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平咧着嘴嘿嘿一笑:“二年儿啊,大伯是个没文化的村汉,你前头说的那一堆,大伯没全听懂,不过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就是咱做个新玩意儿是吧。”
许惜年嗓子还有点不舒服,一边点头一边“哼哼”的清清嗓子。
许正平苦着脸继续道:“可是干别的,一是没经验,二是我这些机器也得浪费了,三是作坊虽然是我做主,但干其他活肯定还得先烧钱,且不说有没有钱烧,咱烧了钱还不一定有赚头。”
许惜年知道许正平在家里说一不二,解莉丽和许静蕾在堂屋里头坐着,即使困的不行,也不敢自己先去睡,许惜年虽然有心想劝劝许正平,但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多管。
“大伯,我有个小玩意你可以做做,用你这的机器应该能做出来,而且一定有赚头。”
许正平有点难以置信,又给许惜年倒满一杯。
“二年儿啊,大伯知道你主意多,但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
许惜年也不多说,从包里拿出写写画画一天的本子,递给许正平。
许正平看着这些像画片一样的东西不明所以,只能看明白上面有画下面有字,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许惜年抿了几口小酒,看到许正平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眼神,笑笑道:“这玩意叫游戏王,小日子搞出来的。”
他尽量通俗的让许正平听懂,“这种卡集齐很多的话,就可以玩游戏,主要是分成魔法卡、怪兽卡、陷阱卡三种。”
然后看到许正平还是困惑的眼神,道:“就像扑克里的牌都能分成梅花、方片那个意思。”
许正平恍然大悟,点点头表示懂了。
“你就把这游戏想象成一个无限发牌的扑克游戏,咱造这个就相当于给他们发牌,谁想打这个打的好,谁就得一直买咱的牌。”
润润嗓子,继续讲道:“大伯,斗地主什么牌最好?”
“一对鬼,四个二,四个尖儿......”
“行,想要牌这么好,只要牌堆里好牌多就行,越想自己的好牌多,他越得跟咱要牌。”
许正平消化了一会,大概懂了许惜年的意思。
“其实大伯你懂不懂没关系,咱就跟造圆卡一样,印、包装、卖,喜欢怎么玩是他们的事。”
许正平还是有点疑虑,“有人买这东西吗?”
“为啥咱造的圆卡上要印奥特曼、葫芦娃?”
“都是电视里小孩喜欢看的啊。”
“咱造的这个就是从动画片里来的,这动画片现在正要开始大火了,咱这是借着他的第一股东风发财去。”
许正平又和许惜年聊了许久,他越聊兴致越高,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也不让许惜年走了,非要留着他住一晚上。
许惜年想想,确实还有些细节要交代清楚,而且这个点想回去也没啥车,明天是个周末,索性住下来第二天再说说。
不过睡哪却成了问题,屋里很多地方都被机器占了,本来就只有俩屋头能睡人。
许正平大手一挥,“跟你姐打通铺去吧。”
打通铺意思就是一人睡一头,许惜年自是不好意思的拒绝,许正平就打趣道:“小时候俩人天天光屁股一起玩,有啥不好意思的。”
抵挡不了许正平的民风彪悍,许惜年也不再扭扭捏捏,反正想想自己又不会真对许静蕾做出啥畜生事情来,点头同意了。
许正平给他抱了一床干净被子就睡下了,许惜年先是在厨房简单洗漱了一会儿,又坐在院子里抽了两根烟,算算时间觉得许静蕾可能睡着了,才起身推门进到许静蕾的卧房。
到底是女儿家的房间,飘着一股馨香。
看许静蕾侧着头,可能已经睡着了,关了昏暗的台灯,蹑手蹑脚的钻进被子,床不硬不软,窗帘拉得并不严实,从上面的缝隙可以看到小河村的星空。
没了手机蓝光的影响,重生这两天睡眠质量显著提高,正当许惜年半梦半醒之间,听到许静蕾低声叫着自己。
“二年儿,你睡了吗?”
“没睡呢姐,咋了?”
许静蕾许久没有说话,正当许惜年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感觉床上有些动静,许静蕾竟然从床那头钻到了许惜年这头来。
“二年儿,能跟姐说会儿话吗?”
许静蕾显然钻过来花费了点力气,一边喘气一边说。
见许惜年点点头嗯了一声,许静蕾躺直了看着天花板说:“你记不记得以前你小的时候,来我们家住,咱俩就像现在这样能说一晚上悄悄话。”
许惜年努力回忆,只能模糊的记得是某个夏天,在闷热的房间里,两个小孩子说说笑笑。
许静蕾嗅到了什么,凑近许惜年闻闻,道:“你抽烟了?”
许惜年闭着眼没有说话。
“小年儿,我们一人讲一个自己的秘密好不好?”
许惜年想了想,答应下来。
“那你先说。”许静蕾趴在床上两手托着腮帮子,侧头好奇的看着许惜年。
许惜年依旧闭着眼睛,道:“有个女孩在我胳膊上写了一句话:我想十年之后,你还在我身边。”
“那你喜欢她吗?”
“这是两个秘密了。”
八卦之心得不到满足的许静蕾有些不甘的躺下,眼波流转,房间里又安静了好一会,她侧过身子看着许惜年的侧脸道:“那我们分享两个秘密,你喜欢她吗?”
许惜年把双手枕到脑袋下面,道:“以前喜欢过,但也只是以前了。”
许静蕾看不出许惜年在想什么,道“那可真是遗憾呢。”
房间里又静下来许久。
“我应该,要被我爹嫁出去了。”许静蕾开口缓缓说道。
许惜年心想,这秘密恐怕我比你知道的更详细,但还是问:“你喜欢他吗?”
“喜欢?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说我会幸福吗小年?”
许静蕾的语气有些迷茫,许惜年想起那个李广树,在许静蕾婚后的二十年里,许惜年揍他的次数是个双位数。
“你可以不嫁给他,如果你不愿意,我会让大伯改变主意的。”
“改变我爹的主意?”许静蕾咯咯笑了起来,但在许惜年耳中听起来却有些悲凉,“我爹那个人的主意没人改变的了的,他想把我卖个高价钱,那家人掏了,这十里八乡再没人能给他这么多钱了。”
“没事的小年,也许他会对我很好,我会很幸福的。”
许惜年不知道她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心里不是滋味起来,想岔开话题,他开口道。
“给我说说你的第二个秘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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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三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