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离山的情况焱流光不知道。但是他相信，以储神厌的实力，灵启应该是打不过他的。
只是，焱流光还是觉得不太稳妥。
既然灵启是绾绾的父亲，她都能藏得那么深，灵启的心机更应该是个深藏不露的。
只怕比心机，储神厌会吃亏。
“你不去帮你师兄？”焱流光斜眼看着苍云。
“不去！”苍云抱着肩膀，“怕他打我！”他歪着头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看着他这种欠打的模样，焱流光真的想打他一顿。
焱流光哼哼笑道：“打你？呦！你还怕他打你，怎么这就怂了？”
苍云往旁边的石凳上盘腿一坐，颤着腿道：“我还得留着这个命，守着我家阿郁呢！”
“你家阿郁？哼哼？”焱流光听着苍云这说法觉得有点恶心，忍不住想要嘲笑他，“你就那么相信你家……阿……郁大神……tui……你家青郁醒过来会爱上你？”
“你知道我会不择手段。”苍云道，“我会不择手段地让他爱上我。怎么样？”
焱流光折了白眼：“不怎么样！”
果然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连自恋都是如出一辙。
其实，做为石头，青郁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性别，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什么明确的性别。所以，是男是女，对于青郁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只是，青郁虽然有时以女儿模样出现，但是他自己想要做的还是男人。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爱上一个男人。这不就是一个笑话吗。异性相吸这事儿，苍云不可能不知道。
而青郁又怎么可能就心甘情愿放弃自己所喜欢的呢。
更何况，这片山域女山神居多，崇拜青郁的也不占少数。那么多大波妹不选，怎么可能会选苍云这个铁憨憨呢。
焱流光不想理这个憨憨，就算储神厌打得过这个灵启，但是他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总觉得这事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你不去我去！”焱流光一甩手，转身就向洞外走去。
苍云倒也不挽留：“瑞雨，送焱君去攻离山！”
瑞雨回头看了看玄光和庚方舟，有些不知所措。
焱流光摆了摆手：“他的两个徒弟就够他操心的了。我自己去就行，又不是不知道路。”
瑞雨很抱歉的将焱流光送到洞口：“焱君，真的是对不起……”
“他们会好起来的。”焱流光拍了拍瑞雨的肩膀，“回去照顾他们吧。去讨好一下苍云，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经过这么一会的接触，焱流光就感觉得出来，苍云不光是个恋爱脑的憨憨，更是个十足的醋坛子。从小便在青郁身边跟到大的瑞雨，他肯定是看不顺眼的。
焱流光从储物灵里取出一个小瓶，交给瑞雨：“这里是我的几滴指尖血，之前小储被噬殇所伤之时，用的就是我的指尖血才灭了那青火。不过，因为我的血有毒，而小储那种钢铁胃，想来那毒性对他也没什么影响，所以，我不确定这对你的徒弟有没有用。另外，这事不要让苍云知道。不然，不知道会被他闹成哪样。”
瑞雨千恩万谢地点了点头，收下了焱流光的小瓶：“多谢焱君，我替小徒感谢焱君的救命之恩。”
“这不还不知道有没有用呢，救不救命什么的，你就别把这事挂嘴边上了。”焱流光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忠心耿耿的瑞雨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或许，瑞雨算是他在这个世界里，仅次于储神祭、蓝烟笙和赤云熙之外，最让他安心的人了吧。
攻离山离碧瑶山不远。焱流光刚刚腾上云头就见到远远的从攻离山的方向过来了两个人影。
待他们走近一看，竟是寒灵和一个老人。
那老人焱流光没有见过，但是白发白眉白须，再加上一身素色长衫，当真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清冷感。
“寒灵，你没事吧？”焱流光忙走上去。
寒灵的表情有点愣愣的，半天才缓缓道：“没……没事……”
焱流光看着那个老人，施了施礼：“我是寒灵的邻居，赤魔域焱流光。请问……”
“灵儿的师父。”那老人淡然道。
没想到他就是冰夷神。
说起来，冰夷神不仅仅是寒灵和华商的师父，更是华商的恩人。若不是冰夷神，想来华商也不可能从极寒之地出来。
冰夷神人如其名，不仅表面上看起来一副冷若冰霜的感觉，与人相处的时候，也完全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感觉。
作者倒是在对冰夷神的描写上没有半点偏差。
在原著里，冰夷神也是这般模样。只是，因为他的软弱，不敢说出实情，才让华商的父母陷入最后的境地。他以为避世不出，才是保护自己，保护华商。可是华商最后选择了报仇，才激起了他的雄心，在华商杀掉神君之后，继任了神君之位。最后更是带领众神与储神厌的魔军大战。
而且，冰夷神无论是从能力上，还是从资历上，都不知道高出储神厌多少。
而他们又是从攻离山出来，焱流光心里不禁有一丝不安。
他身子僵了僵，对着冰夷神施了礼，道：“原来是冰夷神。”
那冰夷神也不客气，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正是老朽。”
“听寒灵提过几次。”焱流光继续寒暄道，“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您。”
冰夷神似乎对于焱流光的这个寒暄没什么兴趣，他向着碧瑶山的方向看了看，脸上现出一丝微妙的表情。
焱流光并没有察觉，只是继续道：“舍弟前两天应寒灵之邀，去攻离山做客。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竟中了失魂术。舍弟身上有除了寒灵之外，还有第三个人的气息。而这个人，舍弟之前应该是从未见过的。所以，我担心寒灵这里是不是被什么人攻击。本想去攻离山查看，却不想因为一些别的事耽误了一下。这会儿正打算去看寒灵是否无恙。”
焱流光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储神厌有没有与他们遇上。如果冰夷神和储神厌像原著那般水火不容，搞不好他们会打起来。
焱流光很怕以储神厌那个看谁都不顺眼的性子，再得罪了冰夷神，不仅他吃不了兜着走，可能连整个魔域都要跟着遭殃。
