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她咋觉得司祈年这话,活像是跟她交代后事一般?
真是离离原上谱。
主要是,被她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现在她也没办法猜出他究竟会去哪。
司祈年淡淡的睨着她,忽而垂下眼帘,遮住了眸底那抹晦暗。
他已有三年没回去了,趁着这个机会,一是亲自看看他皇兄的身体状况,二便是因为这麻烦的小团子。
若是他不亲口道明,怕是他皇兄会寻她的麻烦。
项天歌扒拉着碗里的东西,余光见司祈年似乎没有回应她的意思,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忽闪着精光。
“年哥哥你去多久呀?”她再问,“去的地方婉婉认识吗?”
可是,不管她如何问,对方就愣是不理她,只是那张绯薄的唇,似乎勾勒出了一抹极致的弯弧。
见他始终都笑笑不说话,项天歌不得不妥协了下来。
算了,事后她找墨池要几条面生的小嘶嘶,跟着司祈年便是了。
自打串串香这一顿过后,项天
。歌还真就没再见过司祈年了,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但也没引起谁的注意。
毕竟这事放在司祈年身上,倒也正常。
……
不过,眼下对项天歌而言,问题最大的却不是这。
而是她家大哥和许落渔的情况,这导致了她家娘亲有事没事都往她的小院子里跑,让她悲催的丧失了自由。
但话又说回来,如今她家大哥的情况确实有些复杂。
他不知道许落渔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但又不敢去串串香找她,生怕吓着她了。
为此,也是让项天歌和她家娘亲屡番叹气。
而许落渔近来的行事生活,也仅仅是两点一线,要么回莫黎莫琪的小院子,要么去串串香帮忙。
项天歌故意给她安排了一份看似简单,实则很关键的一份工,让她在不知不觉中与串串香绑在了一起。
傍晚,许落渔在串串香忙完,并用完晚膳后,便和莫黎一起将店门关闭,回到了小院子。
她埋首于院中的石桌上,手握毛
。笔,不厌其烦,眉眼认真的一遍遍写着自己的名字。
字迹虽是写得歪歪扭扭,却是能看出她的认真和执着。
莫黎端了两杯果茶出来,余光扫了眼某处屋檐,将其中一杯放置到石桌上。
“许姑娘,果茶是南沁茶馆送过来的,你也有份。”
“谢谢。”许落渔朝她腼腆一笑。
莫黎随之坐到了她对面,垂眸看着石桌上她写下的那些字,寒暄问道:“许姑娘这是在识字?”
“不怕被你笑话,我自小便生在山县里,爹娘教我绣花种地,却是目不识丁。”
“怎会笑话?人,总该学点自己想要的东西,心底想的,就该牢牢把握。”
闻言,许落渔手中的笔轻顿,纤长的眼睫缓缓垂下。
她轻启唇瓣,低声细语的说着,“莫黎姑娘,其实你并没有要去关山县的,对不?”
莫黎自小便纵横于商场之中,现在哪怕是被看出来了,也依旧淡定如初。
“许姑娘为何这般说?”
“我不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