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花抱找妈的好好进来时,看到这一幕,没憋住。
“小芸啊,刚子都奔四的老男人了,学这些xyy的也用不上啊,还是别为难他了吧。”
方刚:“……妈。”
话说得很好,但下次不必再说了。
安小芸轻咳一声,“学无止境,妈,难最多就难这一年,这一年过去我保证不逼了,而且,要是不趁着他稍年轻些逼逼,老了还能有啥价值逼的?”
方刚:“……”好媳妇,你也别说了。
他抱头,“我学,我立马学。”
安小芸拍拍他肩膀,一脸欣慰,“加油,我一直在。”
陈翠花瞅着这一幕,突然打了个寒颤。
她怎么觉得,小芸比她更像当妈的。
不能瞎想、不能瞎想。
“咳。”陈翠花赶紧把好好递过来。
“快逗逗好好,等下睡着再抱来我房里,我带着睡。”
“嗯,好。”
安小芸逗好好没啥别的招数,就是坐下,抱着好好,拍她后背,低声呢喃面前的英文课本。
不甚明亮的油灯下,方刚不经意间转头,看见这一幕,微愣。
最爱的人都在身边,最艰难的危机都度过,只是书本上的一些知识,又有什么难的?
他沉下心,认真攻克。
——
转眼便是周末。
因为方刚要带方学去老黄那见识一下围棋,所以父子三人一大早就出发了。
安小芸抱着好好送人送到村口,回家,看见方农追在陈翠花屁股后。
“奶,奶,求求你啦,你给我针线用用嘛,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奶,求求你啦……”
陈翠花刚摸完鸡蛋鸭蛋,满脑子惦记着要怎么分配。
家里孩子多,小芸身体弱,刚子体力活多,都要补充营养,早上得吃鸡蛋,所以鸡蛋不能动。
鸭蛋,水煮或者做汤,家里人除了啥都不挑的蛋蛋,都不爱吃,说有腥味。
可以拿点做咸鸭蛋,过年吃,剩下的卖掉。
这会听到三孙子的话,陈翠花有些不耐烦。
“你拿针线干啥,衣服裤子破了拿过来我给你补,这么小个男孩拿针线,以后想啃媳妇饭啊。”
方农睁大眼,“啃媳妇饭是什么?”
陈翠花还没解释,他自己反应过来,嘟囔。
“是不是男的在家洗衣、做饭、缝衣服,赚钱的事让媳妇来啊?和奶你的三儿子一样嘛。”
自从上次二花被带走,方三铜当场被打尿,他就再也不出门了。
三房都是黄萍和辍学的大花上工。
黄萍的性格也发生很大转变,偏激、火爆、一言不合就开打。
几次下来,连张大芳都不敢轻易讽刺她。
陈翠花想到他们也发愁,见方农提,立刻瞪他。
“奶,”方农鼓着腮帮子,拍拍胸脯。
“我保证我不是啃媳妇饭的男人,我要针线是为了挣钱!真的!比黄金还真!要不我挣钱了分三分之一给你?”
要不是奶听妈的话,说家里都是小孩,所以把针线都锁起来,他怎么会提出分钱?!
陈翠花果然有点心动,“行吧。”
“还要剪刀。”
“可以。”
安小芸瞅着,当妈的她心里有预感,总觉得孩子要作妖。
果不其然,中午,陈翠花去屋里叫方农吃饭,就见方农拿着针线在那穿针引线,而旁边,放着五张方块布料。
“这是啥玩意?”陈翠花拎着布料,怎么看怎么眼熟。
方农还没说话,旁边方蛋蛋举着手,踊跃,“奶,是我裤衩子。”
陈翠花脸僵了,她看着方蛋蛋,问,“没穿裤衩,你不觉得漏风啊?”
“不啊。”方蛋蛋歪歪头,认真得很。
“很凉快呢,奶,真的。”
而且三哥说沙包卖出去了,要分钱给他。
他可以从三哥那买吃的。
咦?好像哪不对劲。
算了,有好吃的就嘿嘿嘿。
陈翠花却气得不行。
大冬天的!
凉快!
这是要感冒的前兆啊!
陈翠花挥舞柴火棍,骂骂咧咧追着两娃满院子打。
“裤衩子剪了做东西,不嫌有味啊!还沙包,我看你俩想成老娘的沙包!”
“还挣钱,裤衩子装土能挣钱?你这么厉害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
别说,方蛋蛋被追得逃窜,呼吸不匀后,他确实觉得不凉快了。
暖和得很嘞。
他被打后,哭得更暖和。
陈翠花打完人,还得找布给蛋蛋做裤衩。
她的这一天,依然被娃闹得鸡飞狗跳。
另一边的县城。
方刚带大儿二儿刚到何大娘那条街道,就见一坐在凳子上的七十岁左右老头眼睛猛地一亮。
他起身,“方学!你可算来了,我等你老久了。”
方学表情很平静,他抿唇,“等我干啥,我不会下象棋。”
人家不是傻子,方学知道老黄肯定看出来他是‘复制粘贴’式下法了。
老黄挥挥手,“不是下象棋,哎呀,你大哥说你不喜欢象棋,学围棋吧,我教你。”
方学没回答,而是看向方刚。
方刚轻咳一声,“大爷,你怎么想着要教我儿子?”
“他聪明啊!”老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边上方大炮咕哝,“不用你说,我二弟聪明大家都知道。”
呃。
老黄还没说完,赶过来的何大娘急急忙忙戳破。
“哎呀,我知道,刚子,大炮,学学,老黄和他老友打赌,说谁收的徒弟更厉害,他找不到好苗子,就惦记上学学了,你们可别觉得他是啥好人。”
老黄背着双手,扭头瞪她。
“你胡说什么,我哪不是好人了,我是好人啊!但也不耽误方学这娃是个好苗子啊!”
何大娘撇撇嘴,“反正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用心不存。”
老黄气得吹胡子瞪眼,要和她理论。
这时,方学声音清脆,果断答应,“我学。”
众人看向他,神色各异,方学很平静。
“我今天试试看,可以就继续,不可以就不学。”
“那必须可以啊!”老黄拍掌。
“围棋是我们国之瑰宝啊,行了,你赶紧跟我过来,我来教你认……”
教棋地点就在一棵很大的榕树下,老头老太太们多。
他们过来凑老黄教徒弟的兴趣,热闹得很。
偏偏如此,方学都能做到不动如山的听课。
方刚和方大炮就不行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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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奶,是我裤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