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倾卿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现在什么情况,他心里不清楚么。
内忧外患,前面蛊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后面还有楚宁这个神憎鬼厌的东西,而且相柳还彻底进入了蜕皮期,战力担当都没了,他们得步步为营才是。
霍倾卿恶狠狠地啃了一口糖葫芦,瞪了一眼凤栖梧:“吃你的小虫子。”
紧接着又对相柳道:“你什么时候来这儿的?看你的样子,应该比我们早到吧。”
“嗯,早了两三天。”
“这里是个什么情况?”
还是相柳靠谱,知道提前来打探消息。
“就目前来说,萧家本族岌岌可危。距离这里不远,有座山谷,闲人免进,我偷偷去过,是萧家本族,和之前得到的消息一样,全都是女人。不过谷外却有些不寻常,好些男人都带着兵器围在山谷之外,看那阵势大约是要反了。”
“不是护卫?”
“不是。”相柳给出了斩钉截铁地判断,他纵横北荒这么多年,上打神仙,下打鬼怪,哪能分不清什么叫防御,什么叫攻击,“那群男人,分明就是在等合适的机会,给萧家本族致命的攻击。”
凤栖梧认可地点了下头:“我也这么认为。”
“你都没看到过现场环境,就同意相柳的说法?”
“萧诺的阿爷就是萧家外族的长老,他临死之前,将萧诺交托到你这个大阴阳师手里,难道你不觉得诧异吗?这一路上,萧大等人何曾同我们说过关于萧家的事,都是我们问什么,他们答什么,从来都不曾多言,我今日带萧诺出了门,萧大都没有来阻止,而是在和刘氏女窃窃私语,我不觉得他们是光明磊落之人。”
霍倾卿震惊,她真是越来越依赖凤栖梧了,这种简单的事她都没看出来。
“你一路上居然发现了这么多,怎么就没和我说过?”
凤栖梧心疼地说道:“这种琐碎事,你不必掺和。”
这一路上,霍倾卿已经够累了。
萧家那孩子,并不是可塑之才,就如他所说一样,资质平平。霍倾卿教过他很多,但因为那少年没有灵力,学霍倾卿那套十分吃力,霍倾卿也教的十分吃力。
霍倾卿正高兴着,凤栖梧却又不知死活地补了一句:“和你说了,你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懂。”
“凤栖梧!”霍倾卿一把拧住凤栖梧的耳朵,“你少损我一句,能死呀?”
相柳尴尬地轻声咳嗽了两下:“你们两个稍微注意下。”
就不能好好说话,当众秀恩爱,真的好吗?
不过这儿的民风较之南祁就更开化了,邻桌见这边打打闹闹的样子也没有过多地侧目,毕竟在他们这儿,太常见了。
霍倾卿松开手,翻了一个大白眼儿,没好气地继续问:“还有些什么情况?”
她不大愿意搭理凤栖梧了。
相柳同情地扫了一眼凤栖梧,这才继续开口说道:“萧家外族敢围攻萧家本族,最大的原因应该是萧家的那位族长,萧烈要死了。”
他吃着小虫子,原本老成的眼眸中无意识地显出年轻的欢腾,很是生机勃勃,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小虫子。
“自打十七年前,那族长误放蛊王之后,就一蹶不振;再后来,她全力追击蛊王想要解开毒蛊,但棋差一招,蛊王死在别人手里。她自觉愧对萧家,就把自己关了起来。就在前几个月,萧家本族频频有大夫出入,也不知道是哪一天走漏了风声,说族长萧烈如今竟是靠药物来维持生命,稍不注意就会断气。”
“你知道的可真多。”
“还有更多的,”相柳也八卦起来,和之前沉闷的妖皇大人迥然不同,“按照萧家本族的惯例,应该是族长之女继承族长之位,但萧烈的女儿失踪了近二十年,如今都还杳无音信,大家都认为其女已经死了,所以让萧烈在萧家本族选一个继承者。”
“合理呀。”
“可萧烈不答应。”
“为什么?”
“因为萧烈手里有一只神奇的蟾蜍,名曰滴血蟾蜍。”
霍倾卿认真地吐槽:“名字可真土。”
“你甭管名字土不土,那蟾蜍就是个神奇的存在,听闻是从圣域求来的,能够显露亲人之间的羁绊。萧烈一直都坚信自己的女儿尚在人世的原因,就是因为每月她都会在蟾蜍上滴血,而蟾蜍的答案是,女儿在世!”
“这么神奇?”
凤栖梧跟着问道:“是不是那种,只要至亲还活着的,滴血到蟾蜍身上,蟾蜍就能活着;倘若至亲死了,滴血到蟾蜍身上,蟾蜍就会立刻死去?”
“你也知道?”
凤栖梧平常地说道:“我家有一只。”
霍倾卿心疼地摸了摸凤栖梧的脑袋,也是,在这种讯息极其不通畅的地方,凤栖梧当年又远在北梁的天一楼,身为南祁战神王爷的永安王怎么可能频频地往南祁跑。
也只能借助这等高深的小动物。
“萧烈的女儿倘若在世,茫茫人海,又怎么去找?”霍倾卿托着腮,忽然又看向了凤栖梧,“你们天一楼不是天下情报第一的么?”
要是萧烈找到天一楼,是不是就能够把女儿找回来了?
凤栖梧摇了下脑袋:“说实话,萧家的这个钱,天一楼还真的吃不下。”
“还有天一楼办不到的?”
霍倾卿惊奇,原以为是萧烈没想到天一楼,没想到却是天一楼办不到。
“你们不是天下情报尽收,还有触及不到的盲区?”
凤栖梧按住霍倾卿的脑袋:“什么你们,是我们。”
“是是是,我们,我们天一楼还能吃不下萧烈的银子?”
“十万两黄金,我也很想吃。”
凤栖梧之前听师父说过萧家的事。
后来,萧家本族第二次求助于天一楼的时候,他蠢蠢欲动,可师父直截了当地拒绝,还将有想法的他关进了小黑屋。
相柳嘿嘿一笑:“大手笔哦,虽然本座来昆虚大陆没多久,但也知道,天一楼是天下情报第一,如此,十万两黄金说不吃就不吃?”
凤栖梧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萧家的那位少主,当真就和凭空蒸发了一样,而且,蒸发的地方,更是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在哪儿?”
越是不让人靠近的地方,霍倾卿就越是有兴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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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滴血蟾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