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离山的景象和魔域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
虽然魔域有灵光照耀，但是和阳光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看着攻离山巅漂浮的云朵，焱流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啊！白云！啊！阳光！啊！空气！”焱流光张开双臂，深深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
看着寒灵像是看着怪物一般看着他，焱流光才收敛道：“你带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这里和你要去五极渊有什么关系？”
寒灵指着距离攻离山不远的处的一个山头，道：“看到那座山了吗？”
焱流光双手搭了一个篷，瞧了瞧道：“看见了，似乎比你这个山高出许多，山群似乎也大不少。和你这个山比起来，你这就是个小土包。”
寒灵侧头斜瞟了一眼焱流光，脸色沉了一下道：“再怎样我是界门山山神，我可比青郁那个老酒鬼厉害多了！”
此时的寒灵似乎和之前在赤焰宫时的感觉有了些许的不同。
似乎没了那种冷冰冰的感觉，而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神色看起来更像是朋友之间的那种熟悉。
焱流光暗暗地戳了戳蓝烟笙：“是不是因为她不想小明，才那么冷。”
蓝烟笙小声道：“好像是的。”
焱流光没有说话，蓝烟笙倒是禁不住笑了一下。
这和以往蓝烟笙沉默严厉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倒叫焱流光感觉新奇。
焱流光咳了一声，道：“你那么紧急地叫我们过来，就是为了让我们看这座山的？”
寒灵摇头：“不是，当然不是！那座山叫碧瑶山，你应该听过的吧！”
碧瑶山在原著里的确提到过。虽然不是界门山，但是许多事弯弯绕绕的，都和碧瑶山有瓜葛。
碧瑶山不算是个多了不得的山，却也不是多不起眼的山。
毕竟，那里的山神是女娲娘娘钦点的。这在所有山神当中，相当于一个特别的存在。
“当然听过。”焱流光道，“我记得没错的话，他应该是叫青郁。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原著里，山神青郁曾在原主幼年的时候，无意中救过他一命。所以，对于焱流光来说，救过原主，就等于救过他。
焱流光扬了扬脖子，有点炫耀似的向寒灵眨了一下眼睛。
“能让那个老酒鬼救一命，不容易！”寒灵歪着脖子，蔑着眼睛看着他，“这就方便多了。”
寒灵吹了个唿哨。这时，天边飞过来一只红色的纸鹤，落在了寒灵的身前。
还不等焱流光反应过来，寒灵一推他，焱流光一下子跌进了纸鹤的背上。
“你现在这样，连灵力都没有，打算走七天七夜吗？”寒灵有些轻蔑道。
说着，寒灵打了个响指，纸鹤一下子向碧瑶山的方向飞了起来。
寒灵道：“既然你也认识老酒鬼，那这事就方便了。”
说着，那纸鹤扑闪了一下翅膀，猛地向下俯冲了过去。
纸鹤在离着山还有些距离的地方落了下来，寒灵道：“那个妖狼我打不过，不敢随便靠近那里。你们自己进去吧。老酒鬼的小妖应该看到我来了，会来接你们的。”
寒灵说着便蹭地一下跳回到纸鹤上不见了。
焱流光感觉有些奇怪，撇嘴看了看蓝烟笙。
蓝烟笙不语，只是站在那里愣了一下。
焱流光不明所以，只觉得刚刚寒灵走得那么匆忙似乎是在躲什么人似的。
“二位可是寒灵大人带来的贵客？”一个看起来十分清秀的少年站在山前，向前迎了一步。
焱流光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寒灵那丫头捣什么鬼！半路就把我们丢在这儿了。”
那少年微微笑了笑：“小的名叫瑞雨，是青郁大人座下的小妖。”
焱流光看着瑞雨，道：“你是不是见过我？”
瑞雨没有回答，只是保持一个淡淡的笑，像是带着一个面具一般。他转过身，在前面慢慢的引着路，七绕八绕地终于来到一个山壁下，山壁下方突起一个斜向上的巨石，巨石朝上的方向距离地面看起来似乎有两三米高，朝下有嶙峋的石钟。石壁、巨石和石钟与地面零落的石林相交，看起来像是个巨大的狼头，张着血盆大口。
