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疼,想哭!
好不容易再活一回,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倒霉桩子。
而且逃生的技能刚刚也被储神厌封掉了。一定是这个奇怪的链子搞的鬼!
焱流光站起身,一把扯过储神厌刚刚丢到他身上的中衣,胡乱地裹在了身上。
这个房间看起来像是一间小姐住的闺房。
除了床上那透着暧昧风情的粉色纱幔和床前半透光屏风外,窗边居然还立着一面等身的铜镜。
到底是多自恋的人才把房间设计成这个模样?
又或者说,住在这里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审美。
焱流光慢慢地踱到了铜镜前。
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有些惊讶。
在原著里,曾形容焱流光的容貌是一个只要看一眼,就让人记忆深刻,不无法忘记的模样。
“面若芙蕖,肌如柔脂,眉似新月,眼波浩瀚得就像是无极的深渊。盈盈笑眼间,似有波光的流影,嗔痴怒笑间如何都是一副讨巧的模样。说他像是南风馆中的小倌,却有没有那种妩媚,说他是战场上的将军,却又觉得夺人魂魄。”
当初焱流光不明白,作者为什么会把原主形容成这么一个如同南风馆的小倌一般的形象。
如果真的长成那样倒也罢了,被PUA多少还是能理解的。
这么腐的模样,怎么可能适合一个魔君!
问题是,根本就不一样好吗!
如果说和原著作者的描写相比的话,焱流光更喜欢现在的模样。
虽然有弯眉,眉梢却是微微的吊着;虽带笑眼,却又带着冷若冰霜的高傲;肤色凝白,却有一道如火的赤火纹从左颊耳后一直绵延到颈窝之下。看似讨巧,却更加的威武。
焱流光将他的头发在头上高高的拢起,露出线条分明的颌线。
虽然这个身子骨看着清瘦得有些窈窕,但是略带棱角的肌肉却又像是在昭示力量的爆满。
与其说这俊秀的模样带着书卷的气息,倒不如像是刚刚下山思凡的道士,有着一种洗尽铅华的脱俗感。
焱流光没有想到,这般模样的他竟是一个魔君。
毕竟,这副身子也说不上哪里和从前的自己有几处相像的感觉,这让焱流光更加满意现在的自己。
虽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有多好看,焱流光却自信,和电视里某些流量比起来,那自然是帅的。
他身上的这件中衣很大,根本就不是他的尺码。非要说的话,焱流光感觉更像是储神厌的尺寸。深V的领子露出他还算结实的肌肉和嫩白的皮肤。
衣服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虽刚好盖住关键部位,也只是盖住。
只是,他身上一处处扎眼的吻痕,让焱流光有些羞愧,再一次陷入了那段恐惧的梦魇里。
焱流光不禁颤抖了一下。
他扯了扯中衣的带子系好,喃喃道:“TMD,总有一天,老子把你剥皮抽筋,搓骨扬灰。”
撩起圆月窗边垂到地上的淡粉色的纱幔,焱流光侧坐在美人靠上,看着外面来回巡逻魔将。
储神厌做事很绝决,不择手段。
为了防止焱流光再次逃跑,储神厌竟将他所有随身的东西都拿走,甚至是衣服。除了刚刚丢给他的这件中衣之外,再没有任何随身物品。
“那……那个……”一个怯怯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焱流光侧过头,却见储神厌像个鼹鼠一般怂兮兮绞着两个手指,手足无措地立在门口。
此时的他完全没了那霸气十足的模样。
储神厌头发松松地束在脑后,微垂着眼角,紧咬着下唇,看起来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焱流光很难想象一个呼喝万千魔众,挥斥方遒,还……PUA了他的男人此时竟是这样一番表情。
做了那样的事,现在他倒跑出来装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给谁看!
焱流光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扯住储神厌。
储神厌被焱流光突如其来的拉扯,吓了一跳,不小心脚下在门坎上绊了一下,向前一个趔趄。二人重心不稳,一下子向焱流光方向倒了过去。
储神厌实实地将焱流光扑按到了地上。
还来!
焱流光怒不可遏,一翻身又将储神厌压在了地上。他跨骑在储神厌的身上,抬手就要揍。
“你个浑蛋!”焱流光恶狠狠道。
储神厌一脸无辜的懵然,怯生生地问道:“怎……怎么了?我……我……”
还有脸问怎么了?
