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一脸呆滞的蹲在小吊床上,被项天歌又勒又拍又搓脸折腾了好一会儿,项天歌方才消停了下来。
而黑狼也不敢再提什么大鸡腿了,生怕某团子又莫名其妙的发癫。
项天歌眼角余光偷瞄了身侧那匹傻楞的黑狼,暗自在心底笑了笑,便又一骨碌的躺了回去。
这会躺在树荫底下正舒服着,反正今日也没什么事了,就让她再偷懒一下下吧。
良久,耳边又传来了黑狼的嘟囔声,似乎还带着几分不解。
“奶豆,你怎么还不给清水报仇啊?她伤都快好了…”
微风轻轻的吹拂而过,卷起了地上些许落叶,周围一片宁静,而躺在吊床上闭着眼的小团子亦是安安静静的。
她肥嘟嘟的小脸蛋此刻在自然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泽,精雕细琢的五官中,挺翘的睫羽微微颤了颤。
现今虽然她心里笃定那事,是花姣姣联合项怜儿以及姚晴画,所设计出来的。
可那日在她失去理智时,那些人却又被她尽数了结了,这又导致了明面上可查的线索都被她亲手给截断了。
项天歌仍旧未睁开眼帘,只抿了抿唇,低声说着,“没证据,只能再静等时机。”
听着周围簌簌的风声,她心底并未有多么轻松。
这会她能力有限,却也只能等待掰倒她们之时,再将未报之仇一并连本带利的给报了。
黑狼听出她语气不大对劲,但它又没能做些什么,只好用毛绒绒的狼脑袋蹭了蹭她的脸。
“奶豆,我想主子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项天歌却恍然想起了一件事来,猛地坐起身,一把又揽住了黑狼的肩膀。
“项上!”她嘟嘴瞪着它,“上次在南沁茶馆时,你说了你要告诉我他去哪儿的,我咋记得你还没说?”
黑狼:“……”
bbq了,又给自己挖坑。
此时,它被身侧的小团子盯得有些发毛,略显不自在的挥了下尾巴。
“本来我也不知道的,但后来我听侯府主院里的一只麻雀说了,主子和明启侯这个破男人吵架了,主子他要去江南重走他娘亲的故居。”
项天歌眼波流转,想起了原书中那个早故的明启侯夫人。
她黛眉微拢,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又遗漏了什么一样,她无声低喃着,“麻雀?”
哦卧槽,话说山茶花山庄那只麻雀,好像近来都没给她报信了。
啧,该不会跟着大反派一起去江南了吧……
正当她垂眸思索时,一名小厮手中拿着张红红的东西,快步朝着她小跑了过来。
“小姐,明启侯府世子骅给您递了帖子。”
项天歌有些意外的伸手接过小厮手中,那张烫着金边的红色帖子,翻开一看,她眉梢轻挑。
“奶豆奶豆,他找你干啥子?”黑狼似乎稍显焦急。
它忽而站起身,在吊床上转了个圈,方才又坐了回去。
“他想要邀请我去吃饭。”
“不许去!”
“偏去!”她故意怼了声。
反正这会她正无聊着,而且好歹刷了这么久的脸,终于有了点回报,她可不得过去瞧瞧。
正所谓,多点回报,多点希望。
项天歌一双明亮的眼珠子滑溜溜的转动着,眸光一转,正巧让她瞧见了路过的黑蛇。
她蹬着小短腿蹦下了吊床,又迈着小步伐朝着黑蛇奔去。
而黑狼还以为她是准备去见司骅,急忙跟着跳下吊床,追着跑了过去。
项天歌眸底闪烁着几分狡黠,看着跟前越来越近的黑蛇,直接伸手揪住了它的蛇尾,“墨池!帮我拦着项上,待会我帮你去我家三哥哥那儿要些零食给你!”
说着,她迈起小短腿径直跃过了蛇身,朝着外面跑去。
“奶豆你不讲武德!”
黑狼瞅了眼前头支棱起来的黑蛇,臭着一张脸,“让开。”
“好小子,竟敢又对本殿不敬,本来不想理你的,这会本殿还非得拦住你了!”
项天歌听着后头骂骂咧咧的俩黑货,嘻嘻一笑,转身消失在院落里。
醉香酒楼,二层第三雅间。
项天歌昂着脑袋数了过去,确定了目标后,抬手礼貌的敲了敲门。
回应她的,是一道温润如三月春风的少年音,“请进。”
“大哥哥~”项天歌探了个头进去,“婉婉来了哦。”
只见雅间内的矮桌上,放置着许多美味可口的食物,甚至还有两杯奶茶。
她将视线落到了坐在矮桌旁边,穿着一身洁净锦袍的少年,又见其脸上始终洋溢着抹温润如玉的浅笑,心里却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项小姐,勿须客气,进来吧。”司骅温和的说着。
项天歌也不扭捏,直接走到矮桌边坐下,面上又佯装出一副小孩子特有的好奇,将自己心底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大哥哥不是说要在科考前放松下,和朋友一起吃饭嘛?怎么就只有婉婉一个人来呀?其他人捏?”
难不成她来早了?
面上始终带着一派温和浅笑的司骅,见着跟前小团子竟是独自前来,也有些意外。
他不着痕迹的暂且敛去了眸底的讶然,眉宇间笼着几分落寞,蓦然苦笑了声,“倒也不怕项小姐笑话,我没什么朋友,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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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4 章 不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