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项遇将食指放到唇前,“婉婉切莫发出什么声响,大哥的武功可比我高出些许,当心被他发现了。”
窝在他怀里的项天歌一脸乖巧的点点头,她眸光流转,打量着这四下有些黑的屋檐。今夜无月,倒给了他们极好的掩护。
“三哥哥,大哥哥是在洗香香吗?”她听着屋檐底下似乎传来一阵阵哗啦声。
“嗯,若不是他在沐浴,我们早便被他发现了。”
项遇蹲在客房的屋檐上,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盯着客房前,忽而顿感衣角被人轻拉了下,他方才转眸看向同样蹲在身侧的小团子。
项天歌将小肉手覆在唇周,压着小奶音悄咪咪说着,“三哥哥,你瞧这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呢。”
“哼,林沛那老东西,怎么可能会让人再次坏了他的好事呢?”项遇冷哼了声,“别说是周围的客房没人住了,就连巡逻的下人都没有。”
正说着,便瞧前方小径那儿出现了一抹牡丹色的娇柔身影,她谨慎的瞄了眼暗沉沉的四周,又看向身后的人。
林牡丹紧张得要命,心跳加速,显得她那张经过精心描绘过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一抹娇羞的红晕,“爹爹,你确定都安排好了吗?女儿害怕等下又出了什么状况。”
“你只管过去就行了,一切早便安排妥当,周围巡逻的人也都被为父我调走了。”林沛眯了眯那双狡诈的眼睛,哼哼了声,“只要今夜事成,明日我亲自带人过来叫醒那新科状元便可。”
听到这话,林牡丹心安了不少,将手中的一小包药粉攥得紧实,点了下头后便提着身上的薄纱珠光裙走出小径。
林沛望了眼她离去的背影后,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冷笑,适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一直蹲在屋檐上的兄妹俩,皆满眸玩味的盯着不断向客房靠近的林牡丹,两人那是一个比一个兴奋,纷纷在心里想着该怎么让这林牡丹父女俩后悔了。
林牡丹听着客房里传出来的沐浴声,抿了抿涂抹得娇艳的唇,伸出因激动而有些轻颤的手,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房门。
她紧张得手心攥着的小药包,都快被分泌出来的汗液粘湿,她使劲做好面部表情管控,叫自己看起来不谙世事又无辜。
正当她准备唤出那声酥麻入心的状元郎时,一道清朗的少年音却抢先响起:“牡丹。”
声音犹如空谷山涧中流淌的清流般,叫她心生荡漾。
没错,这便是那新科状元项裴的声音,她今日听得真切,忘不了。
屋檐上,项遇捏着喉咙,微蹙着眉心尽力模仿着他家大哥的声音。
这骚操作直看得项天歌一楞楞的,暗自在心里直呼了好几声好家伙。
她家项大捣蛋可真牛批,居然自己捣鼓出了让变声期的嗓音,短暂性的变回正常的音调,又开始学着她家大哥说话的声调。若不是熟人,当真一下子便可被他给蒙蔽过去。
“等你许久,牡丹,你可终于来了。”
站在客房内的林牡丹稍显讶然,心里震惊得她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回应。
在宴会中时,项裴明明对她的接近反感得很,这会却这般的主动,难道这便是爹爹口中所说的男人本好色,只不过人前好面子罢了。
更衣室里的项裴听着外头的对话声,脸色黑沉欲滴,迅速穿好衣裳后,却并未出去。仍旧待在里头听着更衣室外的一举一动,心里默默的把他家那个捣蛋三弟给记住了,胡闹到他这里来!
但此刻他更烦客房内的那个女人,凝着长眉耐心等待着他家三弟可有将她弄走。
林牡丹压住心里的激动,让自己不至于开心到昏了头,她抬眸盯着更衣室,娇滴滴的开口,“是奴家不对,叫状元郎久等了。奴家…状元郎可需得奴家进去伺候您更衣?”
“不必,你暂且出去吧。”项遇模仿得像模像样,语调淡淡的,“待我穿好衣衫,再出去找你,等下我们便在外面。”
林牡丹脸一红,心如擂鼓,暗道这新科状元郎可真会玩,但是她喜欢!
“那奴家先出去了,状元郎可得尽快跟过来找奴家。”
“嗯。”
林牡丹听话的退出了客房,房门却未关上,方便项裴出来。正当她走了三米远左右,便听到客房的门“咔哒”一声被关上了。
她抓了抓裙摆,转头却只对上了一片幽暗,未能确定身后的人可有跟上她。
“状元郎?”她轻唤道,那矫揉造作的声音直喊得人浑身,不自觉的腾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项遇冷不丁打了个哆嗦,黑着一张脸,却又不得不捏着嗓子继续模仿,“继续往前走,我在你后面。”
被他揽在怀里一起带着的项天歌使劲的憋着笑,忍得她嘴角都快抽筋了,此番她家三哥可真是“牺牲自我”啊!
林牡丹轻应了声,最终在“项裴”的指引下抵达了一处无人居住的客房边,许是久无人住的原因,墙侧生满了些足有半米高的杂草丛。
她略显不解,但“项裴”泠然好听的嗓音再次传来,“躺下,把你手中的东西吃了,让我看看你的美。”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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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6 章 牺牲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