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双双越想越气,干脆狠狠的拧了一把身侧的丫鬟,“你这废物,快给我想个法子啊!”
自从镇国将军府的人去她钱府闹了以后,她父亲事后便对她罚了家规,还将她手里好几成生意都收了回去!
更是害她沦为家族的笑话,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被她拧了好几下泄愤的丫鬟金珠,疼得泪花都在眼眶里打转,却只能生生憋着,她咬了咬嘴唇,使劲憋出了一个主意出来。
“小姐,不如…不如我们下毒吧…”
钱双双一听,敛了敛狭长的丹凤眼,徒然,眼底又卷起了一层怒意,“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叫骅哥哥以为我是个心肠歹毒的,你是不是想害本小姐?!”
这话惊得金珠抖着腿跪了下去,“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说!”钱双双捏紧手中的茶盏。
金珠声音有些颤,“山庄里有一处专供主子们歇息的地方,届时小姐只需安心用膳即可。”
闻言,钱双双眸底一缕阴狠忽闪而过,“你的意思是,陷害那死丫头下毒害我?”
“如此,骅哥哥不便也可以看清那个死丫头的真面目了麽?”
“小姐英明。”
这会,想明白了的钱双双笑盈盈地将金珠扶了起来,“算本小姐平时没白疼你,起来说吧。”
金珠暗地里松了口气,虽是对她这个主子极感不忿,可她作为一个卖了死契的丫鬟,除了谨慎服侍之外,根本别无他法。
她丝毫不敢怠慢,赶紧站起身来,“正巧我们今日带来的碗筷器皿,是那套镶嵌着银边的…”
正当她们讨论得火热的时候,却并未注意到,旁边一棵山茶花上正站着一只麻雀。
小麻雀一边梳理着略带湿意的羽毛,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底下俩主仆之间的计划。
一边又止不住唧唧喳喳着,“啧啧啧,想不到啊,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心里头竟是那么黑。”
“简直比乌鸦还黑!”
麻雀理着羽毛的动作一顿,“不过,这可不就是老子报恩的机会了麽?”
突然,一个镶玉的茶盏朝着它飞来,“死麻雀吵什么吵?”
麻雀猝不及防,被惊得扑棱起翅膀,瞪着下头那抹翠绿色,“你完了我跟你说!咱这仇结下了!”
此刻,项天歌玩也玩够了,看花也看够了,那小嘴便开始馋了起来。
嘟嘟囔囔的要和清水回去马车上取东西回来,还不让司骅跟着,说要给他个惊喜。
司骅仍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那项小姐便去吧,司骅等着看看,你到底准备了什么惊喜。”
项天歌捂着嘴笑嘻嘻的跑开,“清水快走!”
看着跟前那抹欢快的小身影远去,司骅眸底一阵晦暗不明,似是低声呢喃了句。
“小东西好像很好哄骗的样子…”
他日,若是需要镇国将军府的势力帮衬,似乎也不是一件难事。
项天歌迈着小短腿跑在清水前头,清脆的笑声随着微风飘荡在花海中,“清水快来,看看我俩谁先到马车那儿~”
清水压着速度小跑在后头,语调里满是宠溺,“小姐你跑慢点,当心摔着了。”
“好嘞,我会注意哒!”
她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马车边,掐着腰身边“呼呼”喘气,边扯着一抹娇蛮的笑。
“嘻嘻,我赢啦!”
“清水,你快快跑过来。”她将双手覆在嘴边喊着。
蓦然,一道大惊小怪的声音袭过她的耳畔,“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丫头!”
项天歌骤然一怔,转瞬,便见左边肩膀上停落了一只圆头圆脑的麻雀,小麻雀猛地一顿“唧唧喳喳”直叫得她脑仁发胀。
她只好先将肩膀上的麻雀揪了下来,扬起一张白软软的小脸看着清水,声音又软又乖,“清水,小麻雀要和我说悄悄话,你待会拿完先在马车这里等我哦。”
“我过去那边一下,你可不许偷听!”
说罢,她笑嘻嘻的捧着手中的麻雀,一溜烟的跑到了不远处一棵山茶旁边。
清水站在马车前,看着噌噌噌跑远的小身影,眸光略微闪烁着,最近这段时间,她怎么觉得她家小姐总能招惹些小动物出来。
而且,但凡到了她身边的那些小动物,都格外变得温顺听话,甚至连那匹凶神恶煞的黑狼,也毫无例外的变得乖巧起来。
不过,许是她家小姐生来可爱伶俐,周身的灵气旺盛,才引得那些小兽欢喜吧。
思及此,清水也觉得甚为合理,迅速敛去了眸底的疑惑,转身走进马车。
项天歌扫了一眼四下,确定没人后,这才将捧在手心的麻雀放了出来,她将声音压低,疑问道:“什么大事不好?”
小麻雀抖了抖身上的羽毛,直接站在了她肥嘟嘟的小手指上,尖尖的小嘴一张一合:“我来报恩了!”
“……”
闻言,项天歌伸手直接将它弹到了地上去,鼓着粉腮睨着它,“你这圆头圆脑的小东西能不能好好说话,我看你不是来报恩的,是来报仇的叭?”
好家伙,一个大事不好整得她以为是地震了。
麻雀甩了甩小脑袋,挥动着翅膀飞到项天歌的肩膀上,“不是你先听我说啊,事情真的很大条!”
项天歌看它这样子也不像在说假话,便只能再次将它给捞下来放到手心上,“说罢。”
下一秒,她又一次见识了作为一只小麻雀,竟能将国粹拿捏得那么好。
“卧槽你知道吗小丫头,在老子飞走那会,便想寻个阳光好点的地方晒一晒,顺便梳梳羽毛,否则见着了我的小花,要是被嫌弃了可就不好了。”
项天歌满脸黑线,“说重点!”
垂眸便见麻雀甩了甩尾羽,“就你知道吗卧槽,老子待的那个地方,正巧听见了一对主仆在密谋呢!”
闻言,项天歌半眯眸子,眼底极快的掠过一缕幽光。
又听麻雀继续道:“她们想要陷害你下毒害她呢!”
听着麻雀好一阵唧唧喳喳过后,项天歌倒也差不多缕清它在说些什么了。
她一双明亮的眼珠子忽闪忽闪着,伸手给麻雀挠了挠小脑袋,“那你待会再帮我一下呗,事后我送你一份肥差要不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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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不如我家下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