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韩朝阳满嘴苦涩,不敢接话。
韩朝阳固然不太清楚韩昆到底干了些什么混账事,但是听叶问蝉这么一说,也知道这次韩昆常在河边走,这次是真的掉水里了。
韩昆怎么就这么贱,招惹到了六先生的身上?
韩朝阳真想一脚把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踩死。
可是想到家里母亲的关切,韩朝阳只能暗暗叹口气,抬起头正色道:“六先生,这一切都是舍弟的错,朝阳愿一力当之。我韩家也愿意担下所有责任。”
“你是你,他是他,我叶问蝉向来恩怨分明,既然你能当得起韩家的主,那我就当着你的面处理他,你没意见吧?”
叶问蝉偏头看着韩朝阳。
“没……没意见!”
韩朝阳咬牙,干脆闭上了眼睛。
“阳哥……”..
许斌,白一丁,郭子林等人集体失色。
他们何曾见过韩朝阳如此在别人面前认栽过?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就怂了?”
韩昆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他知道,韩朝阳,他一直认为无所不能的大哥,今天也栽面了。
而那个打了他的恶魔,手里捏着一根银针,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你,你要干什么?”
“滚开……”
韩昆怕了,他怕这个家伙真的对他下死手。
看这样,叶问蝉就算杀了他,韩朝阳都不会吭一声。
韩昆只能疯狂的对着叶问蝉又踢又喊又骂,像个泼妇一般撒泼打诨。
但是……这都没用!
叶问蝉抬手,银针直接扎在了韩昆的阴瞭穴上!
‘噗嗤……’
一股泄了气的声音响起,韩昆感觉自己身下一麻,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整个人瞬间萎靡了下去。
“你……你对我干了什么?”
韩昆吓得双眼大睁着,无比惊慌的对叶问蝉问道。
“没什么,就是以后你想干坏事的时候,会很无力!”
叶问蝉淡淡的说着。
韩昆彻底呆滞。
他是纨绔,却不是傻子,知道叶问蝉话里的意思。
这意味着,他以后都不能干那方面的事情了!
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啊!
“你废了我?你敢废了我?”韩昆无比痛苦,愤怒,又无力的喃喃着。
韩朝阳则是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废了就废了吧,没死就好。
没死,他回去就可以跟家里交待了。
叶问蝉没搭理韩昆,转身扶起夏沐晓,跟白薇偏了偏头,三个人一起向外走。
韩朝阳和二管家连忙错开身子让路。
叶问蝉一边走,一边道:“这个韩昆,我不想再见到他。”
“是……”
韩朝阳连忙躬身道。
“你韩朝阳,欠我一个人情,待我回医馆之后,你要去医馆还债。”
叶问蝉接着说道。
“一定,一定!”
韩朝阳连连点头。
直到叶问蝉出去后,韩朝阳才缓缓站起身来,此时他才发现,背后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而整个包间内,满场寂静,所有人一脸惊骇。
门外,白薇临走之前转头,看着屋内那几个京师豪门大少,眼前一阵恍惚。
叶问蝉竟然真的凭自己一个人,把他们都给踩下了。
那位号称在京师都是顶级的韩家大少,还有他那个看起来特别彪悍的保镖二管家,竟然全都老老实实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包房外,叶问蝉带人离去。
包房内,有人更是大声叫了出来:“哥,我被人废了,我被人废了啊,你不但不让人帮我,还踹我……呜呜呜……你都干了些什么啊?”
“我们韩家在京师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凭什么怕他一个青州土鳖?”
韩昆满脸是血,腰肋无力,又哭又喊的叫着。
周围几个恶少都不说话,但他们的神情和目光都流露出了质疑叶问蝉的意思。
“是啊,凭什么?”
京师韩家便是放眼整个夏国都是一线大家族。
韩朝阳之前面对叶问蝉时,就仿佛小屁民见到了国王一般,让所有人都不解。
白一丁,许斌,郭子林等京师大少更是脑袋都想破了,死活想不出叶问蝉有什么身份能吓到韩家。
“别问了,你们一个个的,回去之后最好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了。”
“不要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尤其是你!”
韩朝阳一指韩昆:“要是让爷爷知道你在外面干的这些混账事,小心你小命不保!”
“至于刚刚那位,你们主意以后千万不要招惹他,不然别说是我,就算是你们家里那些管事的长辈,甚至你们爷爷辈的,也保不住你们!”
“他若是想杀人,你们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我刚才若是不拦着你,你恐怕就不是被废了这么简单了,知道么?”
韩朝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二管家挥手道:“带上他们,现在,立刻,离开青州,以后这个地方再也不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