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宋苒这话说完,宋漪却突然撩起眼皮朝她看过来,冷沉沉的眸子里,突然迸射出令人窒息的气压。
“妹妹该不会真的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吗?”
薄如蝉翼的一句话,配合着死亡般的眼神。
宋苒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
等回过神来时,后背不知何时竟出了一身薄汗,双手也不自觉地发颤。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低头错开宋漪的眼神,掩下眼底的心虚:“我听不明白。”
殷秀丽一见势头不对,怕宋漪这是要旧事重提,赶紧抢在宋漪开口之前道:“你们姐妹俩有什么话等会儿慢慢说,这会儿先吃饭吧。下人都把饭菜盛上桌了,再不吃该凉了。”
宋漪本来也就只是吓吓宋苒。
所以听到这话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茶杯递给身旁的仆人,然后转头对宋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这一笑,宋苒几乎立刻又想起刚才那个死亡眼神,心里刚消散一点的阴影,瞬间又浮上了心头。
餐厅里。
宋漪跟商司爵紧挨着落座,商司爵还体贴地替她拉开凳子,打开桌布。
这一幕落在宋家另外三人眼里,自然又是十分不爽。
但没有人敢表露出丝毫。
等开始用餐后,宋苒才终于从刚才的阴影里走出来,重新抬头看向宋漪,假装不经意地问了句:“对了,姐姐跟商总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宋漪凉悠悠看她一眼:“跟你有关系吗?”
“你……”
宋苒小脸一下子涨红了。
宋博文见小女儿受委屈,下意识又想开口维护,不料商司爵却突然开口:“我跟漪漪大学就认识了。”
话一出口,宋家三个人几乎是同时睁大眼睛。
大学就认识了?
那为什么宋漪以前从来没提过?
宋苒更是暗暗地攥紧了拳头。
要是宋漪早说她认识商司爵,自己当初又何必背着小三的骂名,费尽心机去勾搭什么齐晟?直接做商家四少夫人,不比这样一个充满争议的齐少夫人强一百倍?
这样一想,她再看商司爵和宋漪,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既然姐姐跟商总早就认识了,怎么当初没有在一起?”宋苒压下眼底的嫉妒,再次开口道:“商总这样的优秀的人,但凡见过之后都会叫人念念不忘吧。”
宋苒这话,可不只是拍商司爵马屁那么简单。
这是在讽刺宋漪以前有眼无珠呢!
宋漪勾着唇低笑了声:“是么?所以你现在是说,你对他念念不忘了?”
宋苒一愣:“我当然不是。”
“可刚刚不是你说,但凡见过他的人都会念念不忘吗?”
宋苒涨红了脸:“商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你是什么意思都没关系。”商司爵平静接话道:“那时候追你姐姐的人那么多,她注意不到我很正常。当然了,她现在依旧耀眼,只不过刚好我近水楼台,有幸能先揽月。”
宋漪握着汤勺的手一震。
手里的汤险些漾出来。
好在商司爵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
宋漪只觉得被他握住的地方像是发烧一般突然变得滚烫,一路烫到心底。
连带着心脏,也不受控制地漏了好几拍。
“小心,没烫着吧?”
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温热的呼吸就在耳侧,撩的她只觉得整个耳朵都跟着烧了起来。
这一瞬间,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疯狂掐架。
一个掐着腰大声喊道:宋漪,你冷静一点!这只是做戏!做戏!
另一个则躺着嗤笑:别自欺欺人了宋漪,你明知道他喜欢你,你还这样放纵他接近你,你早就已经喜欢上他了!
铿——
汤勺跟瓷碗的碰撞发出的脆响,让宋漪的思绪总算从脑海中脱离出来。
当然了,也把桌上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宋博文最不喜欢吃饭时受影响,所以下意识呵斥了一句:“这么大的人了,吃饭还没个吃相,以后谁敢娶你?”
话音刚落,就听商司爵淡淡道:“宋总多虑了,只要漪漪愿意,我随时都可以跟她去民政局。”
“咳咳咳……”
宋漪忍无可忍,悄悄踩了商司爵一脚。
大哥,戏过了!
不过,戏过也有戏过的好处。
不信看宋博文此刻的脸色,简直就跟被人掐着脖子一样。宋苒跟殷秀丽就更别提了,那脸扭曲地就跟干瘪树皮一样。
“商总喜欢漪漪,是她的福气,不过我说她也是为她好。”
震惊之后,宋博文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刚刚说的没错。
他是宋漪的生父,教训自己的女儿,有什么错?
就算商司爵真的娶了宋漪,在他面前,不也该尊称他一声岳父吗?
谁知道商司爵眼皮一撩,淡定接了句:“不需要。”
一句话,直接把宋博文噎得老脸彻底绷不住了:“商总,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需要?”
“宋漪有我,以后我一个人对她好就够了,再不然还有我们的孩子。”他顿了顿:“所以,用不着宋总费心教育。”
宋漪在听到“我们的孩子”时,心脏又是狠狠地一跳,只差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男人也太上头了吧?
不行,再这么演下去,她真怕他干脆假戏真做,等会儿就把她拉到民政局去。
等等。
民政局这会儿,应该已经下班了?
这么一想,宋漪心里瞬间踏实了,说服自己这是一场戏,自己只要负责看戏就好。
宋博文听到商司爵这话,就知道商司爵这是要开始翻脸了。
理智告诉他应该冷静隐忍。
可商司爵刚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宋漪,挑战他作为宋家一家之主的权威,他哪还忍得住?
“商四少,你这话未免说得逾越了吧?宋漪是我的女儿,我管她那是天经地义!”
“宋总说的是,你是她父亲,你是管她是天经地义。”
商司爵突然轻呵一声。
下一秒,那双向来深邃冷冽的凤眼,突然寒光乍起。
“那三年前她难产的时候你为什么管?她离婚后身无分文找不到工作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管?她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出国的时候,你又为什么不管?”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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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我对她好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