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你该不会是想通了,决定承认喜欢我的事吧?”
电话一接通,许凡来了这么一句。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夏娜面红耳赤。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平定下烦躁的心绪。
“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起了一件事,上次往你身上泼魔酸的人已经被监察找到了,不过那家伙明显不是幕后真凶,只是受人指使罢了。”
“因为不管监察那边怎么询问,他就是不肯说出真相,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主意,监察没有办法,只能把人暂时羁押,唉,真是对不起你了,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把真凶抓出来,帮你解恨报仇。”
说起这事,夏娜的语气当中有着明显的歉意,显然对于许凡为了救她而受伤的事,她还在耿耿于怀。
许凡对此事倒是很看得开,在电话那头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对不起我的,那人还是奔着你去的,你自己应该多加小心。”
“与其坐以待毙,等待监察的调查,倒不如先想一想你究竟得罪了谁,能让对方用这么歹毒的手段来害你,既然他的背后另有主使,那这回没能成功,下回只怕就会变本加厉了。”
夏娜跟许凡的想法不谋而合,她这两天也为了这事,辗转反侧,连觉都睡不好。
此时听到许凡这么关心提醒自己,夏娜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暖意。
“我知道的,我会加小心,你也一样,你救了我,坏了他们的好事,难保他们不会找你报复。”
“放心吧,就我这身手,没人能害得了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休息了,再见。”
说着,许凡挂断通话,蒙头大睡。
..................
另外一头,昏迷了整整一下午的吕小鱼终于睁开了眼睛。
不过,虽然醒了过来,但是吕小鱼的精神状态却一点都不好。
她呆呆地盯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痛苦的记忆回笼,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她记得自己跟常笑儿从机场分开之后,便打算先去书店一趟,买两本书再回家。
结果,刚从书店出来就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迷倒了。
她当时恍恍惚惚的,听到有人说什么中暑医院之类的话,应该是绑架她的人在糊弄那些围观群众,假装说要送她去医院,实则把自己绑上了车。
不过,哪怕当时吕小鱼的整个脑袋都是混沌的,浑身上下动弹不得,但是她依然清楚地感觉到有人在对自己上下其手,把该碰不该碰的地方都碰了个遍......
“呕!”
想到当时身上那种如蛇身逡巡的触感,吕小鱼便不自觉地干呕了起来,她赶紧翻身下床,想要冲到卫生间里去大吐一番。
但不曾想一只脚才刚沾地,她就脚下一软,下身酸麻地倒在了地上。
“啊!”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吕小鱼突然大声尖叫了起来,为何那里会疼得厉害,火烧火燎的。
吕小鱼虽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毕竟是成年人,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啊。
如今双腿发软,小腹又酸又麻,这摆明了是被对方得逞了。
即便吕小鱼思想很开放,可自愿的和被别人强迫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她一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跑出去胡作非为,就是因为还是想着能把自己的初次交给心爱之人。
只可惜,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尤其是想到那几个人是何其的猥琐,吕小鱼就觉得胃里泛酸,恶心的要命,更觉得自己多年的坚持就好像是个笑话似的。
吕小鱼扑倒在床上,悲伤地捶着被子哭个不停。
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竟然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吕小鱼本以为自己很坚强,什么都打不倒自己,但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实在是坚强不起来了。
她正坐在地上悲痛欲绝的哭泣着,父亲吕树推门走了进来。
他离老远就听到了女儿的哭声,心乱如麻,又担心女儿会做出什么傻事,赶紧冲过来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小鱼你别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这件事爸爸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呜呜呜,爸爸,我好惨......”
吕小鱼平时跟吕树并不亲近,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才赫然发现自己能依靠的也只有父亲而已。
吕小鱼从小就没有母亲,跟着父亲相依为命成长到现在。
吕树虽然是个严父,但也一直把女儿当成掌上明珠一样对待。
看到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他恨不得把作恶之人碎尸万段!
“小鱼,你冷静一点,那几个坏蛋已经被抓起来了,监察那边调查完毕之后,爸爸还会另外安排一番,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的!”
吕树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就算现在他不做地下的生意了,但以往的人脉都还是有的。
那几个人最好祈祷监察不会把他们放出来,否则“乱刀砍死,横尸街头”这八个字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抓起来了?欺负我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
吕小鱼听到这话,从父亲的怀里探出头来,一脸激动地抓着吕树的衣服,一次又一次的追问着。
吕树点了点头,拉着吕小鱼坐在床上,打开手机中的邮箱,把监察那边发过来的文件拿给她看。
“我已经把东西调过来了,这几个人就是欺负你的混蛋,他们现在已经被关押起来了,我在里头找了人,势必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吕小鱼哆哆嗦嗦地接过父亲的手机,闭着眼睛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才敢把手机拿到眼前。
她被抓住之后就立刻被迷晕了,所以并没有看到这几个畜生长什么样子,不过把照片来回翻了几遍之后,吕小鱼却摇了摇头,抓着吕树的手切斯底里道:“不对,爸爸,这不对!”
看着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的吕小鱼,吕树心乱如麻,赶紧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小鱼你别着急,哪里不对,你跟爸爸说,爸爸会为你做主的。”
“爸爸,没有......没有那个人!”
“哪个人?”吕树追问道。
“就是......就是毁了我清白的人,他不在这照片里面,我当时醒过来了一阵子,看到了他的脸,那个人很白也很瘦,看上去就像个大学生似的,反正不是这几个人,真的不是爸爸,你抓住他你一定要抓住他呀”
听着吕小鱼歇斯底里的吼声,吕树死死的握紧了拳头,在病床上狠狠的一锤,高声说道:“玛德,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小鱼,你放心,这件事包在爸爸身上了,我一定会帮你把那个王八蛋揪出来的!”
吕树万万没有想到,原来监察抓住的这几个人里,竟然没有真正害得女儿丢了清白的那一个。
岂有此理!
他每年纳那么多的税,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了,监察居然敢这样糊弄了事,真当他老了,提不动刀了吗?!
“这帮废物,看来还得老子亲自出马!”吕树霸气地吼道。
纵使有了父亲霸道的宣言和保证,吕小鱼却依然心情无比沉重,哭个不停。
吕树是个笨嘴拙舌的,见女儿哭成这样,明明心痛的要命,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抚。
毕竟想让这么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明白小女儿的心思,实在是有点为难他了。
吕树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女儿,就只能在旁边悄悄地陪着,同时发动所有的人脉,调取附近的监控录像,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个真正伤害了女儿的家伙给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