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的‘你逃,我追,你插翅难飞’,早就引起多方队员们的注意。
此时发生见血大事故,大家都围过来,议论声不止。
“大炮从城里回来了啊?”
“可怜见的,大炮和农农都流血了,咋回事?”
“黑土,你咋好的不学,尽跟你奶学惹事,没事干就去捡牛屎。”
“刚子脸都黑了,哎哟。”
被四方打量着的方刚:“……”
他只能黑着脸看儿子们表演,不然还能干啥?
笑吗?
这时,方大炮抱着三弟,瞪着黑土,字字诘问。
“你干啥把我三弟揍成这样?你当我方大炮是死了吗!”
黑土气红了眼,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
“不是我揍的!我只是推了他一下!”
方大炮梗着脖子,“你推他干啥,我三弟身体很弱,而且他才五岁!你都八岁了,黑土!”
“谁让他用石头砸我奶进茅坑!”黑土愤愤不平。
“他还骂我!”
方大炮震惊得脱口而出,“你奶掉茅坑了!?我奶是不是很高兴?”
众人:“……”你可真是亲亲孙子,说对了呢。
这时,方农勉强支着上半身,白着小脸蛋,强调。
“我发誓不是我砸的你奶,如果是我砸的,我和你二叔一样,不孕不育行不行?”
众人:“……???”
黑土涨红着一张脸,气死了,“我二叔没有不孕不育!!!”
“那他和我爸一样大,咋没有小孩?”方农轻飘飘问出黑土回答不了的问题,坚定证明不是自己砸的尹六。
搁众人眼里,纯纯就是黑土在无理取闹!
就在这时,方蛋蛋把他们奶陈翠花叫过来了。
陈翠花人未到,声先到。
她骂骂咧咧。
“哪个龟儿子敢打老娘孙子,昨晚吃了几个熊心豹子胆,别跑,给老娘站着!
老娘要脱你裤子,薅你头发,扇你巴掌!”
众成人都屁股一凉,头皮一抽,脸颊一疼。
更何况黑土一个小孩。
他吓得要死,‘嗷嗷嗷’的痛哭着跑了。
陈翠花一到,听见方农一脸勉强,小心翼翼的劝她。
“奶,我没事,你别打人,黑土哥只是个孩子啊。”
这茶的,方刚牙都要酸掉。
其余人却纷纷对陈翠花夸方农。
“翠花婶,农农脾气不错!被打成这样都不生气。”
“哎呀,黑土是个孩子,他奶他爸妈可不是,农农的医药费得他们家出!你们快去包扎一下,拿点营养品吧。”
“好孩子,农农真是好孩子。”
陈翠花:“……”
聪明如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农农的戏码。
她比方刚会配合多了,立马叹气,一副拿方农没办法的样子。
“农农这么说就算了吧,这次的事大家给我做个见证,我们去黄郎中那包扎的钱还是记在尹六家的工分账本上,毕竟是她孙子害我们家孩子受伤的。”
大家纷纷回应。
“当然当然,快去吧。”
“翠花婶放心,我去和大队长说这事!”
陈翠花心满意足,招呼儿子。
“刚子,快,背着农农,咱出发。”
方刚:“……哦。”
人没了,方农在方刚后背擦擦嘴,撇头。
“奶,我没事,都是大哥的血。”
“喔。”陈翠花担心的眼神看向方大炮。
方大炮赶紧解释,“我也没事,奶,我们学校宿舍是上下铺两张床嘛,我睡上面,结果晚上翻身摔下来,磕地上出血了。”
陈翠花无语,“你和老师说换成下铺了没?”
“没,我喜欢在上面。”方大炮嘿嘿笑。
“不过不用担心,我睡觉前让我同学把我绑在床上。”
几人:“……”
方农趴在他爸背上,赶紧劝。
“不行啊,大哥,绑住的话,万一地震你咋办?”
方大炮挠挠头,“大震不用跑,小震跑不了。”
……
“懒得管你。”陈翠花摆手。
“行了,农农,快下来,让你爸背你大哥,等下到黄郎中那就给大炮包扎,再白嫖一袋麦乳精就可以了。”
方刚:“……”他真是纯纯的工具人。
去完黄郎中那,一家子大获全胜的回家。
因为大炮回来,陈翠花特意炒了个猪肉,一家子晚上边吃边聊。
主讲人是方大炮。
他在县城发生的每件事对于三弟弟来说都很惊奇。
“朱太壮家里不是养猪的,朱逸群才是!我正和他搞好关系,争取早点见他爸妈,以后说不定能买便宜猪肉。”
陈翠花吐槽,“这都取的啥名啊,猪太壮,猪一群。”
方农接话快,“姓朱都不好取名字吧,朱八戒、朱大常、朱长粉嘿嘿。”
方蛋蛋刨饭的动作顿住,“想吃。”
“谁说不好取?”安小芸随口给儿子们长见识。
“朱是明朝国姓,朱元璋,朱棣,朱允炆,还有散文家朱自清,以后你们会学他的《背影》和《荷塘月色》。”
方大炮听得脑阔疼。
他摇晃摇晃脑袋,问,“妈,你给取个名字吧!朱逸群想改名了。”
安小芸正想呢,旁边方学脱口而出。
“朱与墨。”
饭桌上的人愣住。
啥玩意?听起来和猪一下没关系了。
唯有安小芸咂摸一下,反应过来,眼睛一亮。
“妙啊,学学,朱是红的意思,墨是黑的意思,红与黑,大气,你怎么想到的?”
方学看向方大炮。
“大哥今天给我拿了本书回来,叫红与黑,是乱七八糟的符号,整本书我只认识这三个字。”
安小芸:“……呃。”那是禁书,她该没收吗?
提到这个,方大炮又有话说。
“妈,今天我和爸去收购站帮二弟找书,收购站的阿姨看见我们就拿书给我们,她还问我你怎么没去,你们很熟吗!”
安小芸轻摇头否认后,下意识看向方刚。
哪里很熟?就是上次去,方刚救了收购站老板娘她爹还被误解一事罢了。
没想到她竟然还帮他们留着书。
晚饭的尾声,方大炮拍巴掌,想起一件现在还没说的大事。
“对了对了,我忘记说,明天叶叔要来我们家做客!”
与此同时。
张大芳刚走到门外。
听见这句,她睁大眼,踮着脚尖,悄咪咪回家,然后痛快的收拾东西。
方二铁狐疑,“你干啥。”
“我回娘家一趟,明早就回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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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