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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海生出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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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刃沉默,不再动弹,慢慢靠在角落,抱着双膝,看着眼前的黑暗。

喘息。

直到全身的颤抖终于暂停。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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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很久很久,他不觉的自己错,如果真说有错,只是错在枪瞄准的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仅此而已。

人性?残忍?

他不会滥杀无辜,但是对影响自己道路的人真的可以心软么?

在堕天,他知道心软的代价。

隋刃沉默,但他却从父亲对自己的举止中笨拙地猜测到是自己错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错,错在有了杀意么?

我,错了?

头发上粘稠的汤液已经凝固过半,左膝的剧痛还在告诉自己刚才父亲对自己的态度。

一道还未来及凝固的粘稠汤汁顺着发丝慢慢流过眼睛。

视线被浸的酸涩模糊。

心里微微发咸,渐渐咸的发苦。

内心忽然翻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是一个人,不是没有尊严、被人任意践踏的东西。

别人挡到我的路,我予以他死。

我没有错。

肿起的左手不自觉地攥成拳,拳头握的越来越紧,身体却似乎在飞快的丧失着力气。

越来越无力。

似乎在告诉自己此刻这反驳有多无力。

没有人在乎时,只有和自己对抗了吧?

我的骄傲,无力。

我的自尊,无力。

我的方向,无力。

没有人在意。

我呢?我还应不应该在意?

…我的人格呢?

…如果那个人不是父亲,当时,我是不是已经开枪了?

为了一个不可预知的敌意,肆意杀人?

做一个肆意毁掉别人生命的战士?

自诩对抗邪恶的虚伪正义?

这是我吗?

我曾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会不会为了让自己道路畅通就随意取人性命?曾经的我敬畏过生命么?

…太久远了。

太久远了,记不清了。

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双手沾血,心狠如魔。

…我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隋刃睁大眼睛紧紧望着面前的黑暗,这黑暗带着粘稠的水分,让他深陷…

总之。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父亲很不喜欢吧。

嗜血的,残忍的…

这就是我。

不,这是我应该对抗的人。

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这只是我的手段,不是我。

那么,我是谁?

越想越乱,越想越灰心,他意识到自己正陷入自己织的怪圈里。

越陷越深。

黑暗中裴清澈的目光似乎隐隐出现,带着淡淡的悲伤。

“刃,这不是你。”

——那么,谁应该是我。

“…不要这样。”

——应该怎样。

“你只是迷失。”

——迷失…被什么迷失?迷失了什么?

你又到哪里了,裴?

一切,好像就要超出我的控制,就要失控了。

我,分不清自己的手段,自己的底线和人格。

甚至分不清,哪个是我。

脑子剧烈地疼,隋刃将沉重的头慢慢后抵在墙壁上,无措。

“喂!真的没事?”男孩从门口探进来头,担忧地望着他。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奇怪大男孩,似乎正在和谁说话?

隋刃渐渐清醒,看了看他,“嗯,我坐会儿就好。”

男孩担心地皱了皱眉毛,只好又缩回去。

喉咙腥甜肿胀,隋刃吞咽了一下,倚着角落坐了很久。

慢慢站起身,脱掉上衣清理好自己,头发,脸,身子。

他看了看右臂,肿的可怕,左手轻按了几处,没有明显痛感,想来骨头的伤应该没事了。

把上衣洗净搭在绳子上,打扫干净卫生间,左手拿起拖把,光着上身把外面的地板拖干净。

走回卫生间,用力拧了拧绳上挂着的上衣,然后穿上还有些湿漉漉的衣服走回床上。

男孩看着他忙来忙去,想说什么,终究没说话。

他很想问他,你是病人,这些为什么都还自己弄?

你不累么?

你爸爸刚才为什么那么生你的气?

白天你的亲人都哪儿去了?

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还有…我听到你刚才呕吐的声音了。

胃里一定很难受吧。

…作为病友,我是不是应该慰问下?

