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漪离开之后,苏苏情绪明显低落下来,就连商司爵跟她说话,她也是能一个字回答的,绝对不多说第二个字。
商司爵见状也没有在病房里多待,哄着苏苏重新睡下后,就退了出来。
齐悠然也赶紧跟着出来了。
“司爵,其实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商司爵斜睨她一眼:“什么?”
“宋小姐说医院的化验科晚上关门了,没法查苏苏的过敏源,可我担心不查出过敏源苏苏还会再发烧。正好我有个朋友就是医院化验科的,我就悄悄从苏苏的呕吐物里取了点送过去。”
商司爵闻言眯起眼:“是吗?那你拿到了化验结果了吗?”
齐悠然听他感兴趣,立刻将包里事先就准备好的化验单拿出来:“你来之前刚送过来的。”
商司爵目光在她脸上定了两秒,才低头展开化验单看。看到最后的结论,他微微眯起眼:“过敏源是不新鲜的鱼虾?”
“我打听过了,宋总小区楼下那家超市,经常会便宜处理那些不新鲜的鱼虾,估计宋总也是正好赶上就买了点。”
齐悠然说到这里还叹了口气。
“其实这件事也不怪宋总,三年前她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去美国生存,养成了节俭的习惯也很正常。就是可怜苏苏,白白受了这么一遭罪。”
谁料商司爵淡淡睨她一眼:“你怎么知道这鱼虾是她买的?”
齐悠然眼神微微一闪:“我就是猜得,不过司爵你说得对,是不该平白冤枉宋总。”
她顿了顿又道:“苏苏身边不是还有个保姆吗?要不你把保姆叫来问问,说不定她们说在外面吃的这鱼虾呢。”
看来这是连保姆都收买了?商司爵眼里生出一抹耐人寻味的深意:“这事我知道了,等天一亮我就会去查。”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在这医院外面等了一晚上也辛苦了,回去休息会儿吧。也不用着急上班,我回头让江辰帮你到公司请个假。”
齐悠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爵竟然在关心自己?!
看来昨晚她做的一切,确实没有白费。想到这里,她激动得心尖都在发颤,但面上还是努力表现得很镇定。
“那司爵你呢?你这么匆匆忙忙赶回来,肯定也很累吧?要不要也休息一下?正好我在这附近就有套公寓……”
“我就在隔壁陪护病房休息会儿就行了,等会儿还得查苏苏过敏的事情,就不去打扰你了。”
齐悠然虽然有些失望,可想到商司爵跟宋漪已经生出了嫌隙,只要自己加把劲,他迟早会回到自己身边,她脸上又重新浮起笑容。
“那好,要是苏苏有事你随时就叫我。”
齐悠然恋恋不舍离开了医院。
齐悠然一走,商司爵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他转身回到病房,正要给江辰发消息,一只小手突然抓住他的衣角。
商司爵低头,对上一双乌黑漂亮的眼睛,不由得怔了怔:“苏苏?你什么时候醒的?”
“睡不着。”
商司爵闻言立刻紧张起来:“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是有点不舒服,”苏苏抿紧小嘴望着他,眼里透出点埋怨的神色:“我心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难道是因为齐悠然?
商司爵刚想说话,不料小家伙却先发制人,质问他道:“你为什么要、故意气漪漪阿姨?”
商司爵没想到她竟然是因为这个难过,神情浮起一丝不自然:“爹地没有故意气漪漪阿姨,苏苏你想多了。”
“你有!”苏苏冷哼:“你故意把她带过来,还故意、帮她说话,不是故意气漪漪阿姨吗?”
一开始苏苏以为爹地只是单纯又犯蠢了,可后来她越想越不对劲,爹地前两天明显已经开悟了,都知道大半夜飞回来哄人,厚脸皮赖在家里不走了,怎么可能还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这么一想,那就只可能是爹地故意这么做的了,但苏苏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商司爵见骗不过苏苏,只好揉了揉她的脑袋:“苏苏乖,这件事情爹地自己有考量。”
苏苏撅着小嘴不满:“可你惹漪漪阿姨、生气了。”
商司爵好笑又好气:“怎么,才跟着漪漪阿姨住了两天,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苏苏哼了声:“说得好像、你胳膊肘,不想往漪漪阿姨身上拐一样。”
商司爵:“……”两天不见,这小东西别的地方不见长进,怼人的本事倒是跟宋漪学了不少。
“对了,”苏苏突然又想起什么,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昨天,保姆阿姨带我逛商场,也遇到她了。”
商司爵听到这里蓦地眯起眼:“她?你是说齐悠然?”
苏苏点点头。
“然后呢?”
苏苏皱着小眉毛努力回忆道:“她说,是漪漪阿姨让她来找我,还要我原谅她。”
“她要你怎么原谅她?”
“就是……可以见我。”
“那你答应了吗?”
苏苏抬头看着商司爵:“我说,我要先告诉爹地,你答应才可以。”
不愧是他的女儿,小小年纪就知道往他身上甩锅了。
商司爵好笑地捏了捏她的小脸,发现两颊的肉明显比平时少了些,又忍不住觉得心疼。
“那后来呢?她还说什么了吗?”
苏苏点点头:“她把保姆阿姨、叫到隔壁去了,说了好久的话,但我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保姆阿姨说,她是关心我,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
商司爵想起齐悠然之前那些话,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要不是他在飞机上发现事情不对劲,让江辰查了,又或者苏苏没有跟他说刚才这番话,那他恐怕真有可能信了齐悠然那些鬼话。
就算不完全信,至少也会找宋漪对峙。
宋漪本来就对他有怨气,如果真的对峙起来,恐怕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将矛盾激化。
想到这些,商司爵心里越发厌恶齐悠然。
都说母女同心,为什么他在齐悠然身上,就看不到一点苏苏的善良可爱?苏苏真的是齐悠然生的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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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当然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