焱流光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以为我怎么了?”焱流光将储神厌压在身下,又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你……你自己做过什么!”
储神厌道:“对……对不起……那是……我……我……会负责……”
“负责?”焱流光冷笑了一下,把头撇向一边,厌恶地指着自己胸口上一道道吻痕苦笑道,“你的负责就是我以后都要主动把菊花亮给你?你给的耻辱还不够吗!怎么不记得了?我告诉你!我这每一道痕迹,都是你留给我的耻辱!”
焱流光的声音颤抖着,大声嘶吼:“你就像是我的一场梦,一场恶梦,梦里的恶魔在吞噬着我的灵魂,侵蚀着我的身体。炉鼎是吧!你没有廉耻是吧!”
“对……对不起……我……我替我弟……弟弟……向……向你道……道歉……”储神厌结结巴巴道。
弟弟?难不成这人不是储神厌?
焱流光深吸了一口气,佯装镇静道:“别以为你跑过来装模作样地道歉,我就能原谅你……”说着,他“啪”地一拳捶在储神厌头边的地面上。
那人眼框湿湿的,侧着头,将手挡在脸前,像是很怕焱流光再打他一般。
见焱流光没打过去,才侧眼偷偷看过来,小心翼翼道:“我……我叫储神祭……是……是储……储神厌……的哥……哥哥……我来给……给你上……上点药……”
他侧过头,看了看刚刚被焱流光推到在地时,洒了一地的药匣子。
焱流光抬起的手,僵在半空,看着他。
这张脸虽然和储神厌是一般模样,但垂眉顺眼,神情柔和,看起来和储神厌那霸道又讨人厌的样子,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焱流光问道:“你真是他哥哥?”焱流光说着,正要从他的身上下来。
储神祭脸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僵着脖子,点了点头。却不想露出了脖子上一块红色的痕迹。
焱流光冷笑了一下。
“你骗谁!”焱流光一把扯住他的衣领,露出脖子上明晃晃,被咬过的痕迹。
储神祭却涨红了脸,双手挡着在眼前,轻轻地抽了两声。
焱流光发现,他脸颊两边的眼泪竟“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你……”他知道,无论是刚刚那样对他的储神厌,还是原著里对储神厌的描写,都不可能出现眼前的场景。
焱流光有些手足无措。都说女人的眼泪会让男人心软,男人的眼泪竟也是可以的。
他讷然地松了手,从他的身上下来,又将储神祭拉了起来。
储神祭捡起散落一地的药瓶,又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你受……受伤了……我来给你上……上点药……”
“坐吧,”焱流光用指尖敲了敲桌子,示意道,“我听你解释。”
储神祭坐了下来,看着焱流光胸口露出的伤痕,抬了抬手上的药罐:“你……你的伤,我很……很抱歉……”
“我自己来。”焱流光接过药瓶,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其……其实……”储神祭抹了抹眼睛,绞着手指,低着头,抬眼偷瞟着焱流光,“我……我们……其……其实……是二人一体……就……就……”
焱流光仰了仰头:“行了,你不用解释,我知道!”
“我……我的性……性格……太……总……总是被欺负……小厌就……突……突然出来了……他帮我……解决了很……很大问题……还当……上了魔尊……”
储神祭低着头,很委屈的表情让焱流光很想相信他是真的。
“你……你不……不会把……把我们当成……怪……怪物吧……”储神祭道。
小说里并没有这个情节啊?难不成他装的?
以储神厌的那个个性似乎又不太可能。
他看着这个自称储神祭的男人,轻轻蔑了蔑眼睛,用脚尖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道:“行了,你也起来,坐吧。”
储神祭讷讷地点了点头。
“好……好的。”他一边应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坐下。
焱流光打量着储神祭,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几个来回。
储神祭低头偷瞄着焱流光,看起来有些坐立不安。
焱流光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让他格外的紧张,无论焱流光做什么,他都是一副想要逃跑的模样。
焱流光蔑着眼睛,看着储神祭,试探一下,未尝不可。
若是假的,或许只要一两个动作就试探出来了吧。反正已经没什么可失去了吧。
焱流光退下身上仅有的一件中衣,露出被储神厌弄出的一身伤痕。
他起身一步步逼近储神祭,低头捏住储神祭的下巴,坐到储神祭的腿上,伏在他的耳边,魅声道:“说实话,你这个模样,我倒还真是喜欢呢,要是你这般模样,我从了倒也未尝不可。更何况,昨晚,我还是尝到些甜头。不如,我和你再试试?”
