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孤仟夙再次看见夜玄时,已经是傍晚了,孤仟夙是第一次看见身上乱糟糟的夜玄,他有些意外“夜玄?你一天都去哪儿了?”
“……走的比较远,所以回来迟了。”夜玄敛下眼眸,依旧面无表情,可眼底光芒却波动的格外快速。
“……”连生气的时候都没有表情吗?
孤仟夙有些好奇夜玄是怎么做到的,他抬眸为他拾去卡在头发上的树叶。
“你到底跑什么地方去了啊,怎么那么多树叶在头发上?”孤仟夙一边扒拉着,一边问到。
“没什么。”夜玄轻抿薄唇,乖乖的站在那里垂着脑袋让孤仟夙倒腾。
两人贴的很近,近到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他的睫毛颤了颤,伸手扶住孤仟夙的腰。
孤仟夙一顿,他能感觉到夜玄的动作有些拘谨,格外的小心翼翼,以夜玄的性格,孤仟夙悄悄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到“想抱我吗?”
夜玄一听,猛的抬起头,冰冷的神色此时透着震惊。
“想抱我吗?”孤仟夙再问了一遍,这次的他,伸手扯住夜玄的衣领子,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明亮而认真的望着他。
看着那双眼睛,夜玄只感觉心中一堵硬墙轰然倒塌,他脸微微一红,伸手抱住孤仟夙,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有着一丝颤抖。
“想。”
闻言,孤仟夙嘴角顿时勾起,伸手勾住夜玄的脖子,与他对视“想的话就说出来,我允许你抱着我。”
听似戏谑,却格外的认真的语气让夜玄不由的抱紧了孤仟夙,他控制不住的低下头,去亲吻怀中人的眉眼。
孤仟夙那句‘我允许你抱着我’使得夜玄晃了神,丢了魂。
喘着粗气,夜玄开始慢慢的攻略城池,将孤仟夙轻轻的抱起,往院落的方向走去。
褪去他的红袍长衫,放下那青色细纹帘帐,墨发披散【河蟹】
孤仟夙就犹如一片树叶,在水面飘荡,温柔却不失该有的力量,使得他沉醉在其中。
孤仟夙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他坐起身,长衫披在他的身上,脖子,肩膀,胸口上,都是昨夜留下的痕迹。
他垂眸看向身边,已经是空荡荡的,孤仟夙揉了揉头发,他明白夜玄这个时候应该在练武了。
吱呀——夜止推门而入,他手中拿着几瓶药,走到了孤仟夙身边“躺下去,我帮你擦药。”
孤仟夙打个哈切,有些倦意的望着夜止“你知道了?”
“我吃醋了你知道吗?”夜止笑着掀开被子,打开药瓶为孤仟夙上药。
“那为什么……”
“教主何来那么多为什么?”夜止轻笑一声,斜眸望着他“我的爱,可不比夜玄少。”
“……”孤仟夙定眼看了他一会儿,最终笑到“唔,涂好了就帮我揉揉腰吧,还是挺疼的。”
夜止眼眸一闪,他低头戏谑的望着孤仟夙“那教主之后给我个吻可好?”
孤仟夙闻言,一脸笑意的望着夜止。
之后,便被夜止吃尽了豆腐。
孤仟夙:靠!臭不要脸的!
几天下来,夜止夜骥夜玄更喜欢黏在孤仟夙身边了,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节奏。
直到这天,孤仟夙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他便带着夜止,夜玄去了正派。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正派之人已经无语了。
这人有事儿没事儿跑他们这边干嘛,他们可是敌人啊!
来到了这里的时候孤仟夙几人有些惊讶,许久未见的顾释冥与白婉晴,两人看起来比以前更加亲密了。
白婉晴看见孤仟夙的时候,眼睛一亮,她提着裙摆连忙上前,笑颜如花的看着“教主!”
“白姑娘许久不见,真是越长越好看了。”孤仟夙看着她微微一笑,两人亲昵的模样看的一旁的三人格外不爽。
白婉晴俏脸一红,她轻抓着孤仟夙的衣袖“骥岄山庄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相信教主你绝对有自己的理由的!”
