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四点半左右,红花湖别墅的小花园中,叶问蝉迎着朝阳,吞吐一口紫气。
半空中,一道匹练的紫色霞光,从叶问蝉的口中直透天际,那紫霞眼看透出天外,又迅速收回,钻入叶问蝉的体内。
“还差一点,难道非要我去洞天虚空中才能突破这一步么?”
叶问蝉缓缓睁开双眼,心中揣测,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落入耳中,叶问蝉压下心头所想,转身看到曹太山正向自己走来。
“问蝉,你起的挺早啊!”
曹太山背着手,走到了叶问蝉面前,上下打量着叶问蝉,眼中带着丝丝惊奇之色。
“爷爷!你起的也不晚啊!”
叶问蝉面带微笑的看着曹太山。
“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呢!”
曹太山对着叶问蝉拱手。
昨天叶问蝉将他的病治好,这件事,曹太山谁也没告诉。
所有人都认为他不过是这段时间清醒,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精神失常了。
这件事,只有曹太山和叶问蝉两人知晓。
“爷爷这么说就见外了。”
叶问蝉连忙扶住老头:“当年我第一次来曹家,我还记得您老给我的红包,还有酱猪肘!”
“哈哈哈……那时候你还小,不能喝酒,今年你可要陪我好好喝两杯。”
曹太山拉着叶问蝉的手,轻声道:“我听曹正跟我说,你在青州,帮他们家置办了不少产业?”
叶问蝉淡淡一笑:“相对于父亲对我的养育之恩来说,不值一提。”
“你倒是懂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难得啊!”
曹太山赞叹着点头:“曹正这辈子,有你,我就算死了,也能合上眼了。”
“爷爷您还能活好久呢,别说丧气的话。”
叶问蝉笑着说道。
“呵呵,我的身体,我自己不清楚吗?”
曹太山摇摇头,突然转过来,直视叶问蝉道:“我得感谢你啊,让我在余生能够清醒的看到这大好河山,再次感受一下这人世间的冷暖。”
“您又来了!”
叶问蝉苦笑摇头:“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这样的。”
“一家人?哈哈哈,好,好,这个一家人说的好。”
“既然是一家人,那我厚着老脸求你个事,可行?”
曹太山对叶问蝉问道。
“爷爷您说,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不违背我的道心,都可谈。”
曹太山注意到,叶问蝉用的是可谈这个词,而不是直接答应。
但越是这样谨慎,曹太山才越发的放心叶问蝉。
一个没有底线的人,是不值得信任的。
相反,叶问蝉这种态度,才是最让曹太山感慨的。
“曹莽和曹真,还有你四姑,小姑这些人呢,脑子太简单,不懂事,他们若是哪里得罪了你,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多担待。”
“若是我死后,曹家有难,你如果愿意,能否照顾一二?”曹太山满脸诚恳的看着叶问蝉问道。
“哈哈哈,爷爷您老太看重我了,我哪有那能耐?”
叶问蝉笑着摆手,曹太山神色间,有些失落。
“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叶问蝉接着道:“这人啊,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我倒是觉得,爷爷您多虑了,我看您气色不错,活到一百岁,不是什么难事,这曹家,还得您老自己照顾!”
曹太山掰掰手指:“我还能活这么久?不能吧!”
“我说可以,就可以!”
叶问蝉负手,这一刻,曹太山的眼中,仿佛看到了一尊闪耀着金光的神邸。
曹太山连忙揉揉眼睛,再抬眼时,发现叶问蝉笑吟吟的看着他,刚才那一幕仿若幻觉。
这一刻,他越发坚定了心中想法。
这小子说的没错,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那自己就在有生之年,再做一次曹家的主,将这家主之位,让给曹正。
只要曹正担当曹家家主之位,曹家如果真的出了事,难道姓叶的小子不管?
曹太山想到这,仿佛想通了一切,老怀甚慰。
这时叶问蝉鼻子微微翕动:“好香,好像是……牛肉包子的味道。”
曹正刚好走出来对着两人喊道:“爸,问蝉,吃早饭了。”
“问蝉,你昨天没吃上牛肉包子,你妈说你肯定馋坏了。”
“这一大早就起床包了牛肉包,给你当早餐。”
曹正笑着对叶问蝉说道。
“知我者,义母也!”
叶问蝉兴冲冲的跑进了餐厅。
曹太山也笑呵呵的跟着一起,进去吃早饭。
随着早餐吃完,就有寿庆礼仪公司赶到,在别墅内摆了一桌桌酒席,并且搭好了台子,铺好了红毯,长辈坐台上,晚辈坐台下,地位尊崇的坐台上,没地位的坐台下。
当然,身份尊贵的客人,在台上有数张大桌,是给这些人准备的。
寻常宾客,能在下面找个位置就不错了。
尊卑有序,分门别类,等级森严。
随着场子铺好,曹家众人也陆续而来。
今年是曹太山九十大寿,很多曹家的支脉也都从金陵各地赶来,给曹太山祝寿。
曹太山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在世,今年也是齐聚于此。
“那个就是曹昌浩吗?”
本来曹志德,曹子卿,陈韵等人,都算是小辈中最出色,最让人瞩目的,但当一个脸色阴寒的青年走入场内,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纷纷望过去了。
连坐在台上的诸多长辈,看着那青年也是目光一凝。
“苏北双鲁帐下第一,算是曹家这一代最出色的人物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感叹,连叶问蝉都多看了曹昌浩一眼。
曹家在金陵并不算什么大家族,除了老爷子曾经差那一步,后续的子孙都不算争气。
但偏偏有一个异类,那就是这个曹昌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