自己有了皱纹的眼角,很是感慨!
“林厂长,你好,我是高伟的姐姐,高兰!”
“高···高兰同志,你··好··”
“您好!林同志,我叫高兰!是新华日报的新进记者,可以就您刚刚的英勇事件采访您一下么···”
林长平的思绪陷入了回忆了,遥想当年,水嫩青葱一样的小姑娘刚刚毕业参加工作,就那么突兀的,如雏鸟一样闯入了他的视线里!
从此,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彼时,他已经娶妻,并有了一双子女,鬼使神差的,他将自己的真实情况瞒了下来,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就这么落入了他精心编制的美梦!
直到···
“林厂长,您这是要出门么?我给高伟炖了鸡汤,撇干净了油的!您要不要尝尝?”
“好~”
一如既往,不见人还好,一旦见到人,对她的所有要求,他从来不知怎么拒绝!
她身上好像有什么魔力!
无论是现在还是那时,一见救你深陷!
当你他也是这样,陷入的太深,痴迷到无可自拔。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这段感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他的爱人发现,然后就是那场惊天动地的闹剧和那一地的鲜红···
至今午夜梦回,他还总能梦到小姑娘那震惊的不可置信的眼神~
若不是,最后,他跪在父母身前,拼命的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为是他的有意欺瞒,小姑娘以为他单身,才选择跟他在一起的。
归根结底是受他蒙骗的,而且一旦这事儿被捅出去,他才是那个罪过更大的人。
这才将父母妻子镇住了!为了切断两人的联系,父母背着他,匆匆将小姑娘从新华日报调到了偏远的村镇!
当年,他也曾跟女孩的父母打听过,得到的消息只是小姑娘在某个小
。镇过的很好,希望他不用再去打扰···
从那以后,两人再未曾见过面,直到去年,因为高伟,两人才又联系上的!那是,他才回到,这么多年,女人先是在虎林镇蔬菜站做会计,后来又在木岭县粮食局任会计!
要知道,当年这姑娘可是最后一批大学毕业里的高材生啊!
这么多年,窝在偏远的地方,有志难伸,都是他造成的!
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他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于是,高伟被他带在身边,而女人,也在他的安排下,直接从县城被高调到了大兴市信用社任会计工作!
在这期间,两人虽然不曾见面,但私底下的书信往来却不曾断过!
他从来没想过,多年后,两人的真正重逢会面,会是在这样突然的方式下!
“你···怎么有空过来?信用社不忙么?”
女人撩了下额前的碎发,将碗里的鸡汤递给高伟,微微一笑,说道:“还好,这不是昨天我母亲回来,说你和高伟··咳···那个,让人欺负了么?所以,我今天特意过来看看!”
女人话中的调侃,男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挺大个老脸臊的通红!
为了掩饰尴尬,男人连忙端起鸡汤喝了两口!
脑子已经当机的男人没有发现女人话里的漏洞。
明明刚刚高伟说的是,昨天髙母走的时候,就说今天高兰会过来,结果,在女人的话里,确是,昨天髙母回去后,她才知道两人受伤,这才决定过来的!
“好喝,你炖的鸡汤还跟以前一样好喝!”
男人边喝边感叹道!
女人接过高伟喝完的空碗,拿起床头柜上的保温饭桶,重新添了一碗!闻言,柔声的说道:
“是么?你喜欢就好,我带的多,你多喝一点!喝完这顿,也许就没下顿了!”
女人的话饱含深意,说到后半句,女人还特意压低了声音,男人光顾着喝汤,对女人又不曾防备,因此并没有听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