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同样也觉得有些挂不住脸,早知道会被对方听到,倒不如自己先前大大方方地去说,或许宇文跋扈还能听进去一些。
现在羊舌浪这么一嚷嚷,周围不少的人都围了过来,打听了一下前因后果之后,全都讽刺许凡不自量力。
“现在的年轻人未免也太没横竖了吧?人家宇文神医可是实打实把人治好了的,他做了什么呢?他什么都没做,就在这里大放厥词,凭着一张嘴就以为自己比宇文神医还要厉害,真是有够滑稽的!”
“可不是说吗?他以为他自己是谁呀,凭什么在这里对宇文神医指指点点的,真是看着就来气!”
“让他道歉,务必得给宇文神医道歉!难道这天底下没有伦理纲常了吗?后辈居然要爬到前辈的头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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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仿佛许凡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
谢子怡有些担心地看了许凡一眼,正要站出来替他道歉,却被许凡给拦在了身后。
许凡想了想,索性已经把人得罪了,那就不如得罪到底吧!
下定决心之后,许凡也是豁出去了,当即站出来,大大方方地说道:“宇文前辈,我不是故意要在你背后说你的坏话,本来是想当面劝一劝你的,但是人多口杂,就......”
“得了吧!”
不等许凡把话说完,怒火中烧的羊舌浪就打断了他。
“当着面说你觉得人多口杂,可你这背地里讲,还不是被大家都听到了吗?别装了!你学了几年中医就在这里大放厥词,不把前辈放在眼里了,你真以为你很了不起是不是?”
羊舌浪的高声责难让许凡有些无奈,他并没有撒谎,一开始确实是不想声张此事的,哪曾想会这么巧,被宇文跋扈听个正着呢?
而且两个人刚才说话的声音一点都不大,如果不是宇文跋扈特意凑近,他肯定也是听不见的。
总而言之,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许凡也就只能有话直说了。
“这位前辈切莫怪罪,宇文前辈你听我说,晚辈真的是为了你的身体考虑,才会劝你放弃明日的对决,我......”
“你闭嘴吧,不用再说了,我绝不会放弃,更不会允许那些申遗国的人,倒反天罡才到我们華夏头上来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相信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坚持,而且现在除了我以外,难道还有别人可以担此重任吗?”
宇文跋扈此言一出,羊舌浪立刻附和道:“就是啊,除了我师傅之外,还有谁能赢得了朴无用,你吗?你能吗?!”
“他能!”
面对羊舌浪咄咄逼人的诘问,谢子怡再也忍不住了,站出来挺直了胸膛,毫不畏惧地表达了对许凡的信任。
此言一出,羊舌浪立刻捧腹大笑了起来,
他捂着自己的肚子,乐得前仰后合,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们两个活宝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一点都不小呢!居然想代替我师父出战,你好歹也撒泡尿,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性吧?”
“就你这年纪,你这气质,说这样的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南门风范此时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弄清楚了前因后果之后,他同样一脸不赞同地对着许凡训斥道:“年轻人,这次的事情不是开玩笑的。”
“你既然听说了明天的对决,应该就是个一直都很关注此事的人事,你应该知道明天的比拼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失败,華夏中医将因此而蒙羞,永远抬不起头来。”
“跋扈兄明天不是为自己而战,而是为我们華夏而战,为中医而战!这些你难道不明白吗?”
看着气势汹汹的南门风范,谢子怡顿时怂了,同时也为自己刚才的鲁莽感到万分懊悔。
假如她刚才没有站出来强行出头的话,此时此刻许凡的处境应该也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吧?
一想到自己又好心办了错事,谢子怡无比懊恼,抬手就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干嘛呢?”
许凡看到这一幕之后,有些心疼地拽住了谢子怡的手,顺便帮她揉了揉头,同时温言细语地说道:“你不用感到自责,你做得很好,我本来也应该把这一切都说出来。”
“你要说什么?”羊舌浪见许凡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再一次咄咄逼人的追问了起来。
许凡丝毫不慌,又一次郑重地向宇文跋扈鞠了个躬,而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宇文前辈,晚辈名叫许凡,也是一位中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取消明天和朴无用的对决,由我代替你出战。”
许凡此言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傻了眼,就连心态最为平和的宇文跋扈的三徒弟都坐不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许凡,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羊舌浪更是高声嘲讽的:“哈哈,你可别逗我笑了,你该不会是收了申遗國那群狗东西的黑心钱了吧?”
“想要让我师父放弃竞赛,然后由你输给他们,对不对?亏你还是个華夏人,真是其心可诛!那个朴无用给了你多少钱,你居然大言不惭地在这里帮他耍诡计,你真当我们都是傻的不成?”
宇文跋扈听完了许凡的话之后,也万分失望地摇了摇头,一脸无语地说道:“小朋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劝你还是要以良心为重,别为了钱把骨气都丢了,要时刻记着,你到底是哪国的人,该帮谁说话替谁办事,不要在这里哗众取宠了,你走吧。”
“前辈!”
许凡被误会之后仍想辩解,宇文跋扈却挥了挥手,一副不想听他说话的样子,把人给打发走了。
经过这件事后,许凡和谢子怡的心情都不太好,两人也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兴致了,下了船,便立刻打车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