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时分,李恪身穿镶金锦缎玉袍到了内侍省宫门前,此刻太监总管王德向李恪迎面走来……
王德忙对李恪说:“殿下,出事了,长孙皇后将自己身边的贴身太监许德重打了五十大板,许德最后还把殿下你暗中勾结宰相许敬宗一事给抖了出来,现在中书省的长孙无忌也知道了此事,正向皇上弹劾你,殿下应当及早拿出对策……”
李恪听后,双目猩红,一股冲天怒火随之而来……
此刻长孙无忌在御书房向李世民禀奏道:“皇上,最近吴王李恪在暗中勾结尚书省多名官员,以权谋私培养亲信,尤其与皇上信任的重臣许敬宗过从甚密,之前许敬宗上书告太子谋反,臣想皇子李恪也参与了其中……”
李世民听后脸色极为不悦,随即放下手里的奏折,怒道:“长孙无忌朕知道太子是你的亲外甥,你为了太子难道就能编排其他皇子了吗,难道朕的儿子吴王李恪会是陷害太子的小人吗?”说完李世民脸色越来越愤怒
长孙无忌急忙开口:“皇上,臣并没有这样认为,只是吴王李恪身为皇子与权臣许敬宗暗相勾结,这实在是有违礼法,还请皇上三思……”
过了许久,李世民长吁了一口气,接着开口道:“辅机,恪儿与许敬宗是否暗中勾结,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朕自有主张,还有这是大理寺左丞王鹤呈递过来的奏折,无忌你先看下吧,看下太子所干的勾当,这就是你培养的大唐储君……”
说着直接把奏折甩到到长孙无忌跟前,长孙无忌捡起翻开看了看,奏折上显示:太子倒行逆施,暗中招兵买马打造羽箭,欲要弑父夺位,太子此举真是狼子野心,罪不容诛……
长孙无忌看后,准备还想说什么,只听御书房外有太监高喊:“吴王殿下谒见皇帝陛下……”
李世民随即出口:“让吴王进来……”
不一会儿李恪来到御书房,直接向李世民俯身参拜:“儿臣李恪见过父皇……”
李世民淡淡的开口道:“平身……”
李恪起身谢过父皇,突然李世民开口问向李恪:“吴王,有人举报你与许敬宗暗相勾结,以权谋私,此事可否属实……”
李恪有些慌了,急忙开口:“父皇,这是绝对没有的事,儿臣绝不会在朝堂上勾结大臣以权谋私,还请父皇下旨处置造谣之人……”
李世民摆手打断他:“好了,这件事父皇自有公断……”
不一会儿,御书房外又有太监高喊:“大理寺左丞王鹤王大人有事求见陛下……”
李世民脱口而出一个字:“宣……”
很快王鹤身穿翡绿色官袍进入御书房,双膝跪地参拜道:“臣大理寺王鹤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看了他一眼,随口道:“起来吧……”
王鹤起身谢过,李世民开口问道:“王鹤,现在来朕的御书房内,是还有什么事吗?”
王鹤扑通一下又跪倒在地上,旁边的长孙无忌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就连李世民也是一头雾水,只有李恪隐隐感到了不安……
只见王鹤跪在地上,口中直呼:“皇上,臣有罪,臣犯了欺君之罪,还请皇上赐臣死罪……”
李世民淡淡的开口:“你是如何犯的欺君之罪……”
王鹤战兢兢的回道:“皇上,臣刚才给您上奏的奏折,是有人逼迫臣这么做的,如果不照做,臣的妻儿就会被他杀死……”
李世民闻言大怒:“是何人如此大胆,连堂堂朝庭都不放眼里……”
王鹤回道:“皇上,是一个黑衣人,那人蒙着面,臣并不清楚他是什么人……”
这时长孙无忌开口道:“皇上,看来是有人在陷害太子,臣建议让张天海负责调查太子一案,还太子清白,以安朝纲……”
李恪急了,开口道:“父皇,张大人还需探查雍州等地官员被杀一案,如果在让张大人调查太子一案,恐怕张大人会分身乏力,儿臣提议太子一案由父皇亲自审理比较妥当……”
李世民开口:“恪儿,此事你就不要管了,另外有人对你的举报,在父皇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父皇如若不对你施以惩戒,对朝中的文武百官不好交代……”
李恪无奈垂着头,说道:“儿臣任由父皇惩戒,绝无怨言……”
随后李世民下旨道:“传朕旨意,吴王李恪罚俸半年,回去闭门思过,不准踏出府门一步……”
晚上戌时,许敬宗偷偷来到吴王府后堂……
李恪大骂道:“长孙无忌这个狗东西,竟敢向父皇举报我,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许敬宗开口:“殿下,现在皇上让张天海负责彻查太子一案,下旨将殿下软禁在府中,这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李恪冷眉怒目,恶狠狠地道:“本王决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许敬宗,你今晚派人传信雍州天杀堂那边,让他们派出杀手,在官道处劫杀张天海……”
“本王绝不能让张天海查到不该查的东西,如果天杀堂那边不照办,休怪本王翻脸不认人……”
翌日清早,张天海在府中接到了皇上下达的圣旨,命自己顺便彻查太子一案,不一会儿张易过来开口:“大人,马匹已经备好了……”
安平公主开口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父皇让张大人彻查太子哥哥一案,我想是舅舅从中斡旋的……”