“灵儿已无大碍。”冰夷神在寒灵的身上拍了拍。
做为原著的女主，寒灵现在有些愣愣的样子，让焱流光有些心疼。
寒灵轻轻地咳了一声，声音感觉软绵绵的：“谢谢焱君关心，我已经没事了。小光他……”
焱流光摇了摇头。虽然储神厌对于焱明光的迷魂术没什么办法，但是他觉得，以冰夷神这种传说中的大神，解决这种问题可能只是动动手指的事。
“攻离山到底发生了什么？”焱流光问道，“到底是什么人，竟想要闯攻离山？”
冰夷神皱着眉，摇了摇头。
寒灵喃喃道：“他说他要去魔域……瑞雨的两个弟子这时候就和他打了起来……再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师父把我唤醒……”
这件事儿焱流光整体看来总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要不二位先去碧瑶山那边休息一下，我去攻离山看看。”焱流光说着，便急急地向攻离山奔去。
破败的攻离山山神庙里，一个小妖趴在大殿里大声的哭号。
焱流光踩着遍地零落的瓦片，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和破败。这里刚刚经历得看起来不像是一场大战，更像是经历了几百年战事的古战场一般。残破荒凉，满是幽怨的邪气。
焱流光走过去，蹲下身，在小妖的身上拍了拍，道：“小弟弟，你知道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妖颤了一下，回过身，一脸惊恐地看着焱流光，半天，才颤抖着道：“你……不要杀我！”
他的表情与其说是惊恐，不如说是意外。
焱流光不知道这小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表情。也许是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帅气的人吧。
焱流光笑了笑，蹲在那里叉着双手，觉得有些好笑：“我说就你这么个小东西，我也没什么兴趣！我可不是那种逮什么吃什么的人。我就是想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妖摇了摇头，青肿的脸上满是委屈：“我也不知道。就是一觉醒来，眼睛都还没睁开呢，被一个人打了一顿，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难道是储神厌？
焱流光觉得奇怪，便忙又问道：“打你的人你可看清是谁了吗？”
小妖揉着眼睛点了点头：“一个老头，和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这不就是寒灵和冰夷神吗？他们在自己的地盘打人？而且，储神厌又去了哪里？这个小妖又是谁？
焱流光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高高的，长得很帅气，很好看，但是却是一脸嫌弃模样，好像谁欠了他钱的男人来过这里？”
小妖一脸懵逼地摇了摇头。
储神厌没有来，而打这个小妖的又是寒灵？
要么就是寒灵有问题，要么就是这个小妖有问题。
焱流光站起身，想要走。那小妖却可怜兮兮地扯住焱流光的衣袖，用力的摇了摇头：“哥哥，可不可以不要走……”
焱流光这才发现，这小妖虽然一身的伤，但是眼睛炯炯带神，微微颤抖的泽光里带着几分委屈的恐惧。
他看起来还真不像是在说谎。
焱流光在他的头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小妖抬起头看着焱流光，眼神里流露出一股小孩子被安抚后的幸福感。
看他的样子，还不过是个孩子，焱流光相信，一个小孩子也不可能说出什么谎话来。
焱流光道：“那你不怕我会伤害你？”
小妖的双眼闪着光：“不怕，哥哥长这么好看，一定不会伤害我的。”
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焱流光扬了扬眉。虽然这孩子说的没错，但是以貌取人这点，可真不是很好。
就比如储神厌，虽然长得很帅，但是……呃……不对，说起伤害，储神厌对焱流光做过的那件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伤。毕竟自己是个男人。
虽然他做的这些也不可原谅。
焱流光用力地在脑袋周围挥了挥，想要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赶了出去。
至少，从焱流光接触他到现在，似乎储神厌还真没伤害过什么人。
小妖抬着头，看着焱流光。焱流光伸出手，笑着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那就让哥哥陪着你吧。”
小妖用力的点了点头，扯住焱流光的手，跟了上去。
“我们去哪？”小妖道。
焱流光耸了耸肩：“你叫什么名字？”
“小蛇。”
“小蛇啊……”焱流光觉得他这个名字有些怪怪的，“这谁给你起的名字，这么怪。你看起来明明不是蛇。”
小蛇虽然已能化形，但是很明显是一个化形不完全的小妖，头顶上的一对小牛的耳朵，和一对看起来将要冒头的犄角尖足以说明小蛇是个小牛。
小蛇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小蛇又问道。
“焱流光。”
“那我就叫你小光哥哥吧。”小蛇扬了扬脖子道。
虽然他不知道寒灵和冰夷神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碧瑶山那边是肯定不能带小蛇去的。止不定苍云又对着他甩什么脸色呢。
焱流光想了想半天道：“那跟我回魔域吧。”
小蛇摇头道：“我不去，我要留在这里。”
对于小蛇的决定，焱流光感觉奇怪。
而这里的环境，焱流光觉得更奇怪。
他不是没有来过攻离山，从前这里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
焱流光四下看了看，有些不明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焱流光问小蛇道：“可是这里这么破，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怎么住人呢？”
小蛇挑眉笑了笑，对焱流光勾了勾手指道：“跟我来就是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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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老攻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