这姑娘虽说是一根筋,但是却机敏的很,孤仟夙勾了勾嘴角“白姑娘为何如此相信我?我们可是敌对关系啊。”
白婉晴闻言,她顿时抬头一脸认真“因为我们是朋友!”
闻言,孤仟夙笑得更欢了,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谢谢你了。”
白婉晴咧嘴,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没有与孤仟夙谈论多久,白婉晴便被顾释冥拉走了,美名其曰,有夫之妇不得亲近别的男人。
经历骥岄山庄一事,正派众人都警惕的望着孤仟夙三人,不敢再挑衅他们,深怕落得个灭门下场。
所以孤仟夙这一路过来,畅通无阻。
直到来到了季霖岳的面前,此时的季霖岳正坐在郧潋的大腿上,衣服凌乱,俊郎的脸庞微红,令人遐想。
孤仟夙:……
夜止:……
夜玄:……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孤仟夙眉头一蹙,作势关上门。
季霖岳见状,他惊呼一声,连忙从郧潋身上下来,快速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与头发,没一会儿,出了脸有点红以外已经看不出异常,然后一脸凶相的看着孤仟夙“你怎么来了!”
孤仟夙毫不犹豫的翻个白眼,他走上前给了季霖岳几份本子,然后悠哉的坐到了一旁望着他“季盟主,这些是骥岄山庄这些年的资料,我之所以给你看这些是因为我要拿回属于我的闻人堡。”
翻看了一会儿,季霖岳顿时深深望了孤仟夙一眼,满满的复杂情绪。
关于闻人子宸的故事他是听过一点的,可当郧潋全部告诉他的时候,莫名的竟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了。
他把本子一放,然后坐回了郧潋身边依旧一副严谨的模样“闻人堡你可以拿回去,不过在之后的夺榜期间,你不准再来打扰。”
“我哪里打扰你们了?”孤仟夙被说的莫名奇妙,一脸疑惑的望着季霖岳。
季霖岳双目一瞪,说的咬牙切齿“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做?”
强行抢劫,有恃无恐的跑到正派地盘,甚至屠庄,他敢说在这期间没打扰他们?我信鬼都不相信你!
孤仟夙扇子一开,掩面轻笑“那你说有就有吧。”
“你!”季霖岳刚要开口便被郧潋拦下了,他起身,将季霖岳拉到身后,对着孤仟夙笑到“闻人教主此次前来只是为了闻人堡吗?”
“自然。”
郧潋点头,他转头看向季霖岳。
“行了,别看我,说还给他自然是还给他的。”季霖岳是个暴脾气,被郧潋这么一看,到是有些收敛,他赶紧挥手对着孤仟夙到“拿到了就赶紧走,别来烦我!”
孤仟夙闻言,顿时笑出了声“好的,好的,季盟主,下次不会来打扰你们两个了,只不过下次亲昵的时候请注意一下周围有没有人来。”
季霖岳立马脸红炸毛“谁跟你说这个了!”
“哈哈哈哈!”孤仟夙笑得更欢了,戏谑的目光看着郧潋“小野猫不好驯服啊,真是辛苦了。”
“其实他挺乖的。”郧潋眸子望向季霖岳,然后扬起嘴角,笑得温柔。
“嗤——好了,你们继续吧,我先走了。”孤仟夙站起身,袖摆一挥,然后与夜止,夜玄离开了这里。
刚出了门,他身边得了两人就黏了上来。
夜玄面无表情道“教主,你刚刚没理我们。”
“那不是有事情嘛。”
两人一听顿时不高兴了,夜止直接贴近孤仟夙,拉住孤仟夙的手问到“事情比我们重要?”
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孤仟夙笑说到“当然啊。”
“等会儿我们去逛青楼吧,好久没出去了。”
夜止,夜玄二人一听,脸彻底黑了。
“出去,逛青楼?”夜玄虽然没什么表情,可周身的气息却冰冷到了极点,就连一向笑颜相待的夜止表情都有些扭曲。
“教主是觉得青楼比我们更好吗?”