安平公主又跑到曹芯颜跟前,搂着她的脖颈,嘿嘿笑道:“芯颜姐,我们两个又能跟着张大人一同破案了,安平真是太高兴了……”
曹芯颜捏了捏公主的小鼻子,笑着开口道:“殿下我看你怎么跟长不大似的,小心日后嫁不出去啊……”
这时王翰开口道:“芯颜,你就别取笑殿下了,殿下可是我们大唐最善良的公主,日后定会嫁的风风光光的……”
安平公主瞬间昂起了头,对着曹芯颜撅了撅小嘴:“芯颜姐怎么样,你夫君说了,我日后会嫁的很风光……”
“而且我要嫁,我只嫁给成泽,其他的我都不嫁……”
此刻雍州天杀堂收到了许敬宗派人传过来的密信,天杀堂堂主打开密信,密信上写:张天海不日将会到达雍州彻查地方官员被杀一案和太子案,吴王殿下决定要除掉张天海,让天杀堂派出杀手在官道处劫杀张天海……
堂主看后,冷声道:“李恪那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竟敢命令我天杀堂为他做事,真是岂有此理……”
身旁的一位谋士开口道:“堂主,可不能让吴王坏了我们的大事,这件事还需禀报给白袍护法比较稳妥些……”
张天海,王翰,安平公主,曹芯颜,张易几人一同骑马离开长安,约摸半个时辰后到了关内道雍州地界,此处有一条官道,官道两边崇山峻岭连绵起伏,荆棘繁茂……
不多时,张天海等人在官道处下马,忽见一侧青石旁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身上没穿袍服,只穿了件白色寝衣,已被胸前的血迹染的通红,腰间处有一白皮公文袋……
安平公主走至跟前,问道:“张大人这官道处怎么会有死者,是怎么回事啊?”
张天海将公文袋从死者腰间取下,发现公文袋被人完好无损的给拆开,张天海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随后翻找了一下里面什么也没有……
王翰开口道:“大人,看来这里面的东西被对方劫走了……”
公主听的不是很明白,撅着小嘴道:“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东西被劫走了……”
张天海把公文袋递到安平公主手上,然后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白皮袋子应该就是六百里加急各州县所使用的公文袋……”
“一般公文袋的口子是用特制的丝线缝制住的,要想将之拆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现在这个公文袋却被人完好无损的拆开,可见此人绝非一般人……”
安平公主有些听明白了,遂开口道:“我们面前的这个死者应该是去长安门下省呈递公文的,途中被人杀死,公文被盗……”
“可有一点安平不明白,既然公文奏疏被人劫走了,那昨日舅舅长孙大人呈递给父皇的公文奏疏是怎么回事呢,舅舅呈递给父皇的是雍州等地方官员上呈给门下省的公文奏疏……”
张天海感到此事颇为诡异,不一会儿他看了看死者,而死者只穿了一件白色寝衣。张天海瞬间若有所思,然后开口道:“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歹徒在此处拦截住了死者,然后将死者打晕过去,脱下死者的袍服后,残忍的将死者杀害……”
王翰有些不解了,问道:“那,大人歹徒脱下死者的袍服,是为了什么呢?”
张天海开口道:“当然是假扮死者,代替死者去往门下省呈递奏疏,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长孙大人呈递给皇上的奏疏应该是歹徒所上呈的,而奏疏上显示雍州司马,长史等多名官员被杀害,我想原本的奏疏内容绝不是这样的,看来我们的对手早就在暗中做好了准备……”
安平公主又问道:“张大人,对方为何会将雍州司马,长史多名官员被杀之事让朝庭知晓呢?这点有点说不通啊……”
张天海开口道:“殿下说的很有道理,对方之所以这么做,目的是要把我们调离长安,将我们引入雍州,因为对方坚信,只要皇上看到了那份公文奏疏,定会派我去雍州查案的,这样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对方在这上面做文章,我想定与太子一案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安平公主听后,怒道:“这些歹徒可朕够狡猾的,哼,安平是不会饶过他们的……”
曹芯颜见安平公主鼓着小嘴,气呼呼的样子非常可爱,遂伸手捏了捏公主小巧的鼻子,开口道:“殿下,你就别生气了,气大伤身,有张大人在,那些歹徒早晚会被绳之以法的……”
安平公主冲着曹芯颜微微一笑:“芯颜姐我听你的,不生气了……”随后安平公主趴在曹芯颜身上,撅着屁股开始撒起娇来,曹芯颜遂伸手拍了拍公主的屁股,两姐妹好的如胶似漆不分你我,真是羡煞旁人……
不一会儿,安平公主从曹芯颜身上离开,转身问向张天海:“那张大人我们现在还去雍州吗?”
张天海开口道:“要去,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将我们引入雍州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我们此行雍州一定会有所收获的……”