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能满足得了我?”
林萧眼睛微微眯起了三分看着胡女其木格,问了一句看似毫无意义的废话。
虽然有些琢磨不透她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是她的目的却很明显,那就是阻止他与对方的这一场赌局!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林萧暂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顺着她的话问了一句。
他倒要看看,这该死的胡女其木格到底目的何在!
只是,还没等胡女其木格开口,那个眯眯眼的男人抢在前面道:“这妞正点!说实在的,你要是满足不了她可以让给老子,老子替你满足她!”
“啪!”
“哎哟,老子的牙!”
“你他妈的敢跟老子动手?老子今天非……”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眯眯眼男人已经捂着嘴巴,一脸痛苦地吐出了一颗大牙,直气得七窍生烟,怒骂着便要上前动手。
“赖头张大,怎么越来越没出息了?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女人动手,很威风吗?”
就在此时,又是一道声音响起,跟着便看到一个手摇折扇、一身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慢慢走了过来。
“你他妈的是谁啊,敢来管老子的……”眯眯眼男人怒气腾腾地咒骂着,在转身的瞬间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脸卑躬屈膝地点头哈腰道:“哟,这不是汤二爷嘛,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该打,该打!”
说话间还真就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一张老脸瞬间血红。
看得出来,这两下绝不是在逢场作戏装装样子,而是真真切切地下了狠劲使了力!
林萧瞳孔微微一缩,盯着刚刚出现的这白袍年轻男子打量了一番,心中暗暗叫了一声不好。
汤二爷?
看眯眯眼男人那卑微的笑脸下毫不掩饰的惶恐,显然这白袍年轻男子绝非常人,莫非竟是汤府的公子哥儿?
自己这才刚刚拿出汤府玉焰令准备应个急,从三个男人手中把这个身上疑点重重的少妇给赢过来,谁知好巧不巧,汤府的二公子竟然在这个时候露面了?
来者不善啊!
“好了,骂都骂了,本公子还能真把你剁了喂狗?”
那白袍年轻男子倒是一脸淡然,仿佛丝毫没有将眯眯眼男人方才的辱骂放在心上:“既然决定要赌了,那就赌一把吧!赖头张大,你坐庄,跟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赌一局,就赌能否让吴掌柜这只从不发声的金丝雀儿发声!”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坐庄?
听着白袍年轻男子这番话,林萧立时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还有阴谋的气息。
果然是来者不善!
看来这白袍年轻男子是奔着这枚汤府玉焰令来的!
让这眯眯眼男人坐庄赌这一局?看来对方对这枚汤府玉焰令是志在必得啊!
要知道这赌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是坐庄设局,那么庄家便有一项特权:如果庄家与闲家打成了平手,也算庄家嬴!
也就是说,眼前这眯眯眼男人一旦以庄家的身份与林萧对赌,到时候即使双方谁都无法让这吴掌柜的金丝雀儿发声,那也算是这眯眯眼男人嬴!
看来这被称作“汤二爷”的白袍年轻男子,是吃定了无人能让吴掌柜这只从不发声的金丝雀儿发声,又铁了心要趁机收回这枚落入林萧手中的汤府玉焰令,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损招!
如此一来,林萧之前的一番心血,怕是要付诸东流了!
“还汤府二公子?真的这么不要脸了吗?你为什么不让我家公子坐庄来跟这三个歪瓜裂枣的家伙赌一把?”
胡女其木格愤愤不平地怼了一句,转头冲着林萧道:“公子,我支持你,坐庄跟他们赌,嬴死他们!”
林萧:“嗯嗯???”
该死的胡女,这又唱的哪一出?
刚才还不由分说要拉他离开这里,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就变了,竟然怂恿他坐庄跟这三个男人赌?
这形势有些不对头啊!
看胡女其木格这架势,显然知道这被称为“汤二爷”的白袍年轻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却偏偏不给他半分面子,还针锋相对地提出让林萧坐庄,莫非这天赐赌坊与扬州六大家的汤府之间有什么过节?
林萧心底里那种被人算计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这一局坐庄的,只能是赖头张大!”
那被称为“汤二爷”的白袍年轻男子冷眼打量了胡女其木格一眼,又盯着林萧看了看,一字一句地说了一句,完全就是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赌了!”
胡女其木格撇了撇嘴,再度一把拉起了林萧的手:“公子,我们走!再不去就迟到了,到时候小姐该生气了!”
“还没赌就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的好事!”
白袍年轻男子缓缓上前两步堵住了林萧和胡女其木格的去路:“实话告诉你们吧,如果不赌完这一局,你们今天别想活着走出这条街!”
被唤作“赖头张大”的眯眯眼男人面色犹豫支吾道:“二爷,这……这……”
“不想死,就给本公子好好赌!”白袍年轻男子冷哼一声,看着其他两个男人:“你们两个现在开场外局,以这场赌局胜负为赌,只要愿意参与的,都可以过来参与!”
看着这白袍年轻男子一副目中无人、颐指气使的样子,林萧心中一团火“突突突”直冒。
今儿个这是出门没看黄历?竟然吃个早饭都能碰到这么多事,最要命的是居然遇到这么个傻缺货!
汤二爷?汤府二公子?我去你大爷的吧!
这么想把这枚汤府玉焰令拿回去?做梦去吧!
“好,这一局我赌了!”
林萧看着白袍年轻男子冷冷地说道:“不过这筹码得重新换!我觉得这玩意儿值不了六百两银子,还是换这一个吧!”
说完收起了那枚汤府玉焰令,从怀中重新掏出了一样东西来。
一看到林萧手中的东西,包括赖头张大在内的三个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圆了眼睛,白袍年轻男子的脸色却阴沉得几乎要渗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