储神祭瞪大了双眼,看着焱流光。突然他一把将焱流光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哼!果然是假的!
可是储神祭却并没有进一步动作,而是回到桌边,取了药瓶,坐在床边,竟哭了起来。
“对……对不起,没想到……他竟将你伤……伤成这样……”说着,他轻轻地讲药涂在焱流光的伤口上,又轻轻地吹了吹,“会有……有点刺……忍……忍一下……”
储神祭的手指在焱流光的伤口上留下轻柔的触感。刺痛,清凉,柔软……
储神祭颤抖的指尖就好像是怕碰疼他一般,仔细小心。
微凉的气息拂过,焱流光心里突然有一丝触动。
看来是真的吧。焱流光打死都不相信储神厌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行了!算你说的是真的。”焱流光心道。
他看着储神祭,果然是一张绝顶的容颜。虽没女人的那种魅惑,却不知为何,引得焱流光移不开眼。想来,他这般模样,即使是男人见了,都会驻足心动吧。
焱流光侧过身,撑着头,摆出一个妩媚的姿势,扬着眉笑道:“你看我这都扒光了给你。这么好的机会给你不用。怎么?这样对我,就不怕我反过来上了你?”
储神祭低头不看他,只是摇了摇头:“我……替……替我弟弟……向……向你道歉……他……无……无心的。”
焱流光起身,盘腿坐在床上苦笑了一下:“无心?他这个无心玩的还真够大的。怎么着艹男人很爽是吧?”
储神祭有些急了,他慌忙地摆着手:“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看着储神祭这慌乱的表情,焱流光不禁感觉有些好笑:“那又是怎样?”
储神祭红着脸,低头扯下身上的长袍披在焱流光的身上:“我没……没想到……他会这……这么失控……”
焱流光斜眼看着储神厌,他就不信,他的表情里没有一丝破绽。
储神祭没看他,只是一边说着,一边将焱流光身上的长袍系好。
“今天先……不要……碰水……”储神祭道,“如果想……洗澡,等明天……院子后面……有……有个……汤沐阁,给你备……备着药浴……”
这么温柔的储神祭倒让焱流光有些不知所措:“平时都是你的时候多,还是他的时候多?”
“不……不知道……”储神祭道,“有……有时候……我多……有时候他……不……不过……就……就是……在灵……灵光……强的时……时候,我多……些……当……灵……灵光弱……弱……弱……”
魔域位处地下,与人间有着神魔结界之隔。这里终日不见阳光。但是数万年前,无极魔尊在五极渊的极末找到了灵之河,那里有取之不尽的灵力。
无极魔尊利用灵之河的灵力,建立了灵光,拟人间昼夜循环,让魔域之人可以像在人间一样生活。
灵光不可灭,所以这里所谓的夜晚,灵光也依然微弱的亮着。
“行了,你别说了,再说我就要累死了。”焱流光道,“我也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白天的时候,多半都是你在,晚上的时候,多半他出来?”
“差……差不多……”储神祭回答。
焱流光又问道:“那你能不能趁你弟弟没醒的时候,放了我?”
储神祭似乎受了惊吓一般,慌乱地摇了摇手:“不……不可!他只……只是……灵光强……强的时候……法力弱,不……不想出来……也不是……出不……来……要……要是让他……知……知道了……你更……更不安……安全……”
“所以,他现在只是不想出来?”焱流光带着一丝嘲笑,“你就这点本事?”
储神祭点了点头:“我怕……他……他再伤害……你……你还是……在这里……安……安全一点……”
听这个结巴说话也太累了。焱流光摆了摆手,打断他道:“行了,你也别说话了,你说着不累,我听着都累……总之我只能呆在这里是吧。”
储神祭点了点头。
焱流光叹了口气。
逃跑是不太可能了。
只是没想到,储神厌这个讨厌鬼竟然会有这么怂的一个人格。
这真是太有趣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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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戏精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