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也只为方煦一人执剑!”
啪嗒。
黑棋落下,方煦的目光不禁有些恍惚。
“方阁主,可是有心事了?”与他下棋的是个书生扮相的清秀公子,执棋动作温文儒雅,丝毫看不出是武林盟中之人,看到方旭棋子落下的位置时,微微差异,“局外之棋?”
方煦闻言,垂眸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将手中的黑棋放在了棋盘边缘的位置,他动作顿了一下,抿嘴说到,“发生了点意料之外的事。”
回想起那天孤仟夙的话,方煦心中只觉得有些复杂,他想嘲笑这人的愚忠,愚蠢,但又不知为何,那句话总是在脑海里不断的响起,让方煦难得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闻言,斐珏眼神闪了一下,将那黑棋捻起端详了一番,笑问到,“这意料之外可是那负伤归来的无朔?”
听到无朔二字,方煦抬眸。
“必死之人未死,换做是我,我也会心有疑虑的,更何况是处境在风口浪尖上的方阁主呢?”斐珏见他看着自己,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无朔是把利剑,方阁主也需要好好利用才是。”
“利剑?”方煦低头沉思了半晌,看向了窗外不远处大树下的孤仟夙,薄唇一勾,“他的确是一把好剑,一把只为我所用的剑。”
斐珏微微挑了一下眉头问到,“方阁主此话的意思是,要将这无朔放入这棋局之内?”
“既然是剑,自然要帮主人完成任务才是。”方煦将目光收回,重新落在了那盘棋上,然后拿过斐珏手上的黑棋,放回了原处。
“解决掉障碍将是他唯一的任务。”
“他也是让秦修消失的唯一刀刃。”
斐珏闻言,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梢,“秦修此人表面为人正直,仁义,大善,在武林盟中许多人都受过他的恩惠,这使得他拥有了非同一般的权利,很多山庄,门派,他更是人脉广阔。”
“特别是那纵合山庄的千金,为了他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进你们璇玑阁偷药,可想已经情根深种。”
说到这,斐珏顿时凑近方煦的面前,笑说着,“方阁主,你这么做,简直是让无朔他去送死啊。”
若无朔真的杀了秦修,纵合山庄以及那些武林盟的人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忌惮璇玑阁不代表他们会忌惮一个小小暗卫。
在那之后,估计迎接无朔的将会是无休止的逃亡吧。
另一边,孤仟夙用余光看着里面与人谈话下棋的方煦,见方煦看了自己一眼后,孤仟夙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靠在树干上。
因为老阁主的一道命令,无朔拼死守护着方煦,也正是因为老阁主,无朔被方煦视为最有可能背叛他的人,最终被设计,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倒也真是可怜。
握紧了腰侧的剑,孤仟夙垂眸想的出神,直到一道阴影将他笼罩,他才怔了怔回神望去。
“回去了。”方煦垂眸看着孤仟夙,淡淡的说到。
“是。”
……
一行人回到璇玑阁时,已经是深夜了,天上漆黑一片,除了一些零散,稀少的星星意外,根本看不见月亮的踪迹。
孤仟夙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漆黑的夜空,手不禁抓紧了胸Λ口的衣襟。
月初了……
扑通——
猛然间,如同被蚂蚁啃食的疼痛伴随着剧烈的心跳声传来。
孤仟夙身子顿时一晃,红润的脸瞬间苍白了下去。
艹……好疼!
“嗬……”孤仟夙眼前一花,整个人跪在了地上,那浑身上下蔓延的疼痛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折断,内脏捏碎一般。
一想到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孤仟夙的心情别提有多复杂了。
他手指慢慢收紧,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扶着墙壁朝着准备朝着方煦住的阁楼走去,可还没走几步,他就再次跌倒在了地上,痛苦的蜷缩着身体。
“你倒是挺能忍,竟然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忽然方煦的声音传来,孤仟夙艰难的睁开眼,看向站在他面前弯腰看着自己的方煦。
“阁……主。”孤仟夙声音沙哑,颤抖,痛苦至极的模样看的方煦眼神微微一闪。
“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你呢。”
往常无朔都是提前过来向他要血,这次月初到了,方煦也没见孤仟夙过来,本想让人给他送血,可不知为何,他突然想亲自过来看看。
方煦蹲下身子,捏住孤仟夙的下巴,触感微凉,甚至还能感觉到他在颤抖。
“这么疼,为什么不叫出来?”
尼玛……LZ也得有力气啊……
孤仟夙心中吐糟,面上却是无力回应方煦的话,随着时间越长,疼痛感愈发火辣剧烈,他现在疼的,恨不得将心脏抠出来!
“唔……”那传到四肢百骸的疼痛让孤仟夙不禁嘤吟出声。
方煦见状,唇角忍不住缓缓勾起,他收回手,拔出孤仟夙的剑,往自己手掌上轻轻一划,递到了孤仟夙的嘴边。
那血腥味让反条件的蹙起了眉头。
“张嘴。”方煦命令式的开口。
孤仟夙怔了怔,没想到方煦会以这种方式给自己喂血。
他犹豫了一会儿,抬手抓住方煦的手臂,仰首轻轻舔着他的手掌。
可能是疼痛的原因,孤仟夙吞咽的有些急促,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将方煦的手臂抓的多紧。
手掌心传来的痒意让方煦敛下眼睑看着孤仟夙,见他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时,他抿了抿嘴。
直到疼痛缓解,孤仟夙睁眼,松开了方煦的手,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抬眸,哑着声音道,“属下冒犯了。”
“嗯?”方煦收回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忽然挑了挑眉,“何止是冒犯。”
孤仟夙一顿,顺着方煦的视线看去,只见他的手臂已经被孤仟夙抓的红了一圈,模模糊糊间还能看见些许指印。
他张了张嘴,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时只想着赶紧缓解疼痛,一时间忘了自己还抓着方煦的手臂了。
“属下……”
“你可知本座每个月都要为你流失多少精血?”方煦眯了眯眼,突然开口问到。
“本座这靠着毒物养出来的血可金贵着呢。”
“无朔,你可不要浪费了我这血啊。”
闻言,孤仟夙眼睫颤了颤,应道。
“属下明白。”
[待续]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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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0 章 暗卫保命法则(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