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身打扮,是摄政王府的人?”男子率先开了口,“方才走的,是大长公主吧?”
燕绾不知对方是谁,但帮她一把,这份恩情她便领了,“多谢大人!”
语罢,撒腿就跑。
这个时候不跑,难道还留下来以身相许吗?
“大人,这人好生无礼。”
“无妨。”
燕绾一口气跑出一段路,恰逢着景山出来找人。
“我在这儿。”燕绾松了口气。
景山忙道,“方才见着大长公主不见了,主上担心你,所以便让我出来找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燕绾摇摇头,“回去说。”
景山点点头,“主上去处理一些事情,着咱们在宫门口等着,走吧!”
“这就吃完了?”燕绾一怔。
景山环顾四周,将一个油纸包从怀中取出,快速塞给燕绾,“给。”
燕绾:“??”
“给豆豆留的。”景山低声道,“宫里的糕点。”
燕绾欣喜,“多谢!”
荷池边。
薄言归负手而立,“温少卿倒是闲适得很。”
这话,便是冲着方才那男子说的。
“王爷千岁!”
温少卿,温容辰,大理寺少卿。
“王爷都瞧见了?”温容辰直起身,音色清浅而温和。
人如其名,温润如玉,灿若星辰。
“大长公主。”薄言归幽幽启唇。
温容辰行礼,不再言他,“此番赈灾之事,下官一定竭尽所能,请摄政王放心。”
薄言归看着眼前的温容辰,若不是丞相推荐,他其实不打算用他,毕竟温容辰旁人,身份上有些特殊,若是用他,保不齐会惹来一些麻烦。
倒不是怕麻烦,而是没这个必要,朝堂上又不是没人……
“下官知道,摄政王其实并不想用我。”温容辰心知肚明。
薄言归敛了眸,“汉王……”
“下官温容辰,只是占了个同姓,并非同族,请摄政王放心,下官与汉王府没有半点关系,不管是福是祸,都是下官自己承担。查察赈灾粮之事,若无果,下官甘愿受责!”温容辰是个明白人。
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薄言归也没什么可再犹豫。
“明日启程。”薄言归拂袖而去。
温容辰躬身揖礼,“是!”
待人走后,亲随——九月,呐呐的开口,“大人,这赈灾粮丢失之事,怕是没那么简单,您就这样掺合进去,是不是有点……”
“阴谋?”温容辰转头看他。
九月点点头,“不少人知道您跟汉王府的关系,此番摄政王重用,怕是有所图谋,会不会是利用您对付汉王府呢?”
“汉王府对你我而言,重要吗?”温容辰问。
九月一怔。
“我是跟着母亲在佛寺里长大的,与汉王府没有半点关系,以后再敢多提半句,仔细我把你赶出去。”温容辰连发火都是口吻温柔。
九月赶紧行礼,“九月知错,大人恕罪,不要把我赶出去。”
“以后莫提。”温容辰缓步往前走,“出宫,回家。”
九月赶紧跟上,“好嘞!”
夜色沉沉,马车快速朝着摄政王府而去。
“王爷今儿为何要带我入宫?”燕绾打着哈欠。
薄言归瞥她一眼,“总要习惯的。”
“嗯?”燕绾不解。
但瞧着他那副样子,肯定不会给她解释,她便也懒得再自讨没趣,不知道豆豆回去了没有?
还在佛堂里?
事实是,小家伙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好生自在。
“回去之后,可不敢说漏嘴。”林嬷嬷叮嘱。
薄老夫人牵着豆豆的手,“以后若有急事,让枝月来报一声,从后门进来,奶奶给豆豆留着门,好不好?”
“嗯!”豆豆点点头,“奶奶,您真好!”
薄老夫人被逗笑了,“那豆豆,喜欢奶奶吗?”
“喜欢。”豆豆眉开眼笑。
薄老夫人瞧着小小的人,想着当年那臭小子,也是如此模样,整颗心都跟着融化了,“我看,豆豆是喜欢奶奶的糕点。”
“我喜欢奶奶,也喜欢奶奶的糕点。”豆豆笑得眉眼弯弯,但这话说完,他就有些犹豫了。
薄老夫人是谁,哪儿能看不出这孩子有心事。
“有什么话,不能对奶奶说的吗?”薄老夫人低声问。
豆豆牵着她坐在栏杆处,“奶奶,你会保护豆豆和娘亲,对吗?”
“豆豆。”薄老夫人握紧孩子的手,“你要相信奶奶,也要相信……他。”
他?
豆豆挠挠后脑勺,“他?是那个坏蛋?”
“哎呦,小公子?”林嬷嬷哭笑不得,“这话如何说得?主上他是……”
薄老夫人一记眼神过去,林嬷嬷到了嘴边的话,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他……有他的苦衷。”薄老夫人无奈的开口,“但你与你娘若是遇见了难处,自可去找他,若他不肯帮忙,奶奶绝不饶他。”
豆豆赶紧伸出小拇指,仿佛等的就是这句话,“拉钩。”
薄老夫人:“……”
这小人精,是故意的吧?
“拉钩就拉钩!”薄老夫人伸出小拇指,“奶奶既然敢答应你,就绝对不会反悔。”
豆豆嘿嘿笑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就是小黄狗。”
“好,骗人就是小黄狗!”薄老夫人满心欢喜的将孩子揽入怀中,“奶奶不骗你,真的不骗,豆豆一定要好好的,要乖。”
豆豆乖巧的点头,“嗯!”
这奶声奶气的,听得人心都软了。
舒坦。
出了佛堂,枝月在外头候着。
“公子?”
林嬷嬷依旧板着脸,“老夫人说,念在孩子年幼,这一次就算了,抄的那些个佛经,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实在是亵渎神灵,罢了罢了!但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是!”枝月赶紧行礼。
豆豆面上有些不服气,撅着小嘴别开头,手上衣服上还沾着干涸的墨迹,瞧着不甚狼狈。
林嬷嬷转身就走,命人合上了佛堂大门。
“公子没事吧?”枝月低声问。
豆豆点头,主动牵住了枝月的手,“姑姑,窝娘呢?”
“先回去再说。”
枝月不敢在佛堂外逗留,弯腰抱起了豆豆,快速朝着衔泥小筑赶去。
不远处,有暗影无声驻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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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这演技,祖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