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午一点,许凡坐着易小川的车,来到了城中区的碧绿湾小区。
碧绿湾小区是一个远离市中心的郊区别墅区,凡是能在这里住的人除了有权有势之外,最重要的还要有一颗享受闲情雅致的心。
因为这里和常坤所住的那个小区不同,这里的占地面积更大,同时也更加偏僻。
整个别墅区统共坐落着三十多栋别墅,而位于最中心的那几栋,虽然位置不在市中心,但价值却比市中心的别墅还要更贵。
因为这里的面积堪比庄园,亭台水榭,错落有致,都不用走进小区,光是在外面逛一圈,就仿佛到了江南小镇,就连心态都会平和不少。
易小川带着许凡进了小区之后,一路向中心区域行进。
许凡怎么都没有想到,进了小区之后,居然还得开车三十多分钟才能到达吕树的家。
这小区实在是太大了!
吕树的别墅与其说是别墅,倒不如说是个庄园,光是前庭的草坪占地面积就赶上半个飞机场那么大了。
里面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园林景致令人应接不暇。
根据易小川的介绍,这些景致每天都要进行修剪维护,光是单日的维护支出就超过十万块。
许凡在心里默默地算了,算光是这一块草坪的景色,每年就得花不少钱维持,这还不算增添景致,重新设计的钱。
可真是花钱如流水啊!
车子驶过前方的草地,缓缓地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口。
进入大门之后,易小川带着许凡走进大厅,一路来到了吕树的书房。
此时此刻,吕树正在伏案工作,他身材高大威武,看上去像一武将。
可是戴上眼镜之后,还真的挺有精英范。
“老大,许先生到了。”
吕树听到易小川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起身相迎。
“许先生,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给盼来了,真是抱歉,还麻烦您特地跑这一趟=,您快请坐!”
吕树站起身来,热情地寒暄着邀请许凡坐到了阳台的会客室。
两人落座之后,吕树对易小川说道:“跟厨房说一下,让他们准备吧。”
“好的。”
易小川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书房的门被关上之后,许凡指了指办公桌的方向,开口说道:“我刚才看见你的办公桌上有一张药方,那是你最近在吃的药吗?”
许凡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视力又极佳,虽然刚才只是草草地瞥了一眼,但他却已经把整张药方都记在了脑子里。
吕树知道许凡不是个没话找话的人,如果不是药方有什么问题他是不会这么问的,于是立刻询问道:“许神医,那药方用来补肾养气没什么问题吧?”
“补肾养气确实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你现在需要做的并非补肾养气,所以那药吃了怕是也白吃。”
许凡如此直白地回答,让吕树瞬间愣在了原地。
“许神医,您是说我的肾没毛病?但是上次帮我看病的医生得知我失眠多梦,心悸盗汗之后,说我脸色发乌,必是肾虚之状,所以才给我开了那个药方。”
许凡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这些症状确实是肾虚的表现,但是肾虚也分为肾阴虚和肾阳虚,你是肾阴虚,所用的药方跟那个应该有所不同,我想是那位医生见你身强体壮,觉得你阳气不会不足,便想当然地以为你是肾阴虚,所以才会开出这样的方子来。”
“许神医,您的意思是说我阳气不足吗?”
听到许凡的结论,吕树有些懵逼。
别说是别的医生,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阳气不足啊......
许凡笑了笑说道:“判断阴虚和阳虚的方法,并不在于有没有阳刚之气,你对中医的误解很深啊,你现在所吃的药会让你的阳虚症状越来越严重,还是早点停了吧。”
许凡这话一说出口,吕树眼珠子一转,立刻想起自己似乎确实自从服用了这药之后,反而越来越半夜睡不着觉。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在调理阶段,没什么效果,现在想来分明就是恶化了!
恍然大悟的吕树,赶紧拱手询问许凡说道:“许神医,那您能不能给我改一个方子,让我照着吃呢?”
“吃药还是太慢了,你要是想快点治好的话,不如我给你扎两针怎么样?”
相比于中药,许凡更喜欢用针灸的方法给人治疗。
因为针灸的方法见效比较快,也省得病患每天还得惦记着喝药。
吕树一听许凡愿意主动施针,激动的简直无以复加。
他就是从卫逸群的口中听说了许凡神乎其技的针灸手法,才特地邀请许凡来给女看病的。
他原本还以为只有病入膏肓的情况才可以得到许凡的针灸治疗,可如今许凡愿意亲自为他针灸,那绝对是捡了个大便宜,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那当然好了,许神医,那就拜托您了!”
“你先别着急,我看你除了肾阳虚的毛病之外,恐怕还有些其他的问题,我得先给你诊诊脉才能对症下药。”许凡不疾不徐地说道。
“好的,您请吧!”
吕树想都不想,就把自己的脉搏交给了许凡。
许凡一边给他诊脉,一边开口问道:“你除了半夜失眠盗汗之外,白天工作的时候有没有感觉身体有哪里不适呢?”
“其实也是有的,现在的天气明明不是很热,可我总是伏案许久之后就会满头大汗,觉得头晕目眩,心脏也闷闷的。”
“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其实在肾虚之前,我是个挺勇猛的男士,再加上晚上总需要应酬,所以没少和女人同房,但是这几个月,我却......唉,反正现在就连应酬我都推了,不好意思去,生怕被别人看出我的无能啊......”
吕树倒也是个实在人,毕竟都已经到了神医面前了,还有什么可怕丢脸的?
许凡笑了笑说道:“这些都是肾阳虚的正常症状,等会我号脉结束之后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到许凡这样说,吕树就不敢再开口讲话了,以免扰乱了许凡的心智。
他就像个小学生似的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许凡的发落。
许凡诊断了一会之后,突然眉头紧锁,问道:“你刚刚说你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出去应酬了,是吗?”
“对,算来算去有三个月了吧,还好我这几个月正在忙一个市政的大工程,还可以以这个为借口,推掉那些应酬,等到这个工程结束之后,还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由头了。”吕树见许凡越发凝重的脸色,他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许神医,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问题啊?我这个人不会讳疾忌医的,您只管说就是了!”
“唉,如果你真的只是肾阳虚的话,按理说保养这么三个月,就算不吃药,以你现在的年纪也应该养好了。”
许凡蓦然片刻,直言道。
“可是你现在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每况愈下,除了那份药用错了之外,更关键的在于......在于有人给你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