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妹妹嫌笨的方蛋蛋很郁闷。
他蹲到妹妹身边,一字又一字的教她。
“好好,我是你哥,你得叫我蛋哥,蛋……哥……”
“蛋,哥!”
“哥!”
好好抬起白嫩嫩的脸,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声音清脆,“哎!”
?
蛋蛋懵逼,“啊?”
旁边听着的方学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现在是好哥和蛋妹了。”
蛋蛋震惊,“不行,我是蛋哥!好好,叫我哥,哥,哥!”
“哎哎哎!”好好应着声,眨眨眼,小脸庞无辜的哦。
蛋蛋震惊。
蛋蛋被气哭了。
“哇!”
好好连忙伸小手,拍他后背,“不哭不哭,眼泪,眼泪是珍珠……”
蛋蛋:“……珍珠可以吃吗?”
旁边的陈翠花、方学、方农:“……哈哈哈哈哈哈!”
下午,方农带上方蛋蛋去后山堆肥,确保蚯蚓都蠕动得好好的,才拎着小桶下山。
方农特意带路,从何三柱家拐回去。
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三哥,”方蛋蛋才刚要发出疑问,就听‘砰’一声。
兄弟俩看去,只见何三柱一边跑一边狂脱衣服,夺门而出,随后面露惊恐的从他们面前跑过,直接跳进门前的池塘里。
‘咚!’
他嘴里喊着一些人听不懂的话。
“唔……啊啊……痒……啊啊啊……”
方农和方蛋蛋惊呆了啊,张大的嘴能装下大鹅蛋。
区别是,前者是装的,后者是真的。
方蛋蛋惊呼,“天啊,三哥,是他疯了,还是我瞎了啊!”
方农忍着笑,白他一眼,“自信一点蛋。”
这时,边上听着动静的一些队员们围过来,脸上倒是真切的担心。
“咋的了,三柱咋了,咋掉池塘去了?”
“三柱,你没事吧?”
“农农,蛋蛋,你俩站在这儿,你三柱叔咋了?”
话既然问到农农面前,他一脸无辜。
“不晓得哇,他从屋里冲出来,边跑边脱,咚的跳下去,可能是身上长东西了?”
方蛋蛋格外感同身受,“就像我脑袋痒,要长虱子一样,他可能要长脓包。”
听见的队员们默默远离池塘两步。
这时,屋里,何三柱媳妇田梅从屋里冲出来。
她低着头,抓着身上的包,骂骂咧咧。
“让我知道是哪个狗日的往我们被子里放毛毛虫,我撕了他的皮,妈的,狗蛋的,三柱,三柱你去哪……”
她抬头没瞅见何三柱,倒是瞅见五六个附近的邻居,和方农方蛋蛋两个小孩。
眼全都睁得大大的。
方农好心的指指池塘,“你找的人在里面呢。”
田梅哀嚎一声,连忙跑过去。
“哎呀妈呀,三柱快起来啊,冷啊。”
最近倒春寒,确实有点冷。
何三柱从池塘里冒出个脑袋,满头是水,嘴唇发紫,颤颤巍巍,“给我拿衣服!”
他都脱光了啊!
田梅愣几秒,又赶紧去晾衣杆上把衣服收过来。
何三柱挪到边,还是不肯上来。
他看向邻居和方农方蛋蛋,铁青着脸,“你们……你们能不能走远点!?”
有男邻居随口开玩笑,“哈哈都是男人有啥不能看的……”
他和身边的伙伴都拍拍肩膀,准备转身了,谁知方农顺口一接。
“除非你不能见人。”
众目睽睽,方农慢吞吞的接下一句,“比如小和短。”
???
何三柱气死,田梅也火冒三丈,叉腰伸手指,“方农,你张嘴胡咧咧……”
“我还是个孩子。”方农打断她,
他扁扁嘴,委屈巴巴,“呜呜呜都是别人说的。”
方蛋蛋立马挡在他面前,仰头瞪田梅,“坏女人你不要骂我三哥,要骂就骂我,我扛骂!”
田梅:“……“
此刻,旁观队员忙道,“咳咳,孩子瞎说的,走走走,农农蛋蛋赶紧回家吧,我们也走了,三柱快点起来,天冷啊,别感冒了。”
大家往外散,背对着,何三柱快速从池塘里爬起,夺过田梅手里的衣服胡乱套,没套两下就大声冲农农和蛋蛋的背影吼。
“方农,方蛋蛋!是不是你们害我的,你们把毛毛虫放到我床上了?是不是!?”
刚才几个队员也扭头,好奇看来。
方蛋蛋一脸懵,方农一脸理所当然,正义无比的否认。
“当然不是我啊,三柱叔,我可不是你,我是敢发誓的,我今天要是碰过一只毛毛虫,我就全身溃烂死!”
何三柱和田梅的话一下就被堵住。
他俩脸色铁青得要命。
“要让我知道是谁搞的,我就要了他的命!”
啧。
你大侄子的命,你能要到?
方农心里腹诽,面上无辜,“那你努力找人哦,要快点哦。”
?
一时之间,何三柱和田梅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因为老实连何二柱,都冲到他们家,震惊发问。
“三弟,三弟妹,听说你们俩大白天搞那事,搞得身上有虫,冲出去池塘洗澡了,还被人看见又小又短!”
何三柱和田梅:“…………”
前者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方!农!
何二柱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方农传的,是黑土和他几个小弟,所以大家都信了,哎哟,三弟啊,你咋是这样的男人捏。”
众所周知,黑土和方农是仇敌,黑土传的话,那就是和方农没关系了?
何三柱和田梅立马要冲去找黑土。
谁知道,他们一冲过去,就见何大柱和大嫂气汹汹的围过来。
“黑土呢,我黑土呢!你们把黑土弄哪去了?三柱,田梅,黑土嘴巴是有点不严实,但他是我儿子啊!”
何三柱和田梅冤得都没法说。
这一大晚上,又开始找‘离家出走’的黑土。
当然,黑土适时出现,再被他妈假装打几下屁股就被领回家了。
唯有何三柱和田梅从此要背着不好的名声……
陈翠花带着四个娃,看何家热闹看得呱呱乐。
与此同时,经过一天的颠簸,刘欣带着方大炮从榕城火车站下来。
他们是临时来的,没来得及告诉安小芸和方刚,因此刘欣要先把方大炮送去父母见面,再带去体校。
人来人往中,刘欣喊人,“大炮,快把信封拿出来,看看你爸妈住哪。”
大炮忙收回看新鲜事物的眼,抓出信封,张嘴,雄赳赳气昂昂的迈步。
“鹿口巴巷!走!”
刘欣:“……”
她得向上申请给大炮同学普及下文化知识,鹿邑巷啊摔!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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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