“不好吗?有美艳多姿的姑娘还有清秀妖媚的小倌,莺歌燕舞的,简直是极·乐之地。”
你就差说要出柜了是吧!?
夜止额间青筋蹦跳,他与夜玄对视一眼,点头,然后一把扛起孤仟夙。
“诶诶!你干什么呢!?”突然被扛起来的孤仟夙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他连忙挣扎着。
“去青楼还不如跟我们一起,我们会带你到达极·乐之地!”这话说的格外阴沉,听的孤仟夙身子一激灵。
“这次我不会帮教主了。”夜玄不紧不慢的说到“要付出代价的。”
虽是这么说,但夜止,夜玄却没对孤仟夙做出什么事情,直到闻人堡一事落幕,闻人堡所有的东西也全部归还了孤仟夙,包括那些被江湖人士忌惮的东西。
因为宝物一事被传出,魔教众人便迎接到了很多的‘客人’。
当然全部被招呼回去了,而江湖中,闻人子宸,闻人教主的名号也更是广泛,令人畏惧。
江湖中人都知道,夜止夜玄两大护法很是忠诚,不管闻人教主去到了哪里,都能看见一个笑颜如花,一个冷若冰霜的男人随他左右。
魔教逐渐扩大,在江湖中也占领了一袭领地,只要正派不打扰他们,他们也不会做出过分的事儿,到是十分安分守己。
“时间过得真快。”靠在树枝上,孤仟夙望着天空捻过一片树叶感叹道。
他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三年了,任务也全部完成了,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一直回不去。
“教主。”就在孤仟夙出神之际,树下传来夜玄的声音,他手中拿着一份红贴“白姑娘与顾释冥成亲了。”
“啊,是嘛,在外面浪了这么久终于成亲了吗?”孤仟夙眉头挑了挑笑说到。
白婉晴与顾释冥相互纠缠到现在终于成婚,孤仟夙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虐也虐了,甜也甜了,再不成亲是不是太对不起他们这些年愈发深入骨髓的感情了。
“那,这个……”夜玄抿嘴,轻轻抬了抬手,孤仟夙看了一眼便挥挥手说到“不去了。”
“好。”夜玄柔和了下去,然后跳上树将孤仟夙从树枝头扯了下来,拉过他的手微微一笑“那教主便随我去厢房吧,种在那里的几颗紫叶李已经开花了,夜止正在等我们一起赏花喝酒。”
“多笑笑,你笑起来好看多了。”孤仟夙看着他感叹一声,捏着他的脸说到。
“因为有教主。”夜玄倾身,他亲吻着孤仟夙的眉间,目光温柔似水,仿佛凛冽寒冰化作四月春水般温暖。
“都学会花言巧语了?”孤仟夙眼眸弯了弯,与夜玄边走边聊。
走到侧院厢房处,那盛开的紫叶李迎风招展,树下石桌旁,站着一白衣男子,他狭长的眸子此时正温柔的注视着慢慢走来的两人,手中提着两坛上好的酒酿,唯美如画。
“好香的酒,勾的我嘴馋了。”孤仟夙笑说到,轻功一运,直接来到了夜止身边伸手准备拿过酒坛子。
夜止身子一侧,手一抬,另一只手揽过孤仟夙的腰,声音温淳,磁性,格外动听。
“想喝酒,亲一口。”
闻言,孤仟夙毫不客气的捧着夜止的脸落下一吻,然后快速的夺过酒坛子,坐到了石桌旁。
他拿过三个酒杯,为夜止,夜玄灌满一杯,笑说到“美酒配佳人,妙哉。”
夜止与夜玄愣了一下,随后笑了。
“紫叶盛开时,入江湖与你同程。”
这句话仿佛一个承诺,夜止与夜玄也如他们所说,一直陪伴在孤仟夙身边。
每年这个时候,魔教众人都能看到他们的左右护法与教主都会在这厢房院落,坐在树下喝酒谈笑。
紫叶花花瓣随风飞舞,正式为树下三人的故事画上句号。
[本界面·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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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2 章 这个江湖不正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