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群看戏的,此刻也有点发懵。
啥情况?
这瓶子举得高高的,你倒是砸啊!
这些人都等着看好戏呢,你咋就停摆了?
玩慢动作呢?
怎么不动手了?
左科也在一旁道:“打啊,你倒是打啊!”
周波面容纠结,原本咧开的嘴巴缓缓合拢,憋屈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特么也想打啊!
打不过啊!
“我还以为是谁,敢这么嚣张,原来是周公子啊!”
叶问蝉丝毫不在意周波举在半空中的酒瓶,依然闲适的嗑着瓜子,抬着眼皮问道:“你想干嘛?单挑么?”
“啊……原来是……是叶少!”
周波迟疑了一下,连忙把手里的威士忌酒瓶放了下来:“我这不是……看您嗑瓜子怪干的,我给您倒杯酒!”
说着,周波连忙拿过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递到了叶问蝉面前:“叶少,您请。”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集体懵逼!
啥情况?
刚才不是还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么?
咋一转眼,就成了敬酒了?
这前后的变化也太快了吧?
此时的左科等人也都眼睛瞪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周波。
他们跟周波在一起很久了,什么时候见过周波给人当孙子?
就是面对他爹的时候,周波都没这么怂过吧?
这年轻人是谁,怎么这么牛逼的?
“我说周公子,你这也不涨记性啊,我记得距离你上次挨揍,也没两天吧?”
周围的人听到叶问蝉的话,顿时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周波挨过揍?
看这样好像不是假的,不然叶问蝉为什么这么狂傲!
难道是这个姓叶的打了周波?
天呐,不会是真的吧?
“那个……”
周波咬了咬牙:“我错了,刚才是我兄弟不对,我这给你赔礼道歉了。”
“知道错了?”
叶问蝉倒也不在意周波此时什么想法,抬抬手道:“问你个事,傅昌鼎在季氏工地里下阴手的事,是你唆使的吧?”
“不是……绝对不是!”
周波连忙摆手:“那绝对是傅昌鼎自己找死,实不相瞒,一直是他在背后唆使我,去找季氏的麻烦,是他想要从季氏那边牟利,跟我没关系啊!”
此刻他哪里敢承认有这么回事,干脆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傅昌鼎身上。
反正傅昌鼎已经死了,你死无对证,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打我一顿吧?
“真的不是你?”
叶问蝉耐人寻味的看着周波,他焉能看不出周波是在撒谎。不过此事已经告一段落,傅昌鼎用命偿还了一切,周波估计也不敢再找季氏的麻烦,他也就懒得再节外生枝了。
“不是,绝对不是,不信我可以当着您的面发誓!”
周波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说道。
“行了,行了,你发誓跟放屁也没什么两样。”
叶问蝉摆摆手。
周波心中长出一口气,正要露出笑了的时候,叶问蝉又到:“不过你们既然敢招惹我,那总要受点惩罚!”
周波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这个恶魔,他又要干什么?
叶问蝉抬手,拍了拍手里的瓜子皮,指了指地上:“打扫干净就可以滚了!”
周波顿时哭了。
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捡瓜子皮,这比左科还要丢脸啊!
这么多人看着,捡不捡,是一个很玄学的问题。
在迟疑了大概十几秒后,周波弯腰,蹲下了身子,去捡瓜子皮。
一颗,两颗,三颗……
每一个人看着这一幕的人,都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宕机。
一向眼高于顶,牛气冲天,经常在朋友圈炫耀人脉关系的周公子,也有让人欺负得这么惨的一天?
便在众人感觉自己处于梦幻画面时,一个身影,从宴会厅的二楼走了下来,正是刚刚参加完楼上见面会的周斩风!
周斩风作为苏北武协会长,今天是以安保的名义来参加胡加良和藤岛敏男这场见面会的。
毕竟是苏北武道界的扛把子,万夫境的高手,有他坐镇,便是特行院的人都觉得轻松许多。
其实此时藤岛敏男尚未到场,周斩风借口巡查安检的名义,从楼上下来,想要查看一下这坐半山会所的结构,比如地下室在哪里,有没有其他的,更隐蔽的,可以藏人的地方等等。
他手里拿着一个墨玉烟盒,这其实是一个特殊的信号器,大桑国的人,可以通过这个信号器定位这里。
周斩风刚刚下楼,便看到了一群人围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出于好奇,他走向了人群。
不曾想,他这一过来,认识他的人立刻发出了轰然的叫声。
“天呐,是中海武协的周会长!”
“周会长好!”
“周会长也到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这小子让周会长的独子捡瓜子皮,周会长肯定教他做人。”
“这就是有一个牛逼老子,牛逼背景的重要性了,周会长可是万夫境高手,这个姓叶的小子今天要倒霉了!”
一群人议论纷纷,连忙给周斩风让开了道路。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周斩风走进人群,看到一个看起来特别眼熟的身影,正蹲在地上捡瓜子皮,一时间有些发懵。
等他看清楚那个一脸委屈的小子是自己儿子时,一下子就怔在了当场!
一时间,无数个念头,萦绕在了周斩风的脑海里。
他妈的,这是周波?
是他儿子周波?
周波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不应该在云州武协么?
他跑这里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