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吓着了?”燕绾笑得眉眼弯弯。
枝兰回过神来,“没、没有,就是担心而已。”
闻言,燕绾为豆豆掖好被角,起身拍了拍枝兰的肩膀,示意她出门说,在屋内怕吵着孩子睡觉,毕竟好不容易才安抚好豆豆。
出了门,枝兰直勾勾的盯着燕绾。
“夫人,您想问什么?”
燕绾拍拍身边的位置,“坐下来说。”
见着枝兰犹豫,燕绾眉心微蹙,“这里没外人,我也不喜欢仰着头跟你说话。”
“是!”枝兰坐定。
燕绾深吸一口气,“能不能大致的说一下,这府内的情况?我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来日若是无意中得罪人,怕是要倒大霉。”
“是!”枝兰点头,“就算夫人您不说,奴婢也想说上一二。”
关于摄政王府的事情,燕绾从枝兰口中得知了大致实情。
“燕侧妃,燕莲儿?那孩子是她儿子,摄政王府唯一的小公子。”燕绾恍然大悟,“难怪这么横,原来是母凭子贵啊?”
枝兰颔首,“这位燕侧妃原是燕国二公主,燕国覆亡之后,就被主上带回来了。当时朝中还有不少人反对,但后来就没声儿了,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哦!”燕绾眉心微蹙,下意识的裹了裹后槽牙。
枝兰还是担心,主上说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母子出事,可见主上何其重视,若是出事……
“福德楼有什么好吃的?”燕绾忽然转了话茬。
枝兰:“??”
一时间,还真是跟不上这位夫人的节奏。
“看你给吓的,以后别夫人夫人的叫,我是签了卖身契才来的摄政王府,按道理跟你是一样的,所以你叫我阿绾就好。”燕绾笑道,“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夫人。”
枝兰张了张嘴,“可是……”
“跟着我念,阿绾!”燕绾笑得眉眼弯弯,澄澈的眼底满是阳光璀璨。
枝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燕绾笑起来特别好看,让人止不住想跟着她笑,那种渲染力与感染力,是摄政王府里其他人都没有的。
“阿绾!”枝兰低低的喊。
燕绾笑呵呵的看她,“这就对了嘛!以后别一口一个奴婢,我们都不是主子,这称呼我听着膈应。明日,陪我去会会她,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是!”枝兰颔首。
这件事自然是瞒不住薄言归的,不过,薄言归没拦着。
既然回来了,就该有应付一切的心里准备。
何况,他总有不在身边的时候……
福德楼。
京城最大的酒楼,进出此处的都是达官贵人,至少也得是富家子弟,毕竟燕翅鲍肚,非寻常百姓吃得起。
“娘,这就是福德楼?”豆豆一蹦三尺高,“好吃的?”
燕绾眨了眨眼睛,“想吃吗?”
“嗯!”豆豆连连点头。
燕绾蹲下来,“娘教你的那些,都可都记着?”
“娘放心。”豆豆拍着胸脯,“豆豆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咯。”
燕绾摸摸儿子的小脑袋,“很好。”
豆豆牵起了燕绾的手,缓步踏入了福德楼。
门口的伙计登时将人拦住,“可有预定位置?”
“排场不小?”燕绾双手环胸,“我是燕侧妃请的客人,让……还是不让?”
燕侧妃?
伙计们对视一眼,“你?一介乡野村妇,也敢往这儿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岂是尔等这般身份之人能进?!”
的确,燕绾一身素衣,虽然生得貌美,但貌美却无钗环,瞧着便是寻常百姓。
“不让进呢?”燕绾歪着脑袋瞧他们。
薄言归会杀人,她瞧着瘆得慌,是以在他面前有所收敛,但她若是这么好欺负,孤儿寡母的如何开着小饭馆,如何痛快的活到现在?
“放肆!”枝兰正欲上前,却被燕绾一把拽住。
燕绾深吸一口气,偏头凑到枝兰耳畔道,“没瞧出来吗?这是给我个下马威呢!”
“这……”枝兰愤然。
燕绾拍拍枝兰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冲动,“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敢骂我是乡野村妇,那我就野给她看,枝兰还没见过我……横的样子吧?”
“阿绾,你想作甚?”枝兰不解。
豆豆牵着枝兰的手,“枝兰姑姑,退退退,给窝娘发挥发挥咯。”
枝兰:“……”
下一刻,燕绾双手一叉腰,扯着嗓门就冲门内大喊,“摄政王府的燕侧妃,这帮狗奴才把你的客人拦在外面了,你管不管……咳咳咳。”
得,好久没动嗓子,功力有些减弱。
洪亮的嗓音,惹得路人纷纷驻足,门口的伙计全都一脸懵逼,堂内的客人更是齐刷刷扭头看向门口。
枝兰面颊微红,“阿绾,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枝兰,你得记住一句话,当你不要脸的时候,你就无坚不摧了。”燕绾双手环胸,“看着吧,马上会出来。”
哼,敢给她下马威,也不怕她一鞋拔子拍死?
“燕绾。”月儿果真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门口。
燕绾冲着枝兰使了个眼色,枝兰旋即笑了一下。
果然,还是阿绾有办法!
“主子有请。”月儿瞪了一眼门口的伙计。
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让给她个下马威,反而嚷嚷得人尽皆知,都以为她家主子摆了大架子,一边请人吃饭,一边又把人拦在外头。
这事要是传回去,摄政王还不定要怎么思想呢?!
燕绾跟在月儿后面,大摇大摆的上了楼,哪怕底下人纷纷注目,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人家请吃饭,你得大大方方的赴宴,这才叫礼数,不是吗?
进了雅间,月儿满脸不屑的横了燕绾一眼,默默的回到了很燕莲儿身边。
“燕绾。”燕莲儿笑盈盈的上前,“方才属实不好意思,门口的人不认识你,免不得有所误会,你大人有大量,莫往心里去。”
瞧瞧,这话说得,好像她若是计较,就是小人……
“我这乡野村妇心大得很,自然不会往心里去,倒是燕侧妃,方才我这么一吼,没给你丢脸吧?”燕绾笑盈盈的问。
边上的薄真陡然站起来,满面怒气,“你别给脸不要脸!”
豆豆:敢骂窝娘?
刹那间,惊天动地的哭声响起。
大堂内的食客,登时抬起头,纷纷朝着上面看来。
燕莲儿急了,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真儿,坐下!”
薄真愤愤的坐定。
“豆豆?”
哭声戛然而止,豆豆捻着小帕子擦去脸上的泪,冲他们咧嘴一笑。
燕莲儿:“……”
薄真:“……”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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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走白莲的路,让白莲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