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郡主。”
他朝项天歌点了点头,而后仍旧满脸焦急的直接冲着药房跑去。
项天歌黛眉微凝,直觉告诉她可能会有什么麻烦事发生,她登时抬步跟着过去。
小童虽急,却还是没敢直接闯进去药房,他抬手拍了拍门,语调急切,“晏老先生,遇公子,医馆里来了个病人!”
房门随即被打开,晏乐山与项遇走了出来,医馆来病人很正常,可这小童急得这般样子,显然对方情况危急。
人命关天,项遇倒也没来得及先顾下自己的妹妹,只坚定的迈步迅速朝医馆前头而去。
黑蛇爬到项天歌跟前,疑问道:“不跟过去看看麽?”
“去啊。”
她心里莫名有些惴惴不安,总觉得还是过去一趟好。
于是乎,一人一蛇也跟着跑了过去。
“晏神医,黑子这是怎么了啊?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会突然不省人事呢?”
说话的是一个头戴草帽的农民,他满眼担忧,“若不是我凑巧路过河边,这大热天的,黑子可非得晒死在那儿。”
项天歌和黑蛇靠在门边看着,只见医馆内的一张病榻上,躺着一个面色煞白得可怕的中年男人。
若是细看的话,似乎未能瞧见他的胸口有任何一丝的起伏,就好似那人已经死去了一般。
农夫帮着项天歌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晏老先生,黑子…黑子该不会是中暑,然后…”
晏乐山半眯那双精神奕奕的眼睛,毫不忌讳的走到那男人身边,检查了一番后,适才号住了他的脉象。
站在一旁的农民大叔俨然紧张得要死,他不断的将手心在布衣上擦拭个不停。
“晏老先生,你可得将黑子救活啊,黑子一家可就只靠黑子养着的了。”
晏乐山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底含着几分深意,“阿遇。”
“师父。”项遇恭敬的行了一礼。
他面对晏乐山时的态度,是在他人身上所未曾看过的尊敬。
“也去把把脉,看看他怎么了。”
“是。”
站在门边的项天歌好奇的转悠着眸子,目光依旧紧跟着晏乐山,她总觉得晏乐山其实已经看出了什么,现在不过就是顺势考验下她家三哥罢了。
生得鹤发童颜的晏乐山抬眼看向送人过来的农夫,状若无意的问着,“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黑子和我是同村的人。”
“他昨天可有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我便不知道了。”农夫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我和黑子的家相距挺远的,只是今日正巧想去河边打水浇菜,谁料看到他昏迷在那。”
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项天歌摩挲着下巴,她咋觉得晏乐山好像是在套话呢?
她咂咂嘴,忽而朝晏乐山靠近,昂起一张糯叽叽且天生人畜无害的俏脸,半歪着脑袋。
“晏老先生是不是能猜到什么?”她故意装傻问道。
晏乐山垂眸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的敛去了眸底的深意,缓缓摇了摇头。
他确实看出了些东西,但是不能说出来。
看来,他那个消失了几十年之久的师弟,原是一直都待在宁朝。
只是,那手法却莫名有些生疏?
见套话无果,项天歌侥侥的挑了下眉,忽而,黑蛇猛的蹿到了她跟前。
“外头有人偷看!”
闻言,项天歌锐利的眸子眯了眯,心里只觉不妙。
她趁着众人未注意的空挡,压低声音迅速和黑蛇说了声“走”,转而便找了个借口风风火火的跑出百草医馆。
彼时,医馆里的人早便熟悉了黑蛇的存在,但那个农夫不熟悉啊!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医馆内咋就还有蛇,还是足有人胳膊粗细的蛇!
他显得有些害怕,脸色霎时白了白,这蛇大得,换谁不怕啊!
隐在外头偷看的人,蓦然察觉自己似被发现了,吓得他登时扭头便跑,叫项天歌扑了个空。
她眉心紧颦,压住了眸底翻涌着的几缕暗色,晏乐山肯定知道些什么!
里头那个中毒的人,就是有心人刻意而为!
“没事,本殿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恶臭的药味,小丫头走。”
黑蛇墨池语调虽嫌弃,可仍旧极速的爬行在前头为项天歌引路,撵得遁跑的人一阵心慌。
但项天歌即便前世是杀手,可现在好歹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在一些硬性条件的牵制下,在跑了几条巷子后,她便累得不行。
已然飞奔到前头的黑蛇不得不停了下来,本想回到项天歌的身边,却听她边粗喘着气,边催促着它去追。
也就这一人一蛇停留下来的功夫,叫隐在暗中的人抓住了时机,一把白色的药粉猛然当空朝着项天歌撒下。
“死丫头!”墨池那双碧绿色的眼瞳紧缩,疯狂朝着项天歌狂奔而去。
早已累得虚脱的项天歌嘴角微僵,暗道一声完了,她现在屏息还来得及吗?
暗处的人冷笑一声,正想转身离开时,却见一抹黑影忽闪,紧而只见扶着墙的那个小丫头居然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黑蛇也扑了个空,半空中的那些药粉撒了它一身,让它原本乌金的鳞片,此刻像裹了一层面粉似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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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9 章 恶臭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