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一晚熬了夜，第二天一早，宋漪很舒服的睡了个懒觉。
商司爵早就去上了班，三个孩子也由陈二带着去上了学。
她就一直到十分舒适的自然醒，才起了床。
不过实际上，也才八点钟。
但这已经是最近一段时间她睡得最好的一次了，宋漪简直都觉得自己已经好了。
不过当她醒过来后，那种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湿冷感再次遍布全身。
她才真切的知道，自己和以前就是变得不一样了。
起床开始变得需要理由，一举一动都会觉得很累。
她在床上已经又躺了十分钟。
换作以往的时候早上有事儿，早就已经从床上起来准备收拾了。
宋漪强迫自己下床洗漱，然后到了洗过脸，身体上的不适感就略微的消散了些。
医院还是如以往一般人来人往。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名叫焦躁的表情，似乎只有把这种苦相挂在脸上，心中的压力才能减轻。
宋漪不自家摸了摸自己下垂的嘴角，自嘲的在心底笑了两声。
原来她和这些人也没什么分别。
人们行色匆匆，一个小女孩不小心撞在她身上，看模样应该是个小护士。
匆匆忙忙的跟她说了道歉，低下身子往托盘上放物品。
宋漪蹲下去想要帮她，却被她拒绝，只说有些东西已经不能用了，还是她来处理就好。
医院有医院的规矩，宋漪表示理解。
一直到了精神卫生科，冰冷的灯光在头顶晃个不停，直让人眼晕，宋漪也同样。
她在门口看着科室上面几个闪烁着光的几个大字，她总觉得可笑。
自己怎么会来这么个地方？
当然，时间没有给她多想，她和医生当时约了第二天早的九点面诊。
只差五分钟到九点的时候，她按响了科室的门铃，很快有人打开大门让她走了进去。
“宋小姐。”
那天那名夫人此时挽了个高高的发髻，整个人显得十分精神，此时对面的椅子上上观察着宋漪的一举一动。
之所以用观察，是因为在面对对方的目光时，宋漪有会一种十分可怕的感觉。
“乔医生。”
这名中年心理医生姓乔，名叫乔婷。
乔婷笑了一声：“别紧张，宋小姐。”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上一次你填的表格，当真都是你自己心中的想法吗？有没有受外力的干扰？
如果现在再让你做一次选择，你会选择当时填好的选项，还是？”
宋漪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
事实上，当时她填了一些什么，那些不重要的，此时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只知道，在那次填过表格之后，自己的状态反而更加糟糕了一些。
乔婷似乎看出了宋漪的犹疑，她温和的笑了笑：
“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我刚好也要和你这么说。”
又填了一次表，宋漪心中有些混乱。
对面乔婷低头看着她刚刚递过去的表，眉头渐渐紧皱起来。
“宋小姐，你最近真的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没有吧……”宋漪想了一会儿说道。
能让她在意的事情不多，有那么几件，但宋漪并不觉得它们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我知道了。”乔姐凝重等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嗓音变得幽深而又带着一丝诡异的甜腻：
“宋小姐，看这里。”
宋漪看向乔婷的表情，还有，她不停转动钢笔。
宋漪做了一个很漫长很漫长的梦。
梦里，她不再是现在模样，而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梦里那个人留着一头短发，表情洋溢这热情，性格张扬又明媚。
但很快，她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过着另外一种生活。
不会宋漪并没有奇怪，场景转换，她像是突然投射到了另一个人身上，去做对方的生命轨迹里应该做的事情。
但她的身边似乎一直有一个同样的人在不远处偷偷摸摸的关注她。
那人穿着一身中山装，头发梳向脑后，一个雌雄莫辨的——女人。
她走向那人：“您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女人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我应该是被人派过来要你命的人。”
梦里的宋漪并不懂死亡究竟是什么，就连对方得到底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只是发着呆开口问道：
“为什么呢？”
“没事，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改变什么主意？宋漪不知道。
但她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人消失，就慢吞吞的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之中。
某一天，名义上的妈妈正在给她盛饭，她僵硬的伸手过去拿，就被手腕上多出来的珊瑚珠串吸引了目光。
这些东西她可从来没有过，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手臂上？
对面的母亲表情平淡，就好像她一直都带着这样的珠串一般。
“什么啊。“宋漪抱怨了一句，将那珠串在手中摩挲了一番。
四周突然一阵挤压，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一次，她变成了男人。
画面像是老旧照相机的画质，四周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浓雾般的味道。
再后来，她又断断续续的变成了许多人，度过了许多种生活。
她没有觉得奇怪，只是单纯有些累。
从心底里涌出来的疲惫感，对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那种无力的感觉。
她经历了这么多段的人生，对生命早就已经产生了麻木的感觉。
最后，她将自己关进一个只有白色的世界里。
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快乐早就已经消失不见，食物与睡眠变得索然无恶，就连孩子和男人都早就已经失去了兴趣。
她的生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更像是一个永永远远都被诅咒的孤单者。
既然在生活中感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倒还不如躲在这里清净一些。
但有人见不得她安静，白色的世界里闪烁了两下，还是出现了一个她已经见过很多次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宋漪阴沉不定的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那人反问道。
宋漪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这个世界应当是自己的，别人不该出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452章 心理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