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骗我。”
说着,凤栖梧就将脸凑上去,无赖地指着自己的俊脸,“必须给赔偿。”
霍倾卿低眸垂笑,着实无奈地摇摇头,温柔地在凤栖梧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凤栖梧十分满足:“以后我们就定个规矩,你要是骗了我,惹了我,就得亲我一次。”
“诶?那要是你骗我,你欺负我呢?”
“那,我亲你。”
“啊呸!便宜全都让你占了。”霍倾卿一把拧住凤栖梧的脸蛋,“你可真会算账,我严重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账房先生。”
凤栖梧被掐着脸也很欢乐,温柔地抓住霍倾卿的手,死皮赖脸地说道:“不管上辈子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先定了。”
“你可真无赖。”
躲在墙后听小情话的碧落一脸姨母笑,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兜兜转转,就要成婚了,到现在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楼主可算是有人要了!
“你哭什么呀?”胡离凑上前,与碧落挨得很近,妖族不懂人类口中的“男女授受不亲”,就只有喜欢不喜欢的概念,他兽性未泯地伸出舌头,舔了下碧落的脸蛋。
咸咸的泪水,让他忍不住吐了下舌头:“不好吃。”
碧落面红耳赤,长这么大,就算在飞鸾楼也不曾有男人敢靠近她做出如此越轨之事。
胡离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还意犹未尽地继续往前凑:“我再尝尝这边,万一味道不一样呢?”
“我杀了你!”
碧落手里的利剑瞬间出鞘,追的胡离满院子瞎跑哀嚎。
要不是永安王出面阻止,只怕晚上就要吃狐狸肉喝狐狸汤了。
碧落念在狐狸是一只妖物的份上,暂且绕过了他,但同时也和他约法三章,虽然是他们一人一妖契约了,但也不能够没有规矩,以后见了她至少要保持一米的距离。
这几日,凤府和霍府都忙的不可开交,相柳是巴巴儿地想要看着,霍倾卿和凤栖梧成婚。
他虽然自己没有经历过,但一点都不妨碍他指挥着这个那个的,又吩咐人要去凤府好好地核对礼单,莫要少了礼数。
一旁的霍倾卿巧笑嫣然,眸光明媚:“我竟不知,堂堂妖皇大人竟有这般着急的样子。”
“你的终身大事,本座自然看的很重,再说了……”相柳眼睛贪婪地眯起来,“本座不能做亏本的买卖呀。”
花草精将茶水给奉上,两人当真就像父女一样对面而坐,喝着茶,晒着太阳。
相柳将杯子搁下,正经到不能再正经:“凤栖梧那小子是本座救回来的,承袭了本座的妖力,本座还为他开了天眼,要不是因为你惦记着他,念着他,本座能浪费这么多妖力么?要他不和你成婚,那不是白白地便宜了别人?”
霍倾卿惊叹不已,她以为凤栖梧已经够像账房先生了,没想到还有个更绝的,不由得地相柳竖起了大拇指:“算的真好。”
“本座少说也活了十几万年,这点小账都算不明白吗?”
相柳说的决绝,他不仅这么说,自然也这么做。
他这种不吃亏的性格,让北荒一直都处于四海八荒的顶端,也让北荒的众妖都在食物链的顶端。
霍倾卿郑重其事地将瓜子放下:“幸好当时凤栖梧让我与你结契,否则,我现在怕死了八百回了吧。”
相柳哧了一声,不作回答。
但他们两人心里都清楚,岂止是八百回。
在他肚子里面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将他从沉睡之中以剧痛的方式唤醒,岂止是死这么简单?
至少要让她魂飞魄散。
霍倾卿笑的花枝乱颤,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眼见着要入秋了,可天气还热的慌。你不怕热吗?”
相柳的本体是蛇,虽是妖皇,但也有天生惧怕的东西。
“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相柳拨动着杯盖,发出“哗嚓哗嚓”的声音,“最难的时候也已经过去了,你还年轻,以后好好过,少逞能。”
顿了下,相柳沉吟了片刻,忽然开口:“霍倾卿,天下和凤栖梧,你选什么?”
霍倾卿“咦”了一声,很是费解。
“本座很好奇,听闻大阴阳师是肩负苍生重任,本座想知道,凤栖梧和苍生之间,若一定要取舍,你会选谁。”
“我们不是想到解决的法子了吗?”霍倾卿以为相柳还在说凤栖梧是贪狼星的事,有点抗拒,不愿意正面回答。
“是,但本座想知道你的答案。倘若有朝一日,凤栖梧和苍生之中,你必须做出选择,你会选择什么?”
“苍生。”
霍倾卿没有考虑,脱口而出。
相柳点头,浑厚的嗓音带着意味深长:“理由呢。”
一想到这,霍倾卿很是痛苦,但她的声音依然坚定:“我身为大阴阳师,应运而生,本就是为苍生。”
“你可真无情呀。”
“不是我无情,是天道无情。”
霍倾卿端起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却不知身后却有人悄然离场。
相柳张了下嘴,最终也没有喊出口,男人总归是要承受些打击的。
将茶杯放下,霍倾卿笑了笑:“不过,在为苍生之后,我会随凤栖梧去的。没了他的苍生,我这个大阴阳师也应该消失。”
了无生趣,活着也没意思。
相柳愣了片刻,霍倾卿又继续说道:“反正,大阴阳师也不止我一个。”
大阴阳师的确不止霍倾卿一个,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同时期,大阴阳师是唯一的。
也就是说,只有霍倾卿这个大阴阳师死了,才会有第二个大阴阳师从昆虚台应运而生。
“哦。”相柳淡漠地叹了口气,世事因缘际会,无碍他这个闲人。
凤栖梧从霍府前厅往后院走,心情不大好,脸色也阴沉的要命。
尽管他早就知道,在苍生和他之间,霍倾卿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苍生,但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让人很难受。
就像一把尖锐的利刃,直插心脏。
他胸口处传来隐隐的疼痛,好似要窒息了一般。
眼前忽然一黑,竟是一头栽了下去。
迷迷糊糊之中,有人正在靠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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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账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