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警报！精神力严重超载！】
【将为您强制解除记忆封锁！】
大段冗长的记忆涌入，宋之奕的大脑尖锐的疼痛起来。
然后，他想起来了。
一切。
【宿主QAQ，人家终于重新和您联系上了，人家好担心，听说宿主大人被罚去演主角受了，您没被主角攻怎么样吧QAQ】
宋之奕打断了它。
【系统！救他！救符容！】
系统跟随宋之奕很久了，从来没听见过宋之奕如此失态。
【宿主...位面中的原住民死亡，没办法复生的...】
系统的声音很弱。
说完这话，宋之奕沉默了很久。
系统监测着宋之奕的各种精神数值，吓得不敢再说话。
好半天，宋之奕缓慢的站了起来，重新看向眼前的尸体，平静的说道。
“系统，我要毁掉这个位面。”
【宿主！这会花掉您所有的积分！还会让您被关到惩罚空间的！】
宋之奕只是再次重复。
“我说，我要毁掉这个位面。”
透明的液体不堪重负从眼睛里滑落下来，刚才的美梦如同泡沫一般破碎，留给他的只有未来永世的孤寂。
那么，至少，让这个位面给那个人陪葬吧。
而罪魁祸首，他自己，也不能好过。
心脏好疼，有种无法呼吸的错觉。
宋之奕不后悔遇见符容，他只后悔，没能珍惜这唯一一次获得幸福的机会。
【是，宿主，您...】
系统说什么，宋之奕听不见了。
在位面毁灭的瞬间，他便来到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无数的小位面中，能被用来关押蓄意毁灭位面这种重罪人的，只此一处。
永远的黑暗，只有耳边永无止尽的是罪人痛苦的嘶叫声。被关在这里太久，很多强韧灵魂已经被逼疯，四散的精神力在诉说他们的不甘。
宋之奕找了一个角落，抱膝坐下，满脑子想的，仍旧只有那个人。
越想，便越是心如刀绞。
是他逼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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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奕成为宿主已不知有多久了。
生前为何早已记不清，在拥有系统后，他进入一个又一个的位面，不论原本是何种身份，他总能夺去原本主角的光芒和气运，最后毫不犹豫的离开。
从未与任何人生出感情，也并不感觉孤独，宋之奕是天生的任务者，也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
他这种肆意妄为的行为，引起了法则的不满。
为了驯服他，法则封了他的记忆，把他丢到一个位面去当‘主角受’，让他遇见了那个人。
符容。
也许是因为没了记忆，也许只是心里本就存在着被压抑的感情，宋之奕对那人一见钟情。
现在想来，即使算上此前不同位面的所有人，像那人一样，从身体到心灵，都如此合他心意的人，只符容一个。
宋之奕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买下了对方，却不知道该如何正常的和人相处，以至于整整两年，都别扭的不愿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
待到他终于明白，符容却也被他伤了个彻底。
宋之奕和符家做了交易。
他给了符家一笔钱，让符家放弃了符容，表面上是把符家的公司给他，实际上那却是宋之奕的产业。宋之奕把符容放在眼皮底下，享受着符容对自己爱和恨。
果然，宋之奕天性凉薄。
他无法共情，忘了符容不是一个物件，而是会受伤会崩溃的人。
他的自私害死了符容。
可怜的符容，到死都以为自己恨着他。
该有多绝望，才会用死亡放开自己。
宋之奕在惩罚空间里不断的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自我折磨着。
直到，他再度听见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吱...您被骗了...符...容...是...任务者...】
系统无法穿透惩罚空间，电流的声音格外刺耳恐怖。
宋之奕在黑暗中抬起头，混沌迷茫的大脑好半天才听懂系统说的话。
“不可能。”宋之奕首先是下意识的否定，“符容那么爱我，不会骗我的。”
否定过后，反而让杂乱无章的思绪重新理顺。
最后毫不犹豫，没有任何前兆，突然就自尽的符容，还有好似故意说给自己听的‘遗言’...
曾经被他忽视的违和感，如同一片片拼图，最终呈现在他面前的，是另外一个可能。
“哈。”
宋之奕发出了一声笑，却没能露出笑容。
随后又是沉默。
在这片黑暗中，在周围罪人的哭嚎声中，宋之奕感觉自己好似从一场痛彻心扉的噩梦中苏醒过来了。
就像身体中忽然被注入了力量，宋之奕握紧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空间的墙壁，强大的精神力让空间为之震颤。
他会出去的。
出去，然后找到那个骗子。
我的小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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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天成宗的大能，归墟山的主人，自闭关的洞府中睁开了眼睛。
【吾主，今次任务，乃是法则对大人忠诚的考验。】
男人面无表情的听着，那双眼睛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冰雕玉琢般完美的相貌，冰冷漠然的气质，他是立于九天之上的仙神。
【大人作为主角受，将被身为弟子的主角攻强取豪夺，在一系列虐身虐心后，身死道消，让主角攻悔恨终生。】
听着这些话，男人依旧平静无波。
比起顺服，更像是毫不在意。
他的系统显然习惯了自家主人的寡言，只交代任务后便不再出声。
男人踏着缓慢的步子走出去，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宛如画中走出的君子。
“恭迎师尊。”
少年跪在地上，字字句句皆是恭敬。
男人就连眼神都没有赏给他一个，径直向外走去，直到站在阶梯顶端。
向下看去，那里跪着一个瘦小的男孩。
“求仙长收我为徒！”
男孩每走一步就磕一个头，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心性却坚如磐石。
他的额上已经满是血迹，地上一个个血印子在诉说着男孩一往无前的决心。
此前跪在地上迎他的少年轻声道。
“师尊，他是外门弟子，不知怎么混到了归墟山上...”他顿了顿，头低了下去，“此子凶狠，野兽一般，耗了两个时辰也未能将他赶出去，弟子失职，求师尊恕罪。”
男人冷眼看着，无动于衷。
男孩的眼睛已经失了焦，显然全凭意志力在勉强维持。
最终，男孩跪在地上，几次没能站起。
男人抬起手，一道金光打入男孩的身体，随后快速收回。
灵根是最普通的五灵根。
【此子为主角攻，日后大人将为对方梳理灵根。】
系统适时提醒。
“灵根低劣，体质虚弱。”男人忽然开了口。
他的声音就像他的人一样，玉石般温润清透，却毫无感情流露。
男孩强撑着，再次站起，然后跪下去，重复那句话。
“求仙长收我为徒！”
“只有心性尚可。”男人即使在夸奖，声音也是冷的，就像是看着路边一丛杂草。
站在高高的阶梯上，冰雪一般的仙人终于还是给了男孩一个机会，“若能跪爬上来，便可留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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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宋之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