“这里是狼牙岩，是大人休息的地方。”瑞雨道。
“山神怎么不是住在山神庙里？难不成这个山神没有庙？”焱流光有些奇怪。毕竟在攻离山，他看他寒灵的山神庙虽然不是多精妙豪华，但是一眼望去满眼的红色就知道都是她的风格。
瑞雨尴尬的笑了笑：“山神庙在谷里，由人类供奉着。只是大人不太喜欢与人类走得太近，所以他才选择待在这里。”
焱流光探头看了看狼牙岩后面的一个山洞，那里似乎有很明显的结界的痕迹，看来是有什么人被关在那里。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不会是青郁走火入魔了吧？”焱流光道。这事在原著里有提过。
青郁走火入魔，已经被主角的元神夺了身体自主权的原主为了报答青郁曾经的救命之恩，特意去极凶之地取火钳草。
火钳草是至阳之物，所有神族之人在修炼之时，服用火钳草都可以缓解天劫造成的损伤，涤去心浊，以达到神格。
但是，青郁却并非完全的神族人。他只是一个半神。
他的父亲玉神是这碧瑶山的前一任山神，而母亲是几十万年前，神魔大战之前，曾几乎毁天灭地的一个魔灵石。
魔灵石最终被女娲娘娘封印在这里，而形成了碧瑶山。后来玉神与碧瑶相爱，有了青郁。玉神命殒，女娲娘娘便让青郁接替玉神做了山神。
所以，像青郁这种半神，却没有天劫。他唯一的劫数便他因为他母亲的魔性让他发狂，走火走魔。
可是火钳草的存在对于神族人来说是一种逆天的存在，让他们不依靠于自身的修炼，而是外力来成就会让他涤去的心浊演化成另一个更可怕的怪物。
而对于魔族，火钳草却是疗伤，缓解走火入魔，安神静气的圣药。
因此，当年女娲娘娘便将这火钳草移种到了魔域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没有人知道火钳草的下落。
听着瑞雨的介绍，焱流光觉得青郁也算是拿着王者牌的人物，可是怎么就在这个小说里硬是混成了一个路人呢。
“就是让我们帮忙找火钳草是吧！”焱流光痛快地问道。
瑞雨点了点头。
焱流光回头看了一眼蓝烟笙，道：“你说，那个寒灵到底是为什么把我们丢在半路上？”
“大概是因为我吧。”一个男人带着一股霸道的气息从焱流光的身后走了过去。
这人虽然长得看着还算相模相样，皮肤带着健康的古铜色光泽。但是散着的头发，半裸的上身，下半身只拿一块皮毛围着，怎么看都像是从某个原始部落里跑出来的野人。
野人周身的气压让焱流光感觉好像遇到了储神厌一般，使得他不禁颤了一下，下意识地躲到了蓝烟笙的身后。
也难怪寒灵离碧瑶山还远远的时候便不再靠近。这家伙看起来似乎比储神厌还要讨厌。
瑞雨向那人鞠了一躬道：“苍云大人……”
苍云侧过身，有些轻蔑地看着焱流光，又叹身向他嗅了一下，撇了撇嘴。
“你以为寒灵让我师兄那边的人来，就能帮阿郁解决问题？”苍云似乎有些生气睨视着瑞雨道。
瑞雨只是欠着身，不回答。但是焱流光却觉得，似乎瑞雨也怕他。
蓝烟笙持着剑将焱流光护在身后：“苍云大人看起来并不是很看得上我们。”
苍云哼了哼：“狗腿子而已。”
焱流光听这话有点不太乐意。再怎么说他也是执火赤魔的焱君，怎么能被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人叫做狗腿子呢！
不过就是火钳草而已，手拿剧本的他又不是不知道。
焱流光向前站了一步，挺直了腰杆，毫不客气道：“不就是火钳草嘛！我可是焱君！这可是我们魔域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在哪儿。”
“哦？”苍云歪着头，有些不信任似的看着焱流光，“原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焱君啊！”
苍云有些得意地扬了扬脖子，似乎对焱流光的话提起了三分兴趣。
瑞雨欠了欠身：“苍云大人，小的带焱君和蓝先生云看看大人。”
苍云没有说话，似乎并不反对，却又不像是同意似的。
焱流光不理他，拉着瑞雨道：“走！带我去看看你家大人怎么样了。”
瑞雨有些怂地抬眼看了看苍云。
苍云扬了扬下巴，算是授意。瑞雨这才直起身，引着焱流光去到那个带着结界的洞里。
焱流光有些不屑：“这么臭屁的人你干嘛怕他，他又不是你家山神？”
