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倾卿没好气地拍掉凤栖梧的手:“肯定是相柳呀!”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温热的茶水进入体内,驱赶了浑身的冰冷。
北荒的天气不大好,常年都是寒冬,唯有一两个月会是初春时节,不过也经常下着毛毛雨。
长住在这儿,不是回事。该面对的还得面对。
“凤栖梧,等你差不多将灵力容器修行到能够蓄积两三年的时候,我们就离开北荒吧。”
“为什么要离开?”
凤栖梧依旧在躲避,他垂下头继续研究归墟的位置。
“你不想王爷和王妃吗?”
“不见,亦无念。”
“说什么呢!”霍倾卿猛地一下子拍在凤栖梧的肩膀上,“老是说这些丧气话,你又不是丧尸,别这么丧丧的。”
“你搁这儿说绕口令呀?”
“烦死了。”
霍倾卿翻了个白眼,狠狠地拧了下凤栖梧的脸皮,忽然手又往下移,光天化日,“唰”的一下直接拉开凤栖梧胸前的衣袍。
凤栖梧无比震惊,但很快脸上就露出了无奈的笑:“青天白日的,你就要占我便宜了?”
“谁占你便宜了,我就是看看你的毒,少没个正经。”
霍倾卿有时候挺佩服凤栖梧的,明明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可到了他嘴里就会变得风轻云淡,就像那句诗所描绘的——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她抬起头来,神色严肃:“你最近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她很担心他的身体,在北荒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了。这里毕竟不是人类居住的地方。
凤栖梧垂眸看着霍倾卿,轻轻地抓住她些许冰凉的手,眼里满满的都是戏谑:“你再不放开我的衣袍,我就真的要不舒服了。”
霍倾卿一愣,下意识地往凤栖梧身下看过去,一张脸通红,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臊得慌:“你在胡言乱语说什么呀,大白天的,你,你真的是……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呀?”
凤栖梧轻声地咳嗽了下,迅速地将衣袍给整理好,走近霍倾卿。
霍倾卿往后退一步,他就往前一步,直到霍倾卿快要撞到墙时,他一伸手赶紧将她的后脑勺护住,女人柔顺的头发就在他掌心滑过,痒痒的,让人心里难耐。
“你,你做什么?”霍倾卿背靠墙,身体被凤栖梧圈住,一人仰头一个垂头,两人的姿势暧昧至极。
凤栖梧看着怀里的女人近在咫尺的俏脸,眸光不由地沉下:“我刚刚的意思是,你再不松手,这样冷的天,我晾着胸膛,会着凉的。”
“你能不能让让?”
霍倾卿感觉到男人那双凤眸里的温柔肆意,就像快要溢出的水,要将她溺毙了。
她身子有些发软,手撑在凤栖梧的胸膛上,声音竟不自知地发颤:“你别乱来啊。”
凤栖梧坚硬的胸膛和强有力的心跳声,在这一刻占据了霍倾卿的大脑。
“那个,我们还没有成婚,你稍微注意点。”
凤栖梧嘴角一裂,忍不住将脖子往前伸,他温热的气息就扑打在霍倾卿的脸上,霍倾卿的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连耳根子都是滚烫的。
每次看到霍倾卿害羞的样子,都会让他心里如同猫儿抓,总是让他会忍不住想做出些什么。
他凑近了霍倾卿,目光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身子缓缓往下,双唇就要落在怀里娇俏女人的红唇上。
忽然“嘭”一声,门被撞开了,兴高采烈的但不识时务的声音乍响:
“我们可以出发了!”
凤栖梧拧眉,斩天是离被他揍的日子不远了。
气氛瞬间无比尴尬,斩天转过身,呸了一口:“晦气!”
又残杀万年单身狗。
他的话,让霍倾卿的脸更是红到要滴出血来了。
霍倾卿着急地推开凤栖梧,辩解道:“我和凤栖梧没做什么,我们就是……”
“做夫妻应该做的事。”凤栖梧搂住霍倾卿,神色坦然,“夫妻之间做什么,应该不需要和旁人报备吧。”
他心里还在为霍倾卿拼命救斩天而耿耿于怀。
每一次看到斩天,他就嫉妒的想发疯。但他又不可能真的让霍倾卿再去搏命。
斩天转过身挑了下眉:“都成过亲了?哦豁,那就省了老子一大笔银子,还说以后你们成婚的时候,老子给个大礼来着,省了省了。诶?不对呀,老子是来找你们出发的,船都检查好了,有问题的龟仙人让人修好了,赶紧的,免得小狐狸在归墟吃苦受罪。”
凤栖梧脸色臭臭的,直到上船都还是沉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霍倾卿走哪他跟哪。
过了好久,霍倾卿终于察觉到了,时不时地扭头看凤栖梧,总觉得他怪怪的。
“你老看我做什么?”凤栖梧也注意到了霍倾卿的举动,忍不住问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就是觉得,你对斩天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你不喜欢他?”
“你都为他拼过命了,我哪里敢不喜欢他。”
酸酸的味道,醋缸子又翻了。
霍倾卿一脸恍然大悟,她蹭了下凤栖梧的胳膊:“你在吃醋吗?”
“是。”
凤栖梧斩钉截铁的回答,让霍倾卿感到很开心,她好心情地打趣眼前的男人:“原来你在吃醋呀。”
“是。”凤栖梧无奈地又重复应了一声,但很快又补充道,“你不需要做什么的,我虽然不舒服,但我会自己消化。但是阿青,你以后不要再为任何人拼命了,即使是我,也不行。”
“为什么?”
“我只要你好好的。”凤栖梧拉住霍倾卿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不生气你拼的一身伤护他,我只是气不过你不心疼自己。你呀,以后就不要逞强了,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要拼命,我怕失去你。”
他一直都知道霍倾卿是什么样的人,为了自己的信念可以豁出去一切。
霍倾卿想要的,想要保护的,她都会不遗余力地去做。
可恰恰这也是他最怕的。
他怕她不懂分寸,伤了自己。
他的余生虽不长,但也受不得再看不到她。
男人温热的掌心,让霍倾卿冰凉的手慢慢地暖了起来,那种坦然而舒心的美好,让看起来十分苍茫的北荒都变得可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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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不见,亦无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