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地上已经看不出面容的尸体,秦修的眉宇轻拧,沉沉的问到,“查出是何人了没有。”
被问的人摇摇头,“回少堡主,属下无能,并未查出是谁。”
“可恶!”坐在秦修身边的少年怒拍桌子,看着地上的尸体,脸上尽是愠怒之色,“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我秦家的人都敢动!”
秦修摆摆手示意少年闭嘴,看向了主位上的秦家堡堡主,眼神闪烁了一下。
秦堡主见状,抚了抚长须,叹口气道,“秦二虽品行不端,死有余辜,但终究是我秦家堡的二堡主,从未做出对秦家堡不利的事,现在人没了,我们也得给你二伯母一个交代。”
说着,他对着秦修招了招手,“阿修,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找到人后……杀无赦。”
秦修抿了抿嘴,然后点点头,“是,我知道了。”
“来人啊,将尸体带下去,处理一下埋了吧。”秦堡主吩咐道,“切勿让外人看到了。”
“是。”
待人将尸体拖走后,秦堡主眯了眯眼,说到,“你们几个先出去吧,我有事问阿修。”
“是。”
他们离开后,大堂里就只剩下秦堡主和秦修二人。
秦堡主起身,走到了秦修面前,问到,“阿修,璇玑阁的事儿怎么样了?”
“爷爷,我被无朔拦在了外面进不去。”秦修摇摇头道。
“无妨,一个小小暗卫而已,他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璇玑阁迟早要回到秦家堡,回到你的手上。”秦堡主拍了拍秦修的肩膀,沉沉的说到,“别忘了,你手中可是有璇玑阁金印的,你才是璇玑阁真正的主人。”
“爷爷,我……”秦修张了张嘴,最终点头应到,“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将事情处理好的。”
“明白就好。”
…………
“你说阁主让你杀得人是秦忠?”另一边,无风捂着半张脸笑说道,“忍了这么久终于要出手了?”
孤仟夙闻言,抬眸盯着无风,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无风挑了挑眉梢,见孤仟夙一脸好奇的模样,这才反应过来,“我忘了,无朔当初是在老阁主身边的,还不知道这回事儿。”
“我们的阁主啊,与秦家有着血仇……”
抿了一口茶,孤仟夙听着无风讲的内容,眼神忍不住波动一下。
根据无风说的故事以及他脑子里的剧情,孤仟夙大概猜出些什么了。
方煦,原本应该姓秦,当年璇玑阁老阁主的女儿喜欢上了秦家堡的少堡主,不顾老阁主反对,硬是要与那少堡主成婚,刚开始,二人如胶似漆,感情甚好,只不过时间久了,秦家堡的野心也慢慢暴露了出来。
那秦少堡主并不喜欢方煦的母亲,他喜欢的人是一个与他有着青梅竹马关系的千金小姐。
娶她只不过是想要她手中的璇玑阁金印,因为只有得到金印者,才能是璇玑阁真正的继承人。
方煦的母亲在得知此事后,顿时伤心欲绝,没过多久就落下了病根,死了,她的金印也被秦家人拿了去。
而那千金小姐看不惯方煦,想尽办法弄死方煦,但却被方煦逃了出来,回到了璇玑阁。
老阁主爱女心切,对唯一一个女儿宝贝的很,在得知自己的女儿死在了秦家堡后,恨上了秦家,更是恨着体内有着秦家血脉的方煦。
虽说是亲孙子,但对老阁主来说,方煦就是件复仇工具,除了利用价值便无了其他。
甚至在将方煦扔进毒物窟的时候都没有丝毫心疼之情。
不得亲生父亲喜爱,被人百般刁难,又被老阁主当做工具报复,长时间的折磨让方煦性情大变,最终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杀人机器。
他恨当初害死他母亲的秦家堡,也恨连点亲情都不给他的老阁主。
最终老阁主死后,他将一切都毁了,只留下无朔一人。
想到这,孤仟夙垂下了眼睑,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也难怪,为什么方煦想要搞死无朔了。
一个外面捡的都能得到老阁主的喜爱,以及那不曾拥有的亲情,就连死后,都是老阁主想要留下来的人,可他这个亲孙子得到的确实百倍的折磨与痛苦,属实不公。
揉了揉眉心,孤仟夙一下觉得任务沉重无比。
他可不擅长这些开导人的玩意儿,更何况开导对象还是方煦。
“秦家堡极其护短,护颜面,你杀了秦忠,他们必然会追究到底的。”说完,无风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秦家堡仁慈,宽厚的形象树立了多年,江湖中被迷惑的人几乎站去了一大半,除去一些早就已经消失的人,现在基本上没多少人知道秦家堡,自私,利己,贪得无厌的真面目。
如果他们不是璇玑阁的人,估计现在也被秦家堡欺骗,忽悠的盲目跟从吧。
闻言,孤仟夙只是淡淡的瞥了无风一眼,说,“追究又何妨?我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一切只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我的存在,便是为阁主扫平一切。”
“你……”无风张了张嘴,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得叹息一口,“若是阁主能明白你的心意,或许就不会让你去……”
“本座不够明白吗?”
话刚说到一半,冰冷的声音顿时打断了无风,他猛的抬头,看见站在他们面前的方煦,连忙半跪下去,“属下参见阁主。”
“属下参见阁主。”孤仟夙也赶紧下跪,恭恭敬敬的丝毫不像前面那样打闹,谈笑过的样子。
方煦见状,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他几步上前,目光紧紧盯着孤仟夙,抿了抿嘴,“无风,你下去,本座想和无朔单独待会儿。”
无风动作微微一顿,看了孤仟夙一眼,随后垂眸应道,“是。”
说完,他便站起身离开了,离开时甚至还担忧的回头望向孤仟夙。
待无风离开后,方煦俯下身,问到,“无朔,你觉得这次任务算是送死吗?”
“回阁主,属下不知,但是就算是送死,属下也会为阁主摆平一切障碍。”孤仟夙摇摇头说到。
方煦眉梢一挑,狭长的眼睛轻轻眯起,透着几分危险,“你会一直在本座身侧吗?”
他可不相信一直忠于老头子的狗会那么容易改性子,现在只要无朔有一丝犹豫……
想着,方煦的眼神幽深了下去。
“阁主,无朔此生只护阁主一人。”孤仟夙眼睫颤了颤,他低头缓缓说到。
“嗤——”这毫不犹豫的回答使得方煦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嗤笑出声。
此生只护一人。
就算他没有金印,就算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也愿意护着他,当他的棋子,他的剑。
如此的果断,愚忠,却让方煦难得的中意。
他抬手,抚上孤仟夙的耳畔,眼中的光芒乎暗乎明,晦涩难懂。
“无朔,本座很中意你啊……”
[待续]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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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3 章 暗卫保命法则(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