“他……喜欢我家大人……”瑞雨讷声道，“我打不过他……”
“他喜欢你家大人，又不代表你家大人喜欢他啊，你怂什么！”焱流光觉得好笑。
不过看站苍云那霸道的模样，再看瑞雨。
这苍云，想想也知道是个狼人。
他嚣张得有点可怕。
焱流光不禁缩了缩脖子。
“大人就在洞中……”瑞雨指了指洞的深处。
青郁就睡在洞的深处。焱流光仔细看了看青郁沉睡的脸。
“在我印象中，好像走火入魔都是发狂？他怎么睡得这么安静？”焱流光问道。
蓝烟笙摇了摇头。
瑞雨道：“是苍云大人封住了大人的力量，不然，他会一直吞噬这里的生命……”
吞噬生命这事就不好玩了。真要是随便靠近的话，搞不好魂又没了。
瑞雨这话，吓得焱流光不禁缩了一下脖子。
瑞雨嘴角微微抖了一下道：“已经没事了，大人的力量已经被封印了。”
“所以，找我来的目的，就是解决他走火入魔的事？”焱流光问道。
瑞雨点了点头。
他走到墙边，在墙上摸了一下，那墙像是门一般，突然打开。洞里幽暗的光线一下子变得清亮了起来。
一片林子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焱流光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他向前走了两步，忍不住想要看着这奇妙的景色。
一片金色的光在齐腰的高度悬着，如同河一般向着深处流淌着。星星点点的光如同萤火虫一般，一闪一闪，向着那光河飘去。
“这里是灵之河。听大人说，人间所有的生灵死后都会化成萤光，汇到这灵之河中。”瑞雨道，“灵之河纯洁却又蕴藏着巨大的能量。任何心思不纯之人都不可以靠近这里。”
瑞雨指了指灵之河畔离他们较远的地方：“可是……那里有一个尸体，大人正是想要把他拉出来，而走火入魔。”
瑞雨垂了眼：“我虽可入此境，但绝非心思清纯之人。无法靠近那里……”
瑞雨说着抬起手，往前探了一下。似乎有一个透明的屏障阻在了那里，一下子在瑞雨的指尖上灼了一下。
看着瑞雨有些烧焦的指尖，焱流光道：“那你找我来是什么意思？”
瑞雨嘴角抽了抽，悠然道：“听寒灵大人说，您与他人不同。虽为魔君，却带着比婴孩还要纯静的心思。”
“我纯静？”焱流光笑了一下。那是瑞雨没见识，不知道他炼麒麟臂时的疯狂。
“您不渴望力量，更不渴望权力。除了您，没有人能靠近那里。”瑞雨道。
“这倒是真的。”焱流光道。
想问，这个世界里，除了他，还有谁会主动放弃手上无上的权力和力量呢？可是焱流光却只想着当宅男，做咸鱼，过着养老种田的生活。
试一下也好。
焱流光试探着向那屏障处探了探……
没有反应！
果然如瑞雨说的那样。
他迅速地向那尸体的方向跑过去，拖着脚就把人扯了回来。
“多谢焱君……”
“不对啊！”焱流光这才反应过来，“凭什么我堂堂焱君要替你们捞尸？”
瑞雨垂头：“如果焱君乐意，我们整个碧瑶山任听焱君差遣。”
“你们又去不了魔域，你们听我差遣有什么用。”焱流光有些看不上瑞雨的这个承诺。
瑞雨却伏地叩首道：“大人还在沉睡，小的能做主的，便只有任凭差遣……”
焱流光撇了撇嘴打断道：“算了算了。我也算是受过青郁的恩惠，我也不要你的什么报答。就这么地了。”
焱流光低头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个尸体。“不说这里无人能来吗？怎么还丢个尸体进去。”
瑞雨摇头：“我不知这尸体从何而来。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落在那里的。我也是没有办法……”
瑞雨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仔细观察那尸体上的物件。
“焱君！”瑞雨突然抬起头，脸上透着惊恐，“我听寒灵说，你们在找一个名叫涂荼的大妖？”
焱流光点了点头。
“可，这就是涂荼！”瑞雨慌道，“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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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敌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