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楼花魁闻言柳眉一皱,便要当场发作,与林萧同在一张赌桌旁的莫天却抢先站了出来,一脸阴翳盯着他道:“小子,你可知道,这扬州府还从来没有质疑过秦淮楼花魁花姐的信誉!如果不想死,就立即给花姐赔礼道歉,否则我第一个不答应!”
啥玩意儿?这货在这个时候急吼吼跳出来做什么?要在这秦淮楼花魁面前表现一把当个舔狗吗?
林萧瞳孔微微一缩,刚准备毫不客气地怼回去,谁知那秦淮楼花魁却突然冲着莫天呵斥道:“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你又跑过来做什么?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本来想要上演一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戏好在秦淮楼花魁面前好好表现一把的莫天,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如此训斥,一张白皙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嘴巴张了张,却果真不敢再说什么。
林萧见状,顿时意识到眼前这个娇滴滴水灵灵又风情万种的秦淮楼花魁竟然能够让莫天这家伙怕成这样,那她的身份来历绝对不简单!
莫非,在她身后有什么不能招惹的大靠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方才那番质疑显然已经得罪了这秦淮楼花魁,如果她背后的大靠山出来找麻烦,只怕是……
“放心,我没那么小心眼,不会让人找你麻烦!”正当林萧在那里琢磨该怎么应对的时候,秦淮楼花魁却是一声冷笑道:“不过方才你敢怀疑我信誉,此事必须得给我个交代!也罢,就给你留点时间好好想清楚吧!”
说完再不看林萧一眼,更没有去揭开五号赌桌上的骰盅,而是径直走向了六号赌桌,将纤纤素手伸向了桌上的骰盅。
场外观战的金主,对于这秦淮楼花魁如此举动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意外表情,反而一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的神情,只是那一道道目光中火辣辣的浴火反而愈发炽热。
“小杂碎,你自己作死别拉上我们!”
莫天阴沉着脸盯着林萧怒道:“如果不是你得罪了花姐,她怎么可能独独留下了这五号赌桌不愿意接盅?你若是不想办法请她回来,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你!”
听着这带着十足威胁的话语,林萧虽然更加确定这个被称为“花姐”的秦淮楼花魁绝非常人,可心中也着实一阵无语。
好端端的人不当,非要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去当舔狗,谁知道人家压根就不领情,结果现在倒把怒火发泄到他林萧身上!
就没见过如此无耻不要脸的货色!
“恕我多嘴!”
就在林萧刚准备开足马力回怼的时候,一直都静静站在一旁的秦不二忽然开口道:“如果你不想惹麻烦,最好去给花姐赔罪,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求得她的原谅,否则你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林萧:“???”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秦不二该是扬州四大赌坊之一的长乐赌坊八级供奉吧?那玉面公子沈玉浪既然能以十万两银子的重注押他可以连过三关,足见他的本事和地位决计不浅!
可是现在连这秦不二都如此郑重其事地警告,要他务必求得这秦淮楼花魁的原谅,难道今天真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真是这样的话,那运气未免也太差了些吧?
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得让这娘们先来把这五号赌桌上的骰盅开了再说!
当然了,林萧之所以如此着急想要让秦淮楼花魁来开盅,并非是因为这莫天和秦不二的一番话吓到了他,而是因为这骰盅内有不能拖延太长时间的秘密!
至于这个秘密,林萧不希望任何人知晓!
就在秦淮楼花魁的纤纤素手眼看就要触碰到了六号赌桌上荷官面前的骰盅时,林萧忽然朗声道:“你这么跳过五号赌桌去开六号赌桌的盅,不合规矩吧?”
秦淮楼花魁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轻轻地拨了拨耳畔的那缕长发,突然间回头用满是杀意的目光锁定了林萧:“你在教我做事?”
“花姐,不关我的事,都是他!”
哪怕只是被秦淮楼花魁眼角余光扫到,莫天却像是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般面色大变,一脸惶恐地退后三步,用手指着林萧:“花姐,他敢惹你生气,要杀要剐都是花姐您一句话的事!”
对于莫天这种总喜欢给自己加戏的行为,林萧除了呵呵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方才都被这秦淮楼花魁那般训斥了,但凡是个有点儿骨气的男人,这个时候至少就应该三缄其口、保持沉默才对,可是这家伙倒好,又在这里鼓捣事情,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节奏?
“闭嘴!”
果不其然,秦淮楼花魁听莫天这么一嚷嚷,顿时气得面沉似水:“从此刻起,我秦淮楼再无你这等无耻小人!”
“花……花姐,不,不要!我不要离开秦淮楼!”
莫天一听这话顿时面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花姐,我可以帮秦淮楼赢了这一局的,花姐,留着我有用处的!”
“你能赢了这一局?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秦淮楼花魁闻言一声冷笑:“好啊,如果你赢不了这一局,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莫天浑身颤抖着,却还是咬着牙一脸倔强道:“好,要是我赢不了这一局,自裁谢罪!”
林萧听着秦淮楼花魁和莫天二人的这番对话,在一瞬间感觉似乎有好多疑惑迎刃而解了,可仔细想来,却又有更多的疑惑浮现出来。
原来这莫天竟然是代表秦淮楼来参加这过五关活动的?按照之前的推测,他应该也是属于内定的获胜者,这么说秦淮楼在他身上也下了重注才对!
可是从秦淮楼花魁这番话还有语气神态来看,分明是已经知道莫天不可能赢了这一局,所以想要放弃他!
这个被称为“花姐”的秦淮楼花魁究竟何人?在秦淮楼中又是什么样的存在?看她这番气度,分明不像一个普通的花魁!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却承认莫天与乃是秦淮楼的人,这不是白白授人以柄、让人怀疑她开盅的公平性嘛!
可是从对方表现来看,似乎压根就没有顾忌这一点!
莫非这背后,还存在着什么样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