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黑狼说的话,项天歌倒也不想再在这儿逗留了,刷脸也刷过了,先回去看看到底是查到了什么线索要紧。
她仰起一张白软软的小脸蛋看向司骅,脸上挂满了盈盈的笑意,奶声奶气的说着,“大哥哥,项上饿了呢,婉婉得先回府给它准备吃的,掰掰哦~”
说着,她也不给司骅反应的机会,提着小裙摆,转身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
最后,她却也不忘了在外面得多展示一下,她小孩子的本性。
“项上,快来追我呀~”
司骅看着她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再垂着眼帘看着跟前不断龇牙咧嘴,流着哈喇子的黑狼,眸底极快的滑过一抹黯芒。
猝然,黑狼作势冲着他张开血盆大口。
情急之下,正当他准备避开时,可黑狼却只是虚幻一招,又或者单纯是想吓唬他,转而又兀自朝着门外跑去。
司骅站在原地,面上的表情略显僵硬,毫无平时那般的温文儒雅,眉宇间竟是沉着抹晦暗不明的色彩。
转瞬,嘴角却又扬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弯弧,他低低嗤笑了声,“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养什么样的狗。”
他将视线落到了茶桌上那杯早已喝完的奶茶,很快的,脸上的神情又一往如常。
正巧,狗蛋掌柜知道自家东家似乎对世子骅挺有好感的,遂亲自将他点的奶茶送了过来。
“世子骅,您的奶茶来咯~”
司骅浅笑着接过,态度极为亲和近人。
看得狗蛋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暗自感慨这世子骅可真是与其他贵家公子不一样。
司骅手中捏着一杯奶茶,垂着的眼帘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黯芒,嘴角自始至终都挂着一抹让人挑不出错的温润笑意。
此时,他心中一个想法却悄然酝酿而开。
江南一路山高水远,若是等他那好弟弟回来之时,发现这有趣的小团子忽而像其他人那般讨厌他了,倒不知他会有何种感想。
彼时,山高路远的“江南”,司祈年整个人被兜在一张宽大的黑袍底下,遮掩得严严实实。
在他跟前的软榻上,半卧着一名面色泛着病态苍白的年轻男人。
场面微静,直到男人抬手用手背半掩着嘴咳嗽了几声后,方才抬眸看向穿着黑袍,一声不吭的站在软榻边的少年。
“赫连知澈,你可知一莽撞之下,极有可能会造成何种结果?”
男人语重心长的训斥着,声调却又稍显气急。
见少年仍一声不吭的站着,男人自鼻息间轻叹了一抹气,转眸看向一旁的黑衣人。
“从川。”
从川一激灵,强行压住额角的汗,上前抱拳垂首,“属下在。”
“既是去都去了,可有发现些什么?”
“主子,属下过去时没来得及听到些什么,这您得问小主子。”
闻言,半卧在软榻上的天顺四皇子赫连淮,再次将目光转移到他那同胞弟弟身上。
他这个弟弟自幼便寄人篱下长大,在十三年前,当他抱着哇哇啼哭的那个小婴孩时,便立誓想要好好的护住这个孩子。
赫连淮稍稍有些失神,未等他开口,司祈年却先打破了寂静。
“依照赫连宇良和国师宗辛的话,可以肯定的是,宁朝的明启侯以及昌南王都与他们有交联。”
他语调寡淡无波的说着,又停顿了下,紧而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泛起了一缕几不可见的幽芒。
“边关那事极有可能明启侯也掺和了,只怕是想除去宁朝镇国将军一家。”
赫连淮缓缓垂下眼帘,神色冷凝。
他早知赫连宇良和宁朝的人有联系,却未曾料到是明启侯,如今知澈可就与他同在一处屋檐底下,这究竟是好是坏……
极快的,赫连淮又将眸底的担忧敛去。
他心知如今这般环境下,若想要好好的护住那孩子,便得让他自己好好的历练成长。否则,非得被那些人给生吞活剥了去。
“你生活在宁朝已久,如何看待那镇国将军一家?”赫连淮意味不明的问道。
彼时,宽大的兜帽将司祈年那张稍显冷白的面庞罩得严严实实,叫人看不清他脸上到底是何种神色。
他略作思忖,脑子里却莫名想起了那枚眸光明亮的小团子,忽而嘴角轻扬,转瞬又消失无踪。
脸上挂着一抹别扭,少顷,方才轻启绯唇,语调淡然。
“镇国将军一家世代为忠臣,听命于宁朝皇帝。而今的镇国将军亦是宁朝安永帝的好友,将军夫人便是那名震四方的骁勇女将,底下有三子一女。”
赫连淮微微颔首,心中有数,“那三子一女呢?若是镇国将军与安永帝为好友的话,他那几个儿女想必也与你一般大小吧?”
又过了好半响,才见司祈年再次出声,将自己心里的看法说了出来,“长子有政治之才,如今在国子监;次子有将领之风,边关增兵有他;三子有医学之能,为晏乐山弟子。”
听到这些,赫连淮眸光一亮,一瞬却又黯淡了下去,又叹可惜。
紧接着,好似想到了什么,他眉心微凝,“不是还有个女儿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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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1 章 同在一处屋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