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陆云臻,穷困潦倒到一无所有。
人穷,则气短,气短,则心胸狭窄。
所以,即便他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后,宋漪会有多恨自己,可他还是心动了。
宋漪婚礼那天,他就在台下,看着台上的宋漪和齐晟,他心里又失落,又紧张,又心疼,然后不经意地一扭头,却在角落里发现了个很奇怪的人。
那人戴着黑色帽子和墨镜,一个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也不跟周围人说话,只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仿佛他不是在婚礼,而是在酒吧似的。
宾客们都不认识他,所以也没人搭理他。
可陆云臻认得。
哪怕他戴着帽子和墨镜,只露出半张脸,可陆云臻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张脸跟自己藏起来的那张画,吻合的丝毫不差。
是商司爵。
那个生来就含着金汤匙长大,被导师当做香饽饽,更是被全校女生视作梦中情人,竟然跟他一样坐在台下,满脸失意,借酒浇愁。
这一刻,陆云臻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不孤单了,甚至感觉自己找到了同盟。
想到自己捡到过的那张画,陆云臻心里突然在想,宋漪应该不知道他今天来了吧?如果她知道,她会是高兴,心酸,还是后悔?
如果今晚齐晟注定无法陪她,那她最希望陪在她身边的,应该是商司爵吧?
想到这里,陆云臻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趁着商司爵没注意,他悄悄走到商司爵身后,在他身后那瓶刚了瓶没喝几口的酒里,洒了一点粉末。
那药,其实是他给自己准备的。
虽然宋苒已经承诺过,今天会在婚宴上就把宋漪灌醉,保证宋漪不会认出他,可他还是怕自己真到了那时候怂了,所以才给自己准备了药。
没想到,最终却是成全了别人。
陆云臻将喝醉的商司爵送进新房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过后悔、纠结、遗憾,可那些情绪终究只是一闪而过。
相比于得到宋漪,他更希望宋漪能开心。
哪怕只是这一晚。
……
“呃!”
剧痛的疼痛,突然从脸上传来,陆云臻猛然回神,一抬头却看到宋苒那张令人厌恶的脸,手里还握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他疼得脸色发白:“宋苒,你在做什么?!”
“陆老师来这家医院不是来整容的吗?我这不是正在帮你换脸吗?”
宋苒眼里露出几丝疯狂的神色。
“啧啧,说起来,陆老师你这姿色其实也不差的,怎么会想到来整容呢?是因为商司爵吗?”
陆云臻咬着牙:“跟商司爵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正常男人看到商司爵那张脸都会自卑吧?”
陆云臻:“……”
他自卑从来不是因为商司爵那张脸,而是因为商司爵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企及,甚至都不敢幻想的……
不过,那也是过去了。
现在的他,早就摆脱了那张叫自卑的情绪。
对于商司爵,他顶多也就是有几分羡慕,羡慕他能成为宋师妹心底的那个人。
“陆老师不说话是默认了?所以四年前你到手的机会让给他,也是因为自卑?”
宋苒这话,让陆云臻猛地抬头看过来:“你怎么知道……”
“我要是早知道,就不会被你蒙骗这么多年,今天才找你算账!”
宋苒是之前听袁琴说,宋漪带着那两个孩子跟商司爵做了亲子鉴定,那两个孩子竟然是商司爵的,她才知道自己四年前竟然被陆云臻骗了。
那晚跟宋漪睡的,不是陆云臻,而是商司爵!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错误……
当然只能是陆云臻在中间搞鬼了!
明白了这一点,后面的事情,她自然也就顺理成章推出来了。
四年前那晚负责去宋漪房间拍照的是齐悠然,齐悠然看到躺在宋漪身边的人,不是他们安排的那人,而是商司爵,想必是临时起意,决定把商司爵搬到她自己房间,制造出昨晚跟商司爵睡的人是她的假象。
至于齐悠然那个女儿,多半,也是宋漪生的!
四年前宋漪生那三个孩子,在医院耗了一天一夜,她跟齐晟自然不可能一直守着。
他们是三个孩子都生出来后,听医生说,宋漪生的是三胞男孩,只是第三个孩子刚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
齐晟嫌晦气,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让医生直接带去火化了,只是为了刺激宋漪,逼宋漪离婚,才故意骗宋漪说把她小儿子的尸体卖给了医学解剖中心。
从头到尾,齐晟和宋漪其实都没有看过宋漪那个所谓的“死掉的小儿子”。
一想到苏苏很可能是宋漪的女儿,再想到自己竟然曾经真心对苏苏好过,宋苒心里就觉得一阵阵恶寒,连带着对齐悠然都多了几分埋怨和厌恶。
齐悠然明知道苏苏的身份,却故意瞒着家里所有人,甚至连自己都瞒着……活该她被商司爵厌弃!
宋苒越想心里越膈应,越恶心,再看到面前的陆云臻,心里顿时更加来气,又在他脸上狠狠画了一刀。
陆云臻身子瞬间绷紧,但语气却很嘲讽:“宋苒啊宋苒,你机关算尽,最后却落得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的下场。”
“就算你划烂我的脸又怎么样?能改变你现在的情况吗?能让齐晟出狱吗?能让你儿子回到你身边吗?”
陆云臻的每句话,都像是尖刀刺进宋苒的心里。
她虽然自私自利,单薄冷漠,不在意齐晟的生死,可她也不得不承认,过去三年在当齐太太的时光,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还有她的祁儿……
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也不知道袁夫人到底找到他没有,不知道他现在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
“你知道为什么每次你的计划都会失败吗?”陆云臻说到这里突然笑起来:“因为你所有的计划都在我的掌控中。”
宋苒看着他,蓦地瞪大了眼睛:“是你!那个螃蟹先生是你的人!是你坏了我所有的好事!对不对?”
想明白这点后,宋苒只觉得一股怒火狠狠冲上脑子,击溃了她的理智,她猛地举起手中的尖刀刺向陆云臻。
“贱人!我要杀了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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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贱人,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