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3日,沪海。
许惜年七点起来,去前台拿起电话,给家里打去。
许正升和纪小芸正在家中吃着早饭,二人晚上都没睡好。
俗话说的好,儿行千里母担忧。
“也不知道小年儿在那边咋样了,也没个来信儿,我就说我请个假跟小年儿一块去,你非不让,还说什么锻炼独立生活!”
纪小芸终于忍不住,抢先对着许正升开了枪。
许正升自然也是忧心忡忡,但却还在嘴硬。
“那么大个人了,迟早要出去的,锻炼锻炼能出什么事情。”
眼看俩人大战一触即发,电话叮叮叮响了起来。
纪小芸忙去接起。
“喂?谁啊?”
“妈,我。”
纪小芸终于美滋滋的露出了笑容,许正升还在装作矜持,一口一口慢慢喝着粥,实则耳朵翘起,仔细听着电话里的内容。
“小年儿,一切都好吧!”
这就是中文的艺术,明明是一句感叹句,却发挥着疑问句的作用。
“妈,我都好,人家给我安排的豪华酒店,可气派了!”
前台小妹一边剪着指甲,一边斜着看了一眼许惜年,这家伙说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
纪小芸又在电话里叮嘱好几句,许正升也终于坐不住了,过来“指点”了他一些在外生活的技巧。
挂了电话,退了房间,许惜年戴着草帽,背起他的大行囊,出去找了家早餐店,要了碗豆腐脑,吃了点生煎。
点点兜里零用的钱还有四十三,走着去往昨天的那家证券交易营业厅。
沪海人民真是领衔着国内时尚潮流,裙子那是一短再短,再加上沪海天热,不是白花花的大腿就是五颜六色各种丝袜,对许惜年年幼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路上的车开得很彪,三蹦子都敢跟在奔驰后面跑。
也不禁摩,一辆辆自行车里混着摩托车。
只在大厅门口,就能从一群股民的脸上看出很多东西。
坐到交易大厅,摘下他的草帽一看,果不其然,飘得一片绿光,上证指数开盘后就直接开始往下跌,挣扎几次也难掩跌落趋势。
许多人已经在后悔昨天没有反抽离场,看了看墙上大大贴着的那句至理名言。
“炒股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许惜年起身离开了交易大厅。
但他不知道,他年轻的脸庞和标志性的草帽,已经引起了许多股民的注意。
出了交易大厅,许惜年先去刚建成的外滩观光隧道逛了逛,坐着地铁一号线,就像是来旅游的的一样,沿路把听说过没听说过的地方挨个转了个遍,最后来到刚建成的金茂大厦下面,看着这座八角形如钻石般精致的华夏第一高楼。
“娘咧,以后在这里头开家公司,那才叫个气派。”
玩了一上午,许惜年兜里的零钱花了个精光,想着反正哥们不差钱,找了家看起来比较正宗的小本帮菜馆。
沪海菜在华夏口碑两极分化,因为常常是偏甜的口,受到了许多不喜欢甜口菜者的吐槽。
小服务员穿着条白色喇叭裤,笑盈盈的伺候许惜年坐下。
“侬想切点萨?”
她一口沪海话,许惜年没听懂,疑惑的向她看去。
“您想吃点什么?”
看了看菜单,没点红烧肉,沪海红烧肉被一致认为是最甜最腻的红烧肉。
要了盘草头圈子,一盘醉虾,一碗米饭。
不得不说临海城市的海鲜要比内陆新鲜的多,一盘醉虾虾肉饱满,虾脑个个都带着膏,吃起来酒香浓郁。
“探店齁逼多,真假年子说,今日沪海小厨,一个人,68。”
伸手向心口的内兜摸去,空空如也。
许惜年脑袋上冷汗直流,服务员小妹笑盈盈的俏脸上也带了些许寒意。
又摸摸裤衩那边,依旧是空空如也,许惜年一回忆,肯定是火车上那个大哥给自己摸了个空,真是高手。
“小赤佬,想吃霸王餐?老板娘,有人吃霸王餐!”
这句许惜年听懂了,此时他全身除了兜里的两块钱零钱,剩下的钱都在银行卡里了。
“你听我解释!”
一个婀娜多姿的少妇穿着白色旗袍袅娜的走了出来,许惜年的目光不自觉的就陷入了她胸前的沟壑里。
“吃霸王餐?洗两天盘子吧。”
许惜年本想说,我去银行取点出来,但看了看那道深深的疤痕。
“大丈夫顶天立地,洗洗盘子又何妨。”
......
许惜年本以为自己到了沪海,bgm不是潇洒的乱世巨星,也是风云变幻的浪奔浪流,结果还没当上股神,先在店里当起了洗碗小工。
倒也不是他真没钱,他担心卡里的钱取走一点,有可能就得少买一百股,反正这几天也无事可做,就当在这里打打零工。
没发生像电视里一样给人家摔碎好几个盘子的场景,许惜年反而还挺悠闲,与饭店几人也熟络了起来,老板娘江蝉夏三十出头,刚才骂许惜年小赤佬的服务员小妹叫项彤彤,是个大学生过来打打零工,除去她还有一个服务员吴姨,和后厨两个掌厨的大师傅。
许惜年没事调戏调戏项彤彤,然后偷偷瞄一会老板娘,洗盘子的日子倒也还算幸福。
“小兄弟,侬是哪里人?”
店里客人不多,服务员吴姨与许惜年闲聊起来。
“唔系从青州来跌。”
许惜年模仿着来了句蹩脚上海话,把吴姨逗的前俯后仰。
“多大了?有没有对象?”
吴姨尽量用普通话和他交流。
“还没有呢。”
“我给你讲啊,这个彤彤可是个好女孩,和你年纪也相仿。”
许惜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项彤彤,这女人像个小辣椒一样,要是娶回家,可有罪够受的。
“吴姨,咱们咋只有老板娘没有老板啊?”
吴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忍。
“老板娘是个可怜女子,嫁了个不是人的东西离婚了,我给你讲,老板娘可是个有学问的大人物。”
许惜年还想多八卦一点东西,耳边却传来小辣椒的尖叫声。
“许惜年,再偷懒你就多干一天!”
无奈的对吴姨笑笑。
“您看看吴姨,这可厉害着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二十章 幸福的沪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