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郡主抓住范嬷嬷的手,一缕狠戾的声音,从牙缝里面憋住来:“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她不想看到南祁的土地上,有这么个下她面子的人。
这个女人,非死不可。
“来人啊,将这个谋害郡主的女人拿下!”
范嬷嬷颐指气使,指挥着御林军要将霍倾卿给拿下。
凤栖梧顺手一拉,将霍倾卿给拉到了怀里,举止亲昵无比:“范嬷嬷,永安王府,还轮不到你说话。”
霍倾卿咬牙切齿:“你给本座松开。”
她扭动着身子,可凤栖梧的铁臂就像钳子似得,纹丝不动。
这动作十分暧昧,在旁人看来,两人就是贴在了一起。
但若是夫妻,在自家院子里面,也没什么,可当着一众外人的面儿,是不是有些过了?
青禾郡主脸都快要拧得出水来了,可她的表情越大,脸就越疼,疼的眼泪直往外面冒:“表哥,你,你怎么可以……”
话还没有说完,青禾郡主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范嬷嬷立刻就嚷了起来:“快!郡主被人打伤了!快将逆贼拿下!快!”
御林军径自朝霍倾卿冲了过去,霍倾卿眼睛一眯,嚯,竟是遇上个碰瓷的。
凤栖梧却是将手收紧了力度,纹丝不动地将霍倾卿护在怀里:“怎么,来硬的?”
“世子爷,不是老奴要来硬的,只是郡主现在被人打伤晕了过去,你若是不将人犯交出来,老奴可护不住这永安王府啊!”
“打伤?难道,不是青禾郡主挑衅在先?”凤栖梧处处维护,“阿卿还受伤了呢。”
范嬷嬷往霍倾卿手上看过去又愤恨的翻了个白眼,是呀,伤口都快要愈合了呢。
“不管你做没做什么,反正郡主是因为你才晕倒的,这事儿,你同大理寺去说吧。”
“不成不成!阿卿怕黑,本世子不允许你们乱来!”
凤栖梧紧紧地抱住霍倾卿,丝毫不松手。
霍倾卿一脸生无可恋的忍受着无耻男人的聒噪。
“世子爷,眼下郡主重伤晕倒,若是老奴放任凶手逍遥法外,太皇太后怪罪下来,只怕永安王府都担待不起。”
“反正不行!我家阿卿怕黑,你要抓,就将本世子一起抓了!”
一副生死与共的样子,差点没让霍倾卿直接将他给掐死。
谁要和他一起去大理寺的?
谁要和他一起去牢房的。
霍倾卿正要反驳,凤栖梧的声音,却在她耳边小声响起。
她拧了拧眉,暂时同意配合对方。
“你!”
范嬷嬷气的不轻,可总不能让那个打了郡主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权衡一圈之后:“世子爷,那就休怪老奴不客气了!一并带走!”
御林军相互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如胶似漆的小两口,唔,果然是新婚燕尔,连坐牢都要一起。
羡慕ing。
大理寺的牢房,并不舒坦,霍倾卿磨牙嚯嚯,要不是牢房里面还有木栏栅挡着,她一定咬死凤栖梧。
“说吧,你来大理寺要做什么?”
凤栖梧“咦”了一声,转过头来,看着霍倾卿:“你在同我说话?”
“你觉得,我是在和老鼠还是蟑螂说话?”
“你可真是伶牙俐齿。”
“凤栖梧,你隐瞒我永安王世子的身份,我不同你计较,但你费尽心思地将我拖到这个破地方来,几个意思?”
霍倾卿呸了一声,嫌弃的不要不要的:“你身为天一楼楼主,难道不知道,今日在永安王府,范嬷嬷会来?难道你回来了,还对外宣称已成婚,青禾郡主还能坐得住?”
“青禾郡主怒火中烧,你火上浇油,明知道我会因为青禾郡主的咄咄相逼出手反击,然后在关键时候护住我,进而达到你的目的,来大理寺。”
在山洞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说的,天一楼情报第一。
凤栖梧笑眯眯的,就像一只老狐狸:“那你说说,我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竟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知道他是故意来大理寺监狱的。
“我不管你来这儿做什么,进大理寺,你就又欠我一个人情。”
方才要不是凤栖梧在她耳边说这个,那些御林军是她的对手?
呵呵哒。
“知道。我铭记于心。”
“最好,不然,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死不瞑目。”霍倾卿无比嫌弃地睨了一眼凤栖梧。
“那你就在这儿好好地想,我的一百种死不瞑目的方法吧。”
伴随着凤栖梧的话音落下,一声“咔擦”的声音,在安静的监狱里面也分外清晰。
霍倾卿眼睛瞪的老大:“堂堂世子爷,竟然会开锁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她满脸的鄙夷和嫌弃。
这坏男人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
凤栖梧站在牢房的门口:“看来,你很喜欢大理寺牢房的味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
霍倾卿果断地爬起来,快步走出牢房,仰起头来,骄傲的像只小猫咪:“喏,我可不是求着你救我出去的,是你莫名其妙地招惹了青禾郡主,然后我是被莫名其妙连累的。你得负责!”
凤栖梧愣了片刻,在昏暗的监狱之中,她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就像黑夜之中最璀璨的星星,落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片星海。
“嗯,负责到底。”
霍倾卿蹙起了眉头,怎么感觉背上莫名其妙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呢:“少废话,赶紧走。”
“到了。”
凤栖梧在挪动了五六步之后,就停了下来。
霍倾卿看着面前的木栏栅:“就这?”
木栏栅之后,是垂垂暮已的老者,花白的头发乱糟糟,一身囚服都脏成了灰黄色,看起来就很有味道。
她看了下间隔不到十米的牢房,这种距离,用得着开门?
难道,这木栏栅中间的空气是有阻滞?
凤栖梧用同样的伎俩将牢房的门给打开,也不管霍倾卿乐意不乐意,直接将人拖了进去。
老者倒是沉得住气,听到有人进来,一点儿都没有动,就安安静静地耷拉着脑袋,他呼吸声也很轻,就像死了一般。
凤栖梧走到老者跟前:“前辈。”
“你还来做什么?”老者没有抬头,但那声音,却冷的令人发指,就像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一般,“年轻人,老朽劝你一句,那东西,你碰不得,何必要为难自己,为难老朽?”
“碰不碰的,那是晚辈的事,就不劳前辈担心了。”凤栖梧嘴角保持着淡定的笑容,但眼里却是寒如霜:“大阴阳师,我带来了。”
纳尼!
霍倾卿猛地抬起头,看着一脸正经且如沐春风的凤栖梧,怎么生出一种,肉在砧板上的不祥预感?
果然,在听到大阴阳师的时候,老者缓缓地抬起了头来。
那双浑浊宛如鱼目的眼睛,看起来却是隐隐地带着狠戾。
那眼神,就像要当场把霍倾卿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7章 锒铛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