善良的男孩想问的太多了,一时不知先说什么,问号只得一个个堵在嗓子眼表示抗议。

隋刃一直沉默。

“喂。”

隋刃正垂着头沉默。

“…临床的战友!”

隋刃微微错愕,战友?

…临床?

是在叫我么?转头,男孩果然正好笑地看着自己。

“嗯。”隋刃应道,想了想,补充:“怎么了?”

“你似乎很喜欢沉默哦。”男孩笑。

隋刃发呆。

“你还很喜欢发呆。”

隋刃开始沉默。

“你叫我海生就好。”男孩挠头,圆圆的脸上短短的眉毛紧张地对在一起,“…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吧?我们看样子差不多大,都得了这该死的胃出血,共同抗击病魔,说来也有点儿…革命友情了吧?”

隋刃弯了弯嘴角,沉默了一下,“我叫隋刃。”

“嘿,叫隋刃啊?嗯?”海生喃喃:“隋…刃,好像是一把剑的名字啊!”

海生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隋刃,他记得爷爷说过,隋刃是古代的一把剑,铸时以□□并冶,取迎曜如星者,凡十年用成,淬以马血,以金犀饰镡首,伤人即死。浪人所铸故亦名浪剑。清凉的眼睛看着隋刃,开始忽明忽灭。

隋刃沉默,这个代号自己一进堕天就有了。

组织在学员刚开始训练时,会根据每个学员的肤色、发色随机分配给他们不同的代号。

比如,裴和自己一个国家,代号便是裴旻,简称裴。

也许…裴旻,也是一把剑的名字?

亚瑟,来自Y国,所以代号是骑士。

只不过,和自己跟裴厌恶代号的态度不同,亚瑟似乎很享受自己的代号。

再次想起他们,隋刃心里变得木木的,不再是针扎般的刺痛,却亘古的钝痛沉重和无力。

隋刃抬头看了眼男孩吃惊的样子,微微垂下视线,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怕了我吧。

呵,一把剑的名字。

正常的人,都会怕吧…

窗外有风吹过,男孩忽然大吼一声,“以剑为名,怎么可以这么帅!!”

这句子,就着狂风,煞有气势!

隋刃呆。

轻轻咳了咳,额…

“不错不错,我喜欢!听着比我的名字帅多了!我的名字,海生海生,跟闰土似的,唉…”海生大胜赞叹,畅快地笑,忽然沉默。

…怎么?

习惯了男孩的大动静,忽然而来的沉默让隋刃疑惑,他抬起头望向海生。

海生注意到隋刃在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呵,忽然有点饿感。”

……

唔…我也饿。

隋刃了然地点点头,表示一定的理解,然后转过头,不再说话。

悲情的隋刃回到祖国这么久,在这个晚上忽然第一次有了种真心想喷血的冲动。

乌鸦飞过,隋刃沉默,看来我刚才的那句话是有道理的…

——以剑为名…

…正常的人,都会怕吧…

海生合情合理、稍带羞涩地说完这句实在的话,忽然发现刚刚友好交流过的战友又开始发呆了。

面无表情,似乎不想说话了?

海生憨厚地摸摸头,我没说什么啊,这怎么又开始发呆了?

眼睛转了转,哈,我藏在枕头底下的饼干和桂花糕!

海生偷偷摸摸瞄了眼门口,护士说不能吃就不能吃?

只让我喝流质的浆糊,我呸!想饿死小爷?

撕开袋子拿出一片,正要塞到嘴里。

“喂…”

噗。

海生咳嗽,被吓到了。

隋刃稍显愧疚地望着他,半晌,“你在吃什么?”

唔…干嘛,剩不多了,要和我抢哦?海生大翻白眼…舍不得。

低头,自己原来这么小气啊?

正自个儿想着心事,忽然面前冒出了一个带着热气的茶杯,“饼干吗?泡在热水里,泡软了再吃吧,干的会胃疼。”隋刃淡声道,见男孩没有伸手接,就把它放在柜子上,又走回床上。

男孩呆呆的,唔…被感动到了。

沉默了一会儿,小手伸进枕头下,掏出了一袋子桂花糕,“小刃啊,我这儿有桂花糕,要不要吃点?”

隋刃晕,这…这又是什么?!还有…小刃?是叫我吗?

唔…长这么大没被人这么叫过。

“这个,软软的不用泡哦,桂花做的…你没吃过?”

隋刃愣住,桂花糕?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也许吃过?

…记不得了。

习惯性地回绝:“不用了,你吃吧。”

“喂喂,很好吃的!尝一点?”

隋刃沉默,肚子闷声叫,确实…有点饿了。

抬头笑了笑,不再拒绝,“好。”

拿起一片,放进嘴里。

一股清甜的味道酥酥地消融进嘴里,轻轻滑进胃里。

不腻也不干,干涩的胃里很舒服。

这味道…甚至还有点熟悉。

熟悉在哪儿?也说不清。

隋刃沉默了。

海生笑,清凉的眼睛亮着光,“好吃吧?”

“嗯。”隋刃弯了弯嘴角,应道。

背靠着床,轻轻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海生吃完手中的糕点和泡软的饼干,看了看隋刃,是累了吗?

那我…还是先不要打扰他好了。

…好像有点困了,折腾了这么久,天还没怎么亮,我也再睡会儿吧?

男孩想着想着,竟然忽的就睡着了,嘴角微微弯起,一呼一吸,打起了香香的酣儿。

听着这声音,隋刃无声地笑了笑,这么快就能睡着,真好。

他后背靠着床,坐着直到天亮。

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事。

却也不想睡觉。

不想睡觉,不代表不累。

事实上,他很累,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将要透支。

可是,对睡觉,最近的他,有些本能的恐惧。

梦魇来的比过去多,多很多。

几乎每次一闭上眼睛,所有他不愿想起的事情,都会看到。

活生生,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亘古持久。

刚吃进肚子里的糕点,这会儿忽然又有点反胃,开始时断时续紧张地抽搐。

他怕了。

梦魇。

隋刃不想承认。

他怕了。

衣服就要干了,窗外的光斜斜刺过来,头一阵阵疼,烧似乎还没退,隋刃有些支持不住慢慢躺下,刚躺好,便听到门开的声音。

隋刃睁开眼,是海生的妈妈,后面又跟着进来一个中年男子,应该是海生的爸爸。

隋刃观察着这个男子,微微皱眉,忽然觉得有点模糊的熟悉。

女子向海生的床走去,看到醒着的隋刃,微微愣了一下,温和地笑了笑,走过来轻声问:“好点了吗?孩子。”

她的笑让人心安,眼角带着细细的笑纹。

隋刃轻轻弯了弯嘴角,点头,忽然垂下眼睑。

如果…昨天在这里看到自己枪的是这个女子,她是不是…已经被自己杀了?

然后呢?

丈夫永远失去妻子,儿子永远失去妈妈,父母永远失去女儿…

那,海生的脸上还会有干净单纯的笑吗?

还会那么轻易安然地入睡吗?

别人的生命…真的这么,不值得敬畏吗?

我不是圣人,从来不是。

我,当了太久的死神,直到渐渐麻木。

到裴死时,终于冰冷了所有的血。

也许…我真的错了?

女子忽然注意到面前总是喜欢沉默的大男孩嘴角似乎有一道伤口,从嘴角一直到下巴都带着淡淡的青紫色,脸色苍白,眉宇间隐着淡淡的忧郁。她微微皱眉,收回视线,若有所思。

这夫妻俩穿着朴素,应该是本分的百姓,女子坐到海生床边,看到正在打鼾的海生,手里还抓着饼干袋子,脸立刻皱了起来,气苦。

这孩子!温婉的女子努力压制自己想翻白眼的欲望。

看看别人的孩子,看着多懂事!

这时,门再次被打开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 40 章 海生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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