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祁皇帝听到消息的时候,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有那么一瞬他感觉自己要直接飞升上天了。
永安王世子从北梁带回来的那个媳妇,太皇太后亲封的宜阳县主,居然是北梁第一女将!
引狼入室就罢了,还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尾巴狼。
连带着国师,也一同前去百花宴,他倒是想看看,传闻之中的霍倾卿到底长什么样子。
祁皇驾到,一众人又是拜了拜,等祁皇登上高位,居高临下地看着霍倾卿,却是先问身旁的太皇太后:“那就是皇祖母亲封的宜阳县主?”
太皇太后现在都还不能平复心情,要真的是北梁的那个猛将,她还封了人家当宜阳县主,这等大罪,她不用等到下黄泉,南祁的列祖列宗就会上来把她挫骨扬灰吧。
她撇开头,不想和这个笨蛋孙儿多说一句话。
国师拉了拉祁皇的衣袖,让他赶紧先把下面的处理了才是。
“你当真,是北梁的霍倾卿?”祁皇询问着,不听到当事人承认,他也不放心。
姜凛逢赶紧抱拳道:“回陛下,臣下派出的探子已经从北梁回来了,也带了能够证明霍倾卿就是北梁那个刽子手的人,恳请陛下允许证人上前。”
他既然答应过,要让霍倾卿死无葬身之地,永无翻身之日,那就得做绝了。
凤栖梧脸色一沉,心里正在想,该如何脱身,可一直在一旁小酌怡情的永安王却站起来,朝着祁皇重重一拜:“回陛下,她的确是北梁的霍将军。”
霍倾卿和凤栖梧均是一脸震惊。
“她到永安王府时,臣就知道,她是与臣交过的手的霍将军。”
我勒个去。
兵部尚书都要炸毛了,明明是是和自己交过手的敌国将领,还往自家领,还要认儿媳妇,永安王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王爷,您这可就不地道了,敌国将领,杀了我们南祁多少士兵,您居然知情不报!”
“周尚书的意思,是要如何?”
“像霍倾卿这种手上染满了我南祁士兵鲜血的敌国将领,理应千刀万剐。如若不然,难泄咱们心头之恨!”
“哦。”永安王点点头,果断地从一旁御林军的腰间抽出一把大刀,一步步地朝霍倾卿走过去。
青禾郡主的脸都快要笑烂了,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不久前她才被霍倾卿搞得鸡飞狗跳,哪哪儿都不对,今日就能够看到霍倾卿血溅当场,简直不要太开心。
因为兴奋,她抓着姜凛逢衣袖的手,都止不住地抖。
凤栖梧还挡在霍倾卿的跟前,寸步不让。
霍倾卿拍了拍凤栖梧的肩膀:“让开。”
这件事,既然永安王要解决,就不能让凤栖梧插进来,他们是父子。
凤栖梧皱起眉:“是我带你回来的。”
“好了,听话。”
她的声音,虽然柔柔的,但却带着足以震慑三军的自信,就是凤栖梧也只能
深吸了一口气,退到一边。
他想过霍倾卿的身份会在各种场合被人踢爆,他也想过该如何应对,但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来的这么快,而且让他根本没有时间来想对策。
皇宫内院,御林军中,根本插翅难飞。
可让众人始料未及的,永安王并没有手刃霍倾卿,而是直接将刀递给了霍倾卿。
“王爷!”
“永安王!”
“你这是要做什么!”
护国公差点没跳起来,这是直接将刀送到敌人手里,是军中大忌啊。
永安王没有理会众人的喧闹,安静地说道:“霍家上百家臣,六万霍家军,均为本王一手所毁。”
“父王?”
“本王担不起你这一声父王。南祁北梁交战频繁,犹以霍家军为战力,本王向皇上谏言,以离间计,分化你和梁帝,铲除你这个心腹大患。”
所以,当没带面具的霍倾卿来到他的永安王府时,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可从头到尾都不曾戳破。
六万人,惨死他手。
身为军人,都想马革裹尸,可那六万人,均死在自己人手里,是以谋逆罪而死。
此前他辗转反侧,一直在等霍倾卿报仇,可这么多些日子以来,她并未伤害过王府中任何一人。
“你我在战场上交手多年,就算摘下面具,本王又怎么可能不认得你。北梁和南祁,边境之战,持续几百年,双方各有损伤,你杀我三万,我毁你六万,大家彼此彼此。”
永安王的话,让在场的人,不敢再多言半句。
彼此彼此。
于南祁来说,霍倾卿十恶不赦,是北梁屠杀南祁将士的刽子手;而于北梁来说,在场的哪个武将又能干干净净?
若这么分,对霍倾卿来说太不公平了,他们只是各为其主,有所不同。
倘若霍倾卿打小就在南祁……
额,那她只能相夫教子了。
南祁和北梁不一样,南祁从来都不曾有女子为官。
霍倾卿从永安王手里接过刀,登时就有宫人嚷了起来:“保护皇上,保护太皇太后——”
那尖细的声音,差点没刺破人的耳膜。
手里的刀,很沉。
霍倾卿只觉得无聊,随意地将刀丢弃:“你们无聊吗?”
“大胆!”护国公指着那些御林军,“你们还不将人拿下,是要等着她伤了皇上吗?”
“你闭嘴吧你,聒噪!”
霍倾卿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青禾郡主咬牙切齿:“你个奸细,竟然敢在这儿大言不惭,辱没我爹,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落下,她随手抢了身旁御林军的刀,朝着霍倾卿就砍了过去,就在那刀距离霍倾卿还有一尺时,她的双脚突然不能动了。
低头一看,一道金莲快速在她的脚下盛开,两个纸片人不知从哪里冒出,在众人面前迅猛分开,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
不过一个呼吸间,许多纸片人已在众人的头顶嘻嘻哈哈起来。
在场的人都呆住了,这是什么邪术啊?
胆小的已经被吓晕过去,见过世面的也都噤若寒蝉。
霍倾卿负手而立,那双原本澄明而干净的眼睛里仿佛装载了满满星河,让人不敢直视,周身的气场压迫的众人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种气息,带着彻骨的凉意,就像腊月的风霜,呼啸而过,让炎夏直接进入了凛冬。
她就站在人群中,下巴微微上扬,带着不容置喙般的强势。
虽然她站于高位之下,但浑身上下散发的不怒自威的气场,震的祁皇和太皇太后都不敢与之对视。
“你,可认得本座?”
霍倾卿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南祁最负盛名的国师身上,吓得这权倾朝野的国师,一瞬间脸色大变,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大阴阳师——”
“是大阴阳师啊——”
“天佑我南祁,天佑我南祁啊——”
“大阴阳师——小人见过大阴阳师——”
国师的话,让那些心里慌的一比的人,更是如雷如霆,惶恐都写在了脸上,今天这个百花宴是要闹哪样,晴天霹雳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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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姜氏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