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袁琴满脑子想的还是这亲子鉴定的事情,正想把叫人去把宋苒叫过来。
可就在这时,管家突然敲门:“夫人,少爷回来了!”
袁琴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也不管什么宋苒了,直接站起身:“怎么突然回来了?这孩子也真是的,回家也不说一声……”
边说,边匆匆地套了件外套下楼。
……
对商司郴,袁琴心里是有很多愧疚的。
当初她心高气傲,不肯做商华承的二太太,所以生下商司郴之后就直接扔给了商家。
后来另嫁他人,生下女儿后,她更是恨不得当自己从未生过商司郴。
谁知道她后来嫁的那人竟然是个短命鬼,她刚把沈念娇生下来,那人就去了,虽说也留下了点遗产,可在帝都这种地方,光有点臭钱有什么用?
袁琴带着沈念娇,再想改嫁已经很难。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回头去找商华承。好在商华承虽然对她已经全无感情,却允许她修复跟商司郴的关系。
那个时候,商司郴已经十一岁了。
这十一年里,母子俩从未见过面。
袁琴本来以为商司郴对自己应该会有很大的怨念,不会轻易接受自己。
可没想到一切进展的格外顺利。
她说自己是他妈妈,他就开口叫妈妈了。她说要带他回家跟妹妹玩,他就跟她回家了。
之后这些年,商司郴虽然说性子越来越冷淡,也不常来看望她,可每次她打电话过去要他帮点什么忙,或者提点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他基本都不会拒绝。
所以渐渐的,袁琴也不觉得他性子冷淡有什么不好。
至于他不谈恋爱不结婚这事,袁琴虽然嘴上偶尔会念叨两句,实际心里却认为他再晚点结婚,甚至一辈子不结婚,也不是什么坏事。
有了媳妇忘了娘,结婚后的男人,有几个还能顾得上自己亲妈?
……
袁琴匆匆下楼,发现商司郴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公司事情不忙吗?”袁琴脸上堆着笑,说完又扭头吩咐下人去准备水果点心。
商司郴直接道明来意:“四弟受伤了,老夫人得到消息也跑去江城了,父亲让我去江城照顾他们俩,我过来是想找母亲问点事情。”
袁琴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让你去照顾他们?!”
“我是老大,这种事情交给我,不是很正常?”
“可他明明知道,你妹妹如今躺在床上,全是那两个人害的!”
商司郴淡淡地睨她一眼:“所以,老四病房里那什么桔梗花是母亲送的?”
袁琴很痛快承认了:“没错,就是我送的。他跟那老不死的把我女儿害这么惨,现在变成这样也是罪有应得,我心情好,送个花去提醒下他们以前犯过的错,有什么问题吗?”
“呵。”
商司郴喉咙里滑出一声凉薄讥笑。
“母亲恨了老四跟奶奶这么多年,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沈念娇出车祸,真的是司爵和奶奶的错吗?”
袁琴脸色瞬间变了。
她看着商司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向来冷清淡漠,不问俗事的儿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是他们,难道还能是娇娇的错?”袁琴眼里升起几分戾气:“非要说,只能说你妹妹眼瞎,错把豺狼当好人!”
……
三年前那场车祸,知道内情的人不多。
但作为沈念娇同母异父的哥哥,商司郴自然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沈念娇出车祸那天是工作日,商家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就连四位夫人都相约打麻将去了。
留在家里的,只有刚从外地出差回来的商司爵。
沈念娇那天不知道抽什么风,跑到商家说要找商司郴,却误进了商司爵的卧室,在里面待了不到十分钟后,衣衫不整哭着跑了出来。
一出商家,就因为神思不定被车给撞了。
袁琴知道这事后不肯罢休,一口咬定是商司爵对沈念娇不轨,沈念娇被吓坏了,才会出车祸。
可按照商司爵的说法,是沈念娇自己发神经跑到他房间,又是表白又是脱衣服的,他烦不胜烦了才把人给赶出去。
就在双方各持一词,僵持不下的时候,老夫人突然站出来了。
老夫人说那天她其实也在商家,而且碰巧在隔壁的书房,亲耳听到沈念娇给商司爵表白,被商司爵拒绝。
商老夫人在商家,是比商华承地位还要高的存在。她亲自给商司爵做了证,谁还敢再怀疑商司爵?
所以,这事最终以商华承给了袁琴一大笔抚恤金作为结束。
可商司郴知道,这事在自己母亲心里从未结束。只要沈念娇一天不醒,她就不会停止对商司爵和老夫人的怨恨。
商司郴从来没想过要劝袁琴放下仇恨,他很清楚自己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自私,刻薄,心眼极小。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德行,清楚那破花是什么含义,清楚商司爵跟老夫人说的话才是那天下午的真相。
但她选择了装傻。
她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是沈念娇自作自受的结果,只能将所有的怒气都发作在老夫人和商司爵身上。
……
既然她不想承认,商司郴也懒得逼她。
“我今天来找你,就只是想问你一件事,商司爵跟老夫人出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袁琴只觉得心脏狠狠一震。
“什么意思?他们俩出事能跟我有什么关系?那老不死的不是自己贪嘴吃糖惹出的毛病吗?还有商司爵,他怎么受伤了?”
商司郴睨她一眼:“母亲要是真不知道,那就是最好的了。”
说完,不再管她什么反应,直接起身往外走。
袁琴急了,下意识追上去。
“郴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还能骗你不成?哎,你这个孩子,来都来了好歹上去看看你妹妹啊……”
“看不看也没什么两样,等她哪天醒了或者断气了,母亲再通知我就行。”
“你!”
袁琴气得不轻。
可商司郴人高腿长,三两步就已经走了出去,袁琴看着他的背影,索性咬牙不追了。
以前没觉得商司郴性情冷淡有什么不好,可现在她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对自己的亲妹妹都这样不在乎,那自己这个亲妈呢?
他之前对她那样百依百顺,是真的在意她,还是单纯只是在敷衍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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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错把豺狼当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