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让胡离把冷漠抬进屋子里,一阁在外面躺着,着实打眼。
之前她还以为,是不是翎天在遭到埋伏时,他们没有去救他,所以他生气怨恨。
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阴谋。
“楼主,现在已经知道翎天不是从前的翎天,那我们要怎么办?”碧落说着,就抽出长剑,恶狠狠地补充:“要不,属下去将他们一干人等全宰了?”
“越发冲动了。”
凤栖梧声音低沉,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他静静地沉浸在黑夜里,好像下一刻就要和黑夜融为一体了。
一直以来,在外人眼里,他都是羸弱的。
甚至连那看起来深不见底的眼眸,都显得隐隐阴柔,可就在这样的黑夜里,那略带阴柔的眸子里,却乍现出一抹寒光,灰白色的寒光,叫人不敢逼视。
隐隐中,宛如君临天下。
碧落都看傻了,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能静静地候着。
“他们,还有多久?”
凤栖梧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堪堪从她身边走过,冷的她一哆嗦,头脑也瞬间清醒过来,赶紧追上去。
“晌午时分应该能够上到山顶。”
“让厨房做几道好菜,为梁帝,送行。”
碧落又打了个哆嗦,楼主这是要来真的了吗,铁了心要杀梁帝吗?
可天一楼的宗旨却不允许。
她万分紧张:“楼主,天一楼是为了平衡各方势力才存在的,要是杀了梁帝,岂不是天下大乱?”
“他找死,本座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凤栖梧唇角泛起来的笑意,越发的阴冷了。
比破晓时分的天,都还要冷。
和碧落推算的时间差不多,霍倾卿和楚宁,是在巳时三刻到的。
厨房忙的热火朝天,但这边却是严阵以待。
从山腰开始,焚音阁、青云阁的弟子们就以刀刃护在胸口处,一步步地随着两人上山。
山下梁军的阵仗,他们很清楚,梁帝上山,他们自然不会松懈,步步为营。
反正梁帝也没安什么好心。
天一楼存在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哪位帝王敢来招惹,如今的这位年轻帝王,是的确不怕死。
宴席就在凤栖梧书房外面的空地处。
碧落一看到霍倾卿,眼泪一下子没忍住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哭的像个泪人:“姑娘!您可算来了!”
她跑到霍倾卿的面前,拉着霍倾卿就往凤栖梧的方向走,她才不想看到姑娘和那个心狠手辣的帝王在一起。
好不容易拖着霍倾卿到了凤栖梧的身旁,碧落才觉得顺眼多了:“这才是郎才女貌嘛,是不是,胡离?”
小狐狸切了一声,也不理会她。
他不觉得霍倾卿和凤栖梧在一起是郎才女貌,他比凤栖梧要生的好看呢!
不过,要是在楚宁和凤栖梧里面二选一,他也宁可霍倾卿选凤栖梧。
至少凤栖梧是他之前想勾引的男人。
楚宁不客气地走过来,他从不认为,凤栖梧有资格和他抢。
只是邻国的世子,就算坐拥天一楼,有天下情报又如何,还不是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将霍倾卿拉开:“莫要忘了,大婚之日,是谁,弃你于不顾。”
碧落神烦这种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从楚宁的胳膊肘下方穿过去,强行横插在楚宁和霍倾卿之间,昂首挺胸:“那也是你和宁盈用了下三滥的手段。”
一旁等待许久的宁盈一听这个指控,当场就落下眼泪来,唇瓣也颤抖起来,动作稍显浮夸:“碧落姑娘,你我无冤无仇,你怎么能够这样诬陷我呢?”
“我诬陷你?那一日,明明是你将我迷晕了,穿了姑娘的嫁衣,痴心妄想地要嫁给楼主!”碧落一看宁盈那张可怜兮兮的脸就来气。
一天到晚就会哭,说什么都哭,哭死她算了!
诶,不对。
翎天若不是原来的翎天,那这个宁盈……
此刻,霍倾卿也正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宁盈,她很清楚,宁盈死了。
既然死了,那现在这个……
宁盈被霍倾卿看的心虚,眼神躲闪,赶紧端起面前的茶杯,咕噜咕噜地灌了好几口茶水,紧接着又擦了擦嘴角:“我有点不舒服,想……”
“不舒服?”霍倾卿说话之际,身形一晃已经来到了宁盈的面前,居高临下骇人的气势让宁盈根本不敢动,“你当真是不舒服吗?”
话音落下,指尖已经有血珠子滚落,金色的灵力迅猛爆发。
灵力将宁盈五花大绑起来,升到了半空中。
宁盈害怕地挣扎起来,她虽然是感觉不到疼痛的药人,但恐惧这种情绪仍然存在,她到底还是个人呀。
可霍倾卿却像没事人一样,行至翎天的跟前:“你还活着?”
翎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出来的时候,帝师只告诉了他一个任务,跟着宁盈,听她的指挥。
“霍倾卿!你放开我!”
宁盈叫嚣着,她担心事情穿帮,又开始了满口谎言:“你自然不希望他还活着,翎天可不就是在你和楚宁的追击之下,差点殒了性命么!”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天一楼的人,全都震惊了。
“翎天被你们引去离江,是你们下药迷晕了他,还将他沉江,这些,你都不敢和楼主说吧!霍倾卿,你好歹毒的心肠呀。要不是我也被你沉江了,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的心肠竟是如此恶毒?”
宁盈被绑在半空中,周身都是金色的灵力。
伴随着她每说一句话,缠绕着她的灵力就会收力,不至死,但却让她呼吸不过来。
“霍倾卿,你上次杀不了我,现在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我吗?”
宁盈破罐子破摔,扯开了嗓子吼了起来:“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嫉妒当年我和楼主的曾经,又被我发现她害了翎天,所以想将我沉江,此事,千真万确,不信,你们问翎天呀!”
翎天接到指令,果断地站起身,指着霍倾卿:“就是她,她要害我!”
碧落咬牙,正要有所动作,却被霍倾卿轻飘飘地拦住。
她眉眼弯弯,似笑非笑,竟似三月阳光那般,干净而明朗:“你说的言之凿凿,不如说说,我怎么害你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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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莫须有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