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高三五班最后一次班会，经过这一站，接下来，你们即将抵达高中时代的终点站：高考！”
“我本人作为你们的列车长，今天，和高二一班的苏珊老师一起，让大家进行一次会车。”李文东自认幽默的冲年轻女老师苏珊点点头，台下发出一阵轻笑。
“至于这次召开大班会的目的，高考部分前几天白恬同学已经在动员会上讲过了，并且讲得很好”话音刚落，整个阶梯教室的目光都汇聚到前排白恬的身上，她谦逊的笑笑，没有丝毫的骄傲。
“剩下的，就是我有些话想跟大家聊聊，高中三年，我是看着你们一路走来的。有些事，我不得不去做，有些话，我不能不说。”
“昨天晚上我们阅卷组老师批改英语试卷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张非常奇怪的试卷。说它奇怪，是因为它完美的答对了所有高难知识点的题目，甚至有些超纲的习题也答得非常精准，反而在一些十分浅显的问题点上丢分，让人可惜。然而最让人痛心的是它的英语作文，这么一张高水准的英语试卷，作文竟然是零分！”
“余瓜，你先站起来！”
话音刚落，整个阶梯教室两三百号学生的目光齐刷刷的转过来，打在了一脸懵逼的余瓜身上。
“这……啥情况”余瓜站起身，搞不懂这么重要的班会，李文东为什么一上来就要拿他开刀？
李文东却不去看他，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在日光灯下反射着清冷的光，只听他环顾整个教室，用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沉稳道：
“透过这张英语试卷，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我以前的学生，他本来是最有希望考入清北的尖子生，但是在那一年的高考试卷上，作文题目是惊讶，他就写：老师，我这样写，你一定很惊讶！
狂妄，自大，无知得让人痛心，拿自己一生的前途来抖机灵，代价太沉重了！”
“因此，我今天想说的第一件事：年轻人要慎重对待自己的前途，任何情况下，不要拿你付不起代价的事情开玩笑。”
说着李文东转身，在黑板上重重写下：代价，两个大字。字字重逾千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第二点，也是最让人震惊的一点，这张本来有希望拿高分甚至是第一的试卷，这张试卷是唯一答对了两道陷阱题的试卷，竟然出自一个让我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学生的手。”
“可能我这么讲你们不太直观，我给大家画个图”李文东拿起粉笔，又画了一个几乎直线向下的曲线图。
“这个曲线是这位同学高中三年的英语统考成绩图，从开学以来，就高开低走，一路躺平，直到这次高考前的最后一次统考，这难道是要：触底反弹？”说完李文东开了个不痛不痒的玩笑，继而声音一沉，冷冷道：“余瓜，你把你英语作文给大家大声读出来。”
“我……”
“怎么，男子汉敢做不敢当？念出来！”
“我，我写的是我去泥吗的……”
李文东一拍桌子，喝道：
“没吃饭吗？大声点！”
被激一下，余瓜只觉得热血上涌，豁出去了大声喊道：
“我去泥吗的！！！”
全场震惊，一片寂静。
“这……”苏白雨，陈淡雪，伍星，在场的所有学生都吃惊的望着余瓜，他们想象不到居然有学生敢在神圣的试卷上面写出这样的狂言。这样的行径，只能用疯狂来形容。这还是他们平时认识的那个余瓜吗？
“错了吗？”很满意给在场学生造成的震撼效果，李文东点点头，沉声问道。
余瓜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却很坚定：“我没错！”
“冥顽不明，很好！”对余瓜死不悔改的反应，李文东却没有生气，他推了推眼镜，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两句话：
一：不学习，是否有可能答出高分。
二：作为学生，是否可以狂妄，挑战出题老师的权威。
李文东目视全场学生，开口道：“那么，我们今天就抛砖引玉，拿这张试卷的问题作为两个议题，在场所有学生都可以围绕这两点发表自己的看法。理不辩不明，我们就来辩一辩是非对错。”
说着李文东对一旁的苏珊点点头，苏珊微笑回应。她的笑容莫名的有些冷，可能是因为她就是那个英语试卷作文题的出题老师。同时她也是一名刚刚海归特聘的国外知名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苏珊的小迷妹，第二排的一个眼睛妹第一个站起来发言：“老师，我认为学生的任务就是学习，一个不爱学习的学生已经脱离了最基本素养要求，是不可能考出高分的。另外作为一个学生，不论是从知识上，阅历上，还是人生领悟上都是欠缺的，更不应该对教导我们的老师发起挑战。我们得搞清楚最起码的一点，学生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搞对立的。这样的学生，没资格也不配拿高分！”
眼镜妹铁齿钢牙一般，声音冷冽，言辞犀利，她一开口，引导着风向一边倒的不利于余瓜。
“太狂妄了啊”
“没错，我们是来学习来考试的，不是来骂人的，更何况骂的还是老师”
“一个学渣突然拿高分，怕不是作弊了吧？”
“就是，哪有那么多学神逆袭啊，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喂，你赶紧给老师道歉认错吧，这可是全市统考，闹大了搞不好可是会被开除的啊。”
“太自以为是了吧，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挺拽的啊。”
墙倒众人推，何况余瓜并不是一面墙，充其量就是根微不足道的杂草。
恶言恶语就这么毫无忌惮的朝他身上倾泻，环目四顾，他只感到四面楚歌。
“大余，我好累，帮帮我。”
“我来吧，我做的事，我来担。”
喧闹的阶梯教室里，唯独站立着一个少年，他深深的低着头，默默承受着四面八方的言语攻击。他只是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仿佛拽紧了命运的衣领。
在一面倒的批判声中，却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了，一个清脆而温和的声音，一个仿佛天生就能带来光明的声音。
白恬举手，站起身来，随着她的起立，嘈杂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白恬轻声反问道：
“如果，错的是老师呢？”
“什么？”李文东一楞，苏珊也意外的站了起来，她吃惊的望着她的得意门生，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出声，站到了她的对立面。
白恬却没有太在意两个老师的反应，她本来就是个敢发言敢说话的女孩子。她在操场主席台上，面对几百位学生没有胆怯过，在芳兰戏剧院，面对上千观众也没有退缩过。此刻，就更不会了。
她转过身面向身后，环目四顾，这场景多么像一个公开审判的法庭，余瓜，就是那个万众瞩目的被告。她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坚持着公理和正义的辩护律师。
“我是说，如果错的，是老师呢？我们也不能反驳吗？”先偷换概念，把挑战权威，变成反驳观点。弱化冲突，寻找切入点。
“老师怎么会错，更何况这是考试！”眼镜妹第一个不服站了起来，她嫉妒白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老师为什么就不会错呢，考题出错的事情，你敢说从来就没有过吗？”白恬的话语并不激烈，反而有些温和，她的嘴角也总是挂着一抹笑意。但是她的话却让眼镜妹无从反驳。
“那，那你怎么解释他成绩反常，我们可不可以认为他就是在作弊！”说的是疑问句，眼镜妹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第一：作弊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尽可能多的得分，那么就不会放弃最后一道分数占比最重的作文题。这前后逻辑说不通”
“第二：老师刚才说了，这套试卷有两道陷进题，全校考生都答错了，只有他答对了，如果是作弊的话？请问他是抄的谁的？”
白恬的话有条不紊，娓娓道来。
“第三，他在很多不应该丢分的地方丢分，显得太过刻意，因此我认为，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他是故意的，他在隐藏实力！”
“哗！”之前的论断被一下子全面推翻，全场一片哗然。
“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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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最后一堂大堂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