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去世后,宋漪彻底无家可归了。
舅舅虽然已经成家,可因为还只是个助教,薪资低得可怜,而且舅妈又刚刚生下表弟梁志文,根本没办法照顾她。
所以,宋漪最终还是跟着宋博文回了宋家。
可宋漪怎么都没想到,她才去姥姥家住了一年多,她的家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家,甚至连她的卧室,都从二楼采光最好的房间,搬到了一楼那个阴暗潮湿的小房间。
……
“妈咪,你怎么了?”
宋梓慕的声音,将宋漪从回忆中唤回来。
她缓了缓思绪,摇头道:“妈咪没事。对了,你们刚刚想问什么来着?姥姥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吗?”
宋漪简单讲了讲梁臻过去的辉煌。
至于宋漪四岁之后的那些内容,她自然是一个字没提。可即便如此,两个孩子还是听出了端倪。
“姥姥当初这么厉害,怎么会看上……他呢?”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这件事宋漪当初也想不明白,后来问过舅舅也才得到答案:“姥姥年轻的时候追求的人虽然很多,可那个年代大家都害羞,就算喜欢也不敢明说,只有他脸皮最厚,整天缠着姥姥。”
啊呸!不要脸!
两个小家伙在心里默默地哼了声,又问宋漪:“然后呢?”
“姥姥被他缠得没办法了,觉得他人也算老实,就答应他了。”
两个小家伙闻言叹了口气。
“姥姥也太傻了,明明那么优秀,却跟了这么个人。”宋梓慕感叹。
宋梓哲翻了个白眼:“话是这么说,可姥姥要是不嫁给他,就没有妈咪了。”
就好比妈咪,当初要是不跟姓齐的结婚,或许现在会过得很幸福,可那样的话,他跟梓慕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沓角落里排着队等投胎。
所以说,有些东西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只能当做命中注定。
不过,没发生的事情,那可就充满太多未知数了。
……
想着苏苏还在等自己,宋漪没有逗留太久,催着他们洗漱上床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推开门一看,苏苏果然已经乖乖在床上躺好,还自己给自己哼着催眠曲。
只不过看到宋漪,再好的催眠曲瞬间都没了用,她立刻又精神起来:“漪漪阿姨,你终于回来了!”
“嗯,回来了,你快睡吧,阿姨洗漱一下就来陪你。”
等宋漪洗漱完躺上床,苏苏其实已经很困了,可还是努力睁着眼睛,凑到宋漪身边小声问道:“漪漪阿姨,那位爷爷……不会再闹了吧?”
“不会了。”
他要是再闹,宋漪也不怕。
大不了把齐祁安排他隔壁,只要他一闹出点动机,以那孩子的尿性,必定会又哭又闹。齐祁是他宝贝小女儿生的外孙,她就不信他会不心疼。
宋漪说完话,却发现苏苏仍旧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微微挑眉:“怎么了,苏苏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苏苏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道:“漪漪阿姨,明明你才是他亲生的女儿,为什么他却一点都不疼你呢?”
宋漪一愣。
这个问题……宋漪小时候,一度也想不明白。
尤其是她刚从乡下回来,发现家里来了个新的女主人,还有一个只比她小三岁的妹妹。
宋博文一直跟她说,宋苒是殷秀丽跟前夫生的女儿,是她的继妹,没有血缘关系。
可事实却是,宋博文对这个继女,比对她这个亲生女儿好太多了。
给继女住最好的房间,给继女买喜欢的裙子和首饰,给继女开家长会。而这些事情,他一件都没有为宋漪做过。
直到后来,这个继女越长越像他,再后来,他甚至还把这个继女改成跟他一个姓。
那时候,宋漪才终于明白了。
所谓的继女,不过是他用来掩饰自己婚内出轨,自欺欺人撒的谎罢了。
可这些东西,宋漪却没法对苏苏讲。所以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苏苏,这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合格的父母,有的人心是偏的,所以做的事也是偏的。”
“那……我妈妈呢?她只有我一个女儿,为什么还是那么讨厌我?”
说到最后,苏苏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身子却微微有些抖。
宋漪心头一恸。
她原本以为苏苏早已经从齐悠然的阴影中走出来了,甚至可能已经要忘了齐悠然了。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
小丫头只是怕她担心,或者寒心,一直隐忍着没有提。可齐悠然当初做的那些恶,在她心底留下的伤,还是没能完全愈合。
宋漪看着这样的苏苏,突然感觉心疼极了,恨不得狠狠抽齐悠然几鞭子,或者捅她几刀,让她也尝尝苏苏身上的伤。
“漪漪阿姨,我……给你讲个秘密吧。”苏苏在她怀里镇定了会儿后,突然又开口:“这个秘密我谁都没讲过,连爹地都没有讲过……”
宋漪微微一怔,握紧了她冰凉的小手。
“好,那漪漪阿姨也不告诉别人。”
苏苏咬紧了牙,声音低极了:“我的脸不是被玻璃划伤的,是被她划烂的。”
宋漪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呼吸好像都凝住了,手脚也变得冰凉。
“苏苏,你说的……是两年前那场车祸?”
苏苏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咬牙,颤着声,接着往下说道:“那时候……我本来是昏迷的……可后来却被疼醒……醒来……就看到她拿着碎玻璃在我脸上……”
苏苏用尽了全力,却还是说不下去。
那一场车祸,是她根本不敢触碰的回忆,她平时连想不敢去想,更别说告诉别人。
除了宋漪,也就只有她以前的心理医生,白医生,在给她催眠治疗的时候,隐约从她梦里窥见过一点。
但那时候,齐悠然还是大明星,跟商司爵又没有闹掰,所以那心理医生即便猜到一点,可没有实际证据,也不敢跟商司爵说。
“我不敢跟爹地讲……因为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怕是我自己当时疼出的幻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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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不敢触碰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