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时间不多了,您赶紧上车吧,老爷已经接上少爷在港口等着了!”
管家连番催促,江青梅也不敢再耽搁,赶紧将行李放上车,然后抱着齐祁坐到后面。
齐祁歪着脖子望着江青梅,嘴里嘟嘟囔囔的,似是想说什么,可又说不清楚。
江青梅原本不想理他。
可他一直嘟囔着不肯歇息,江青梅没办法,只能耐着性子哄他道:“祁儿乖乖的,别闹,奶奶待会儿带你去坐船。”
齐祁张大了嘴巴,口水沿着嘴角流到衣领,好半天才挤出两个字:“坐船……”
“对,坐船。”
江青梅忍着恶心给他擦嘴,擦完怕他又流,赶紧哄他:“祁儿乖,咱们怪怪的不说话,睡一会儿好不好?”
齐祁今年都两岁半了,可依然连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但凡想要说点什么,声音还没出来,口水先流一兜。
以前还好,都是佣人在带齐祁,江青梅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现在她是要跑,自然不可能带上佣人。
一想到自己以后在海上这段时间,都要亲自带着齐祁,江青梅就觉得头痛,心里对宋苒的怨气也多了几分。
那个没用的东西,祸害了他们家也就算了,自己生的娃竟然也能丢下不管!
真不知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妈!
偏偏这时候,齐祁竟然还嘟囔了一声妈妈,江青梅本就心情不好,听到这话一时没忍住,狠狠拍了两下齐祁的屁股。
“叫你别说话,你听不懂是不是?”
“还有,不准再提你那个丧门星的妈!我们齐家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怪她!”
“要不是她勾引你爸爸,把你爸爸教坏,咱们也不至于在国内都待不下去!”
“以后再让我听到你喊那个女人妈妈,我听到一次揍你一次,懂了吗?!”
江青梅语气凶狠,表情狰狞。
再配上那张被齐长青打得肿成猪头的脸,吓得齐祁连口水都不敢滴了,眼眶里眼泪打着转转。
“哭哭哭,就知道哭,一个大男子汉,怎么跟你那个妈一样爱哭!”
江青梅越说越上头,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件件都让她崩溃,所以心里早就承受不住。
这会儿,俨然是把齐祁当成了出气筒,又是吼又是骂,就连前排的管家听着都忍不住皱眉。
正要开口劝江青梅两句,可话到嘴边突然想起来,这后面一老一小,都已经是齐家的弃子了,以后怎样都跟他没有关系了,那他又何必再多嘴?
……
“夫人,少爷,到港口了,可以下车了。”
管家将车停到港口附近的露天停车场,然后下车替江青梅把行李搬下来,将船票递给他们。
“夫人,就是那辆蓝色游轮,船票上写了房号,老爷和少爷都已经上船了,您也赶紧上去吧。”
江青梅一愣:“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管家摇头,神情凝重:“国内还有许多事情没处理,老爷让我留下来,既是善后,也是替你们拖延时间。”
江青梅听到这话果然没起疑,一手拎着行李,一手抱着脸上哭得脏兮兮的齐祁,就朝那辆蓝色游轮走去。
……
与此同时。
江城市中心医院附近的一家小咖啡馆里。
宋漪坐在角落里,脸上带着口罩,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乔思禹:“你说齐家想跑?”
“不是想跑,是已经动身了!”乔思禹语气着急:“老陆刚跟我打电话,说他安插了人在齐家,发现不对劲立马就派人去查,发现那老虔婆带着齐晟那儿子已经去港口了!”
宋漪皱紧了眉:“可我出来的时候刚刚看过,齐晟还好好地在病房里。”
宋漪之前并不知道齐晟就在市中心医院。
直到早上江青梅在医院那么一闹,她才让江辰查了一下,发现齐晟那天出事之后,直接被救护车拉到了这里。
齐家原本打算等他情况稳定一点,再把他转到他们自己的医院。
然而,还没等齐晟好转,齐氏集团资金接连出问题,医院那边也人心惶惶,隔三差五便有市民自发组织去医院闹事。
如此一来,齐长青跟江青梅自然不敢再把齐晟转到自家医院。
既然知道了齐晟的病房号,宋漪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当场就找陈五调了几个人暗中盯着他,所以宋漪很确定,齐晟不但没有跑,而且可能连家里人跑的消息都没收到。
“这,不可能吧?”乔思禹听到宋漪这番话也有点懵:“难不成是那老夫妻俩嫌带着他是报包袱,所以丢下他自己跑了?”
宋漪沉默了会儿,忽然开口:“你刚刚说江青梅跟齐祁去港口了,那齐长青呢?”
乔思禹被问得愣了一秒:“这个老陆好像没提……不过,应该是跟江青梅一起的吧?总不能跑路还要分开跑?”
“有什么不可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是很正常?”
乔思禹一想,好像还真是。
不过……
“我说漪漪,你别磨叽这些了,到底要不要把他们追回来,你倒是给句准话!老陆还带着人在码头等着呢!”
宋漪眸光一沉:“当然要追。”
“那你早说不就得了,还在这儿跟我分析这么多有的没的,回头人都给跑掉了。”乔思禹哼了声,赶紧拿出电话给陆云臻打过去。
谁知道电话接通后,陆云臻没等他开口,就已率先说道:“江青梅和齐祁都已经追到,拦下来了,我让人送回过来,你让师妹想想怎么处置。”
乔思禹愣了一秒,正要接话,却听陆云臻又道:“至于那个齐长青,他没跟江青梅在一起,暂时还没有他的消息,我查到了再告诉师妹。”
说完,没等乔思禹回应,那头便直接挂断了。
“……”
一句话没来得及说的乔思禹,此刻脑子里有点懵。
反倒是坐在他对面的宋漪,不急不慢地撩起口罩喝了口茶:“陆师兄应该已经把人拦下来了吧?”
“你怎么知道?”
“他现在是准备去抓齐长青?”
乔思禹:“……”
绝了。
这两人不说话都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唯独自己跟个烧饼似的在那儿着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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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