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触及眼前男人抱着那小团子的手时,司祈年捏紧了双拳,心中霎时腾起了想要折断那双手的想法。
他本想动手,却又生怕误伤了那小团子。
吴幺妹脸色不甚好看,狠狠的瞪了眼周围那些手下,“都愣着做什么啊?人家外出了三四年,便不听人家命令了?!”
项天歌都快被大反派释放出来的低气压冻死了,眼见那些山匪快要对大反派和黑狼动手时,她急忙大声喊道。
“都别动手!是自己人!自己人!”
“吴姐姐你快放我下来。”她发了慌的蹬着小短腿。
那结拜宣誓都被她给改了,她可不想真的和吴幺妹同年同月同日死啊!
这辈子,她说什么也要好好的活到最后。
吴幺妹凝眉将她松开,却见她当即屁颠颠的朝那突如其来的男人跑去,又一把摁住对方的手。
“年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急火急燎的喊着。
妈耶!这像极了抓奸现场是肿么肥四?
司祈年垂下眸子,睨着抓住他手腕的粉团子,心里莫名腾起的怒火瞬间消散了大半。
项天歌见他似乎平静了下来,提着的心却仍未放下,正当她准备解释清楚时,一阵急促浩大的脚步声忽而袭来。
“小姐!”
清水焦急的声音掠过她的耳畔,转眸便见一山匪带着清水和一众侍卫,朝他们快步走来。
眼下局面愈发闹热起来,直看得项天歌头疼不已。
呜呜呜呜,自己招惹来的麻烦,哭着也要解决了。
她顿感小发髻上,余下来的那根红绸带,被人轻轻揪了揪,她昂起那张白软软的小肥脸望去,小鹿般透着股无辜的水眸眨巴着。
“我没事,谢谢年哥哥。”
她不管三七二十
。一,索性直接道谢,给大反派顺了下毛,方才一并跟赶来的清水做解释。
“让你们担心了,婉婉没事,是吴姐姐救了我。”她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指向吴幺妹,“吴姐姐这会还是我的结拜姐姐呢!”
众人:??
那不一男人吗?
吴幺妹一挑眉头,抽出怀里的手帕遮唇一笑,稍显羞涩,又贱嗖嗖的出声。
“哎呀呀,婉妹妹,你这人也太多了,看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他对着项天歌甩了下手帕,娇嗔道。
众人再次险些惊掉下巴,纷纷不由自主的伸手托住。
司祈年长眉微拢,绯薄的唇掀开,清冽撩人的嗓音敲击着项天歌的耳膜,“你…”
随之,他抬起了手,出其不意的动作叫项天歌紧闭双眸。
司祈年又顿了下,自鼻息间浅浅长出一声气息,最终只轻轻的敲在了她的脑阔上。
“胡闹。”他的声音极淡,带着丝丝无奈。
说完,却连他自己也给愣住了,自何时起,他便对这小团子放纵到此般地步了?
任由她这般胡闹,他见她安全无碍,心中竟未有一丝一毫的怒意。
可他并未在此时此处深思,只极好的将这份情绪和困惑收敛,又抬起那双上挑的桃花眼,意味不明的睨向吴幺妹。
幽深的眸光似乎要将他吞噬,看得吴幺妹骤然觉得自己恍若在一瞬间,莫名被人一招杀了?
他甩了甩头,扔掉这个诡异的感觉,环抱前臂,眸带玩味的看着厅里院中这一众人。
“今儿个是人家和婉妹妹的结拜大好日子,作为豹富山山寨的主子,人家理应宴请你们。”
“来人啊,杀猪宰羊备好酒!”
“是!”
而项天歌却抬手捂住脑袋,一脸傻乎乎
。的眨巴着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她还以为自己会被大反派猛锤一顿呢。
怎么就……
司祈年一时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将自己的手抽离,紧而迈步走开,与她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好在清水适时过来,才没让他的举动太过于明显突兀。
“小姐。”
眼见清水一脸紧张的检查自己可有受伤,项天歌心里暖呼呼的,伸手抱了抱她,又是一阵安慰。
彼时,在山寨的另一角,神色黒沉难看的刀疤脸抬手挥走了,跟他汇报主寨情况的手下。
好半晌,他终于调节了回来,转头看向坐在他跟前的人。
那人一身官差打扮,一瞧便知是山下关山县,县令张长坤的人。
刀疤脸看着他,心情极差,“山路被堵的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原因导致。”
“但你们要我干的那事,现在我必须换一个条件!”
官差并不知刚才那山匪,跟刀疤脸耳语了什么,但如今见他这反应,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二当家请说,卑职会与张大人道明的。”
刀疤脸眼底划过几分算计,脸上的刀疤有些僵硬的扯着面皮,“帮我除去一个小丫头,我再帮你们做了那事。”
张长坤可不知道这丫头是镇国将军的女儿,只要将她利落除去了,而后他再联合张长坤,还有山寨里他发展出来的势力。
将这件事以及近几年来做的那些,全然嫁祸给吴幺妹那娘娘腔,这山寨便顺理成章的又变成他的了!
越想,刀疤脸越觉得兴奋,已经快要将结局给脑补出来了,他却也不忘了警告那官差。
“别待在这里太久,吴幺妹回来了,小心被他给发现了!”
官差点点头,倒是利落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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