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共生了六个狗崽子,他们狗家共八口,这两个月的时间已经把好姐的钱包吃穷了。
但就算这样,好姐每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狗狗,放学回家第一件事也是去逗狗狗。
她很舍不得送出小小农和小小蛋,泪眼汪汪的。
“三哥,四哥,你们一定要好好对小小农和小小蛋啊,就像爸爸对妈妈那样好,不然好姐会心疼的。”
方农和方蛋蛋无奈应下。
别人送的都是礼,只有好姐送的是一辈子的‘负担’。
哎。
家人们都送完礼物了,晚上,方家人和安文柏两口子,叶天朝一家三口,以及林曦月的父母一起吃生日饭。
陈翠花说是送惊吓,但她其实早就定了两个蛋糕,让孩子们许愿,吹蜡烛。
方蛋蛋很舍不得,“好浪费哦,奶,蛋糕好做又不花什么钱,你买整整两个,不就是把钱给别人赚吗?”ωωw.cascoo21格格党
“呸。”陈翠花想骂又哑住。
“给你买你还不满意了,别说话找骂,赶紧许愿。”
她在街道办上班,听说有一家人的双胞胎兄弟俩闹崩,弟弟痛诉父母不公,过生日都是哥哥先许愿吹完蜡烛,再给他插上继续许。
这不,陈翠花不想农农蛋蛋产生矛盾,干脆买两蛋糕,谁知道还被蛋蛋嫌浪费。
她就是太高看蛋蛋了,这娃子神经怕是比电线杆子还粗!
许愿完毕吹完蜡烛,大家一边吃蛋糕一边唠嗑,一边等安文柏这个外公送的礼物。
安文柏又不傻。
他投其所好。
“农农啊,外公知道你喜欢钱,但你该有的都有了,所以我给你送一批国库券。”
国库券——是财政局为弥补国库收支不平衡而发行的一种政府债券。
简单来说,就是国家没钱,印债券,让单位或个人买,五年后,国家把本金和利息一起还回来。
在这期间,债券不能自由买卖,不能转让,只能等到期。
安文柏所在的教育局推出债券时,安文柏爱国之心爆发,买巨多。
他拿出来送给农农当生日礼物,也是……实在没钱买其他的了!
殊不知,农农特别高兴。
他扒拉着一堆债券,美滋滋。
“我相信我们国
。家,现在和我们借钱花,以后肯定是加倍还,这些国库券要增值的,我还正愁自己年龄不到买不了呢,谢谢外公!”
安文柏:“……你开心就好。”
此时坐在这屋子里的人都无法想到,七年后,1988年开放国库券买卖,有位姓杨的员工利用差价,赚到百万巨款。
三十年后,一张1981年十万元的国库券,收藏价格高达54w。
一张1981年100元的国库券,价值接近三千。
时代飞速进步,国家永远值得信任。
时间回到现在,方蛋蛋眼巴巴瞅着安文柏,“外公……”
是他求要礼物的哎,外公给三哥送那么多钱,又会送他什么呢!
安文柏没有卖关子,他看一眼身边的向先芬,轻咳两声。cascoo21格格党
“蛋蛋啊,你就喜欢做菜是吧,我和你外婆商量了下,把东街那间铺子给你,以后你可以在那开个饭店,我还准备了点钱,你想怎么装修,都从我这支钱。”
!
方蛋蛋眼睛亮幽幽的。
但安小芸先蹙眉开口,“爸,这太贵重了,他俩才十岁,不行,你还是收回去吧。”
方农方蛋蛋有点着急,又不敢说话。
不能反驳妈妈,妈妈会没面子。
可是他们真的很想要哎。
还好在送礼这件事上,安文柏犟得过闺女,他不在意的摆手。
“贵重啥,我们蛋蛋说了,十岁很重要,下一个还要再等十年,而且他还要送我六十岁的礼物,小芸啊,你咋还没蛋蛋懂事呢。”
大家朝蛋蛋看来,眼神只有一个意思:有点茶啊蛋。
蛋蛋红着脸吐吐舌头。
好兄弟林从义打趣老友。
“老安,你这外公当得尽心尽力,我记得两年前大炮和学学十岁生日你也大出血了,对了,再等五年又是好姐十岁生日,你现在就可以准备起来了。”
事关好姐啊,安文柏怕啥,他望向林从义怀里不住挣扎,想奔向好姐的小男孩,招呼。
“阳阳,听到了吗?你好姐还有五年就十岁了,你记得多攒钱,不然她就不喜欢你了。”
两岁的阳阳愣了愣,也不知懂没懂其中意思。
他挣扎着跳下来,小手去摸林从义兜里
。的钱,边流口水边攥着钱走向好姐。
“给……给……好姐!”
好姐不客气的往兜里塞,还大气的拍拍阳阳肩膀。
“咩咩乖,我们一起养狗崽子。”
“嗯!”阳阳赞同脸,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屋子里众人哈哈大笑,林从义脸色僵得哦。
人家说的都是男大不中留,怎么阳阳这么小也留不住了!
哎,阳阳长大后,要是真和好姐在一起,看这耳根子软的,他们林家和叶家两家的钱不都进好姐一人的钱包了??
林从义忧心忡忡的情绪只持续几秒,不一会,几人又其乐融融的斗嘴,吃饭,聊闲话。
方农和方蛋蛋十岁生日就这样开开心心的过去。
当晚,三兄弟躺在床上,裹在被子里,望着白色蚊帐顶,都没睡着。
方蛋蛋先叹口气,“二哥,三哥,我想大哥了,你们说,他还记得今天是我们的生日吗?”
“大哥是个好哥,”方策安抚弟弟们,“他会记得的。”
方农另有见解,“我看不一定,大哥有点缺心眼子,算了,等他回来就知道了,睡吧,明天还有明天的钱要挣。”
他翻身就睡,没一会,方策的呼吸也平稳了。
睡中间的方蛋蛋左右看看,突然伸出小手掐掐肉脸,圆溜溜的眼睛睁老大,想让自己精神一点。
他小声嘟囔,“我要晚点睡,让今天变长一点,否则明天一睁眼,奶又要骂我了。”
……
与此同时,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正是清晨五点。
富丽堂皇的大酒店内,一个穿着短衣短裤的虎头男孩从电梯里冲出。
正是参加体操比赛已经拿三个项目冠军的方正同学。
他冲向前台,对金发碧眼的女人喊。
“姐姐,有汉堡吗?有蜡烛吗?有火柴吗?”
太早了,方正没带团队的翻译,说的是国语,前台姐姐听不懂,满脸茫然。
“哎呀哎呀,”方正急得黑脸都红了,他嘟囔。
“早知道就听二哥的多学点外语了,咋办咋办咋办,三弟四弟生日都要过了!我去把翻译哥扒起来……”
方正扭头要冲向电梯,就在这时,有一道干脆利落的女声疑惑响起。
“大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