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见着自家女儿似要失态,赶忙从后面握了下她的胳膊,示意她忍住,不过就是个小孩子罢了,切莫因小失大。
转瞬,他又对着仿佛冷着一张俊脸的项裴打了个哈哈,“看来项小姐倒是和我家女儿挺投缘的,那你们聊吧,我先继续去忙了。”
这会,林牡丹也调整了回来,她笑着看向跟前的小团子,见她仍旧不断地问出那些令人窒息的问题,脸上扯出了抹稍显僵硬的笑意。
暗道等我嫁进镇国将军府之时,定要你好看!
面上,她温柔的抬手遮嘴笑道,“项小姐可真有趣,状元郎你说是吧?”
说着,她再次冲项裴抛了个媚眼,却见项裴垂眸看着矮桌根本就没看过她。
林牡丹面色再次一僵,指甲深陷掌心,暗自在心里告诉自己那只是对方害羞罢了,她就不信有人能抵得住她的美貌!
项天歌一脸呵呵哒,意识到这是个难缠的,不免垂下眼帘浅思一番该如何打消她的念想。
谁知,林牡丹见她没再问问题,趁着这个空挡,直接身子一软朝着项裴身上靠去,这一副姿态竟与花楼那些姑娘们有得一拼。
“状元郎~奴家敬您一杯酒可好?我们牡丹庄园的酒可也是特色之一。”她伸手抓向了矮桌上的酒盏。
一股浓郁的脂粉味当即冲着项裴扑去,他紧拢眉心,胃里早便翻江倒海,脑海里更是止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两年前经历的那些欺骗。
这让他认定了这世上除了他娘亲和妹妹之外,其他靠近他的女人,定然意有所图!
即便他知道有些人不是,可他依旧忍受不了其他女人的靠近,他总忍不住感到胃里翻江倒海,就连府里的其他丫鬟嬷嬷他都无法再让她们接近。
他再也无法强忍下去,双手抑制不住微微轻颤着,周身霎时释放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凛冽冰凉气息。
项天歌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心下一急,暗道不好。她家大哥考上状元,势必挡了许多人的路,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
为防止她家大哥被一些有心人抓到把柄,项天歌想都没来得及细想,直接莽撞的伸手扯住了林牡丹的薄纱衣袖。
悄然用力,便叫林牡丹美眸瞪大,猝不及防朝着过道倒去,连带着手中捏着的酒盏直接怼着那张描绘精致的脸上浇去。
项裴脸色一变,急忙拉住了项天歌的胳膊,生怕她被林牡丹拽着一起摔伤。他提着一颗心将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见她面色如常,方才松了一口气。
可伴随着林牡丹的那声惊呼,场面登时陷入了僵局,其间伴随着些许好事之徒嘀嘀咕咕的碎嘴声。
“哟,你们快瞧,新科状元朗打女人欸!”
“什么嘛,方才我也看了,那分明就是投怀送抱,谁知太激动没站稳,人家项小姐童言无忌刚才问的那些话你们就没听见麽?”
“啧啧啧,项裴不会是有什么难言的事吧?这么好看娇软的一个美人儿,竟然也不说趁机上前安慰一把。”
“呵,依本少爷看,他怕不是有着断袖之癖!”
镇国将军夫妇脸色难看得紧,正准备有所动作时,一道太监独有的尖锐语调响彻而来:“姝慧公主驾到——”
“怎么啦?这是庆功宴还是菜市场啊?是本公主走错了还是你们进错场了?”
一抹鹅黄色的身影气势十足的朝着他们走来,分明小小的一个人,可此一刻说的话却叫人丝毫不敢反驳。
谁人不知这姝慧公主是当今圣上的掌心宠啊?风丞相见状不好,眸中掠过一抹老练,赶忙起身带头行礼,“微臣拜见公主殿下!”
下一瞬,宴会中的人纷纷附和行礼。
傅茵娇蛮的哼了一声,俏脸上写满了不悦,未理会他们,兀自提着鹅黄色的宫裙大步走到项裴的席位前,又垂眸盯着跌坐在一旁,因被自己浇了酒导致有些狼狈的林牡丹。
娇气的声音冷冷的传进林牡丹的耳内,“牡丹庄园里是不给你饱饭吃还是怎么了,饿成这副不能自己的德行,瞧瞧你这尖脸尖下巴瘦胳膊的,本公主的父皇可不是个苛刻的人!”
“茯苓,传令下去,特摆一桌满汉全宴,赐与她一人,务必亲眼帮本公主盯着她吃下!”
清脆悦耳的话音一落,便见她身后一名稍显沉稳的宫女点头应下,上前便抓住了林牡丹的胳膊将她给拎起来。
被当作贵家小姐娇养起来的林牡丹,哪能是身处深宫里的宫女的对手,当即给拎着站了起来。
正当她准备求饶解释时,嘴里骤然被人弹进了一枚微不可见的黑丸,喉咙一痛,瞬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来。
她脸露惊恐,却被茯苓给拉了出去。
始终围观着的项遇摩挲着手指,瞧着林牡丹眼里的惊惧,一双瑞凤眼里忽闪着狡黠的精光。
见麻烦已去,傅茵适才脸色微缓,又抬起下巴示意身后两名护卫也跟着一起过去。
她转头看着席位上小肥脸挂着缕担忧的项天歌,伸手掐腰一脸小傲娇,整一副大姐大的模样,“婉婉不用怕,麻烦本公主给你处理了!走吧,我带你出去玩。”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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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3 章 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