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的内心有些唏嘘......
他没想过，自己师父的爱情经历居然会是如此的险象环生，悲剧收尾。
从牛耕的讲述来看，就像是听故事一样，很平常。
但如果置身其中的话，才会理解到当时师父当初所面临的压力能有多大。
特别是当师父为了拯救自己心爱之人去拼死学医，最后学成归来，当他有能力去救人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这种感觉，怕是比让他去死还要难以接受。
“怪不得师父一直没有再娶过呢，原来是心里头有这么一道坎，真是太难了。”许凡感叹道。
他真的很佩服自己师父的承受能力。
这要是他，怕是得当场崩溃啊。
“是啊，这太折磨人了。”牛耕感同身受的说道。
“对了，牛老啊，你都是从哪听说来这些的啊？”
“我当年就是跟在老爷子身后混的，能打听到不少情报。”
“这样啊。”许凡轻点头，明白了。
“许凡，你确实很强，很优秀，但你还是要小心，混元武门是一个庞然大物，别说是对付你一个人了，哪怕是一些中等规模的古武世家，他们也是说灭就灭，如果他们真的盯死你了，那么对你会非常不利！”牛耕说道。
“嗯。”许凡沉吟一点头。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想走就吧，关于以前发生的事情，我还是得说一声对不起......哪怕你不会原谅我。”
“老牛，虽然
你这人不当人，但就事论事，就冲你向我透露这么多信息这一点上，我还是得跟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的提醒。”许凡抿嘴一笑道。
“不必谢我，我不配。”牛耕笑呵呵说道。
“走了。”
许凡迈着大步离开了。
他回过头，看了眼牛耕的双腿，只是眉头一皱，没有多说什么。
牛耕低着头，深沉的呼出一口气道：“叶如龙，如果你的性格能和你儿子一样该多好啊。”
等许凡走后，龙老又走了出来，走到他的身前说道：“老牛啊，现在心情如何？”
牛耕苦笑道：“对许凡有愧，对叶如龙无愧，仅此而已。”
龙老一愣，神色有些忧愁道：“还没放下啊？”
“放下？这能放下？我就算放下了仇恨，我还是得坐轮椅啊，有用吗？我真是恨死他了。”牛耕愤愤不平道。
“好好好，不说这些了，咱们这么久没见了，去喝两杯吧。”
“也行。”
..................
许凡走出小院，牛东菱凑过来，神色焦急。
“许先生，你们都说了一些什么啊？”
她刚刚一直在外头观察，索性没有听到争吵的声音，估计交谈还算顺利。
许凡脚步一顿，认真打量了她一眼说道：“牛小姐，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们劝说牛耕来道歉的？”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就事论事，和他将心比心的说道理，我们从没有强迫过他去改变什么，去
做什么，他的任何决定都是他自己的决定，他真的已经变了。”牛东菱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许凡紧盯着她，心里头明白了。
“哎，你们这又是何必呢，图个啥啊。”许凡不理解。
“许先生，当时的冲突，对于我们两家来说都是伤害巨大，二爷爷自己双腿没了，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啊......”牛东菱嘀咕道。
“牛小姐，我更希望你能少关注一些这些恩怨情仇的事情，无论怎么说，已经发生的事情都无法改写，我不会原谅他，我也没资格替我父亲去原谅他，就这样吧。”
许凡已经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
“好......”牛东菱点了点头。
“告辞，多保重。”许凡一挥手先行离开。
这一次和牛耕交谈之后，他的情绪反而更复杂了。
牛东菱愣在原地，自己的心绪也有些恍惚。
还没等许凡走出几步，归海一刀就老远的跑过来将他给一把拦住！
“许凡！你给我站住！”
他怒气冲冲的，目中甚至还有怨毒之色浮现。
“什么事？”许凡不解的问道。
归海一刀冲到他脸上，那个眼神狰狞的，恨不得把许凡给撕了。
许凡一脸懵逼，这家伙干嘛要来冲自己发脾气？
“许凡！你居然是这种人！我真是看错你了！”归海一刀愤恨的吼道。
“不是......你在说什么啊，归海一刀！”许凡一咧嘴。
“你这人有没有一点责任感啊？你既
然不喜欢龙葵，你为何要去阻止端木智宸呢？你这不是拿人家的感情在开玩笑么！”
“不是的，其实我......”许凡欲言又止。
许凡都惊了，这归海一刀的消息怎么这么灵敏啊，这么快就知道自己拒绝了龙葵了。
这明显就是来替龙葵兴师问罪的。
没错，先前在许凡拒绝了龙葵之后，龙葵悲愤之下就哭着跑了出来，正好被归海一刀给看见了。
他一看见龙葵哭了，就无比心疼。
他忙不迭的上去拦住龙葵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可龙葵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憋了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又哭了跑走了，这一下归海一刀就更心疼了。
联想到先前许凡和龙葵是在单独相处的，那么稍微一猜想就明白了，肯定是许凡做了什么伤害感情的事情才让龙葵如此失态的！
一如他所说的那样，既然许凡选择了来阻止端木智宸，那么他就应该负责到底，而不是如儿戏一般，白白给龙葵不存在的希望。
所以，他选择蹲守在这里，必须要找许凡问个清楚，必须要替龙葵来讨个公道！
面对归海一刀的逼问，许凡自己都慌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他只知道他深爱着龙葵。
但是现实的元素，给了他一个暴击！
他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再和龙葵更进一步了，不然只会害了龙葵！
哪怕是背负着龙葵的不解和愤怒，他也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
“说话啊，我在
问你话呢！”归海一刀大吼一声！
许凡抬起头，神色狰狞。
他咬着牙说道：“归海一刀，你和我什么关系？你和龙葵又是什么关系？这是你该问的吗？”
轰！
归海一刀上来就是一拳锤在了许凡的胸口！
许凡并没有躲闪和抵抗，而归海一刀也在